那天晚上,原定的解散时间过了之后,还有许多不满十七岁的学生兴奋过度的缠着德拉科要求继续训练,这让德拉科的魔力和精力都消耗的有些大,以至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德拉科的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了。
好在第二天就是星期六,德拉科抱着雷奥在床上几乎呆了一整天,直到五点半多,雷奥忍无可忍的将他叫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去听听高脚杯的结果。”雷奥跳下床,将长袍套上,德拉科睡眼朦胧的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晕晕乎乎,答非所问的呐呐自语,“……格兰芬多大概有许多学生会长出胡子……”
“——不知道为什么,路易莎和安德鲁很不对劲,”雷奥没听德拉科的话,他修长的手指开始灵活的为自己打好领带,他语气急促的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德拉科的头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我恨熬夜……”
当德拉科被雷奥套上长袍打好领结拽出斯莱特林宿舍时,天空已经黑下去了,走廊里有些昏暗,一路上许多学生见怪不怪朝他们打着招呼,而那些惊奇的看着德拉科趴在雷奥身上,闭着眼睛跟着他往前走的学生,大多是听说过一些关于斯莱特林这对恋人传闻的新生们。
许多人从城堡的各个方向朝着礼堂涌去,雷奥和德拉科走进去的时候,烛光映照的礼堂里几乎坐满了人,还好布雷斯和西奥多帮他们占了两个位置。
“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西奥多有些不满的说,“早上,中午你们都没有出来,你们到底在里面干嘛呢!?”
“睡觉。”雷奥整了整衣领,往自己盘子里划了点土豆泥。
西奥多看着没什么精神的德拉科,朝着布雷斯小声的嘟嚷,“我才不信睡觉会睡成这么一副精力衰竭的样子呢——他们肯定做了什么——真疯狂啊,整整一个白天呢。”
雷奥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西奥多连忙坐直了身体,有些心虚的声明,“我什么也没说。”
德拉科被雷奥塞了一嘴巴蛋糕之后,终于清醒了一些,他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才没什么精神的握住了勺子,给自己舀了一碗法式杂鱼汤。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瞧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进来了,便给他们让出了好几个位置,路易莎和安德鲁坐在了德拉科的身边,路易莎的表情有些不安,她不住的看向安德鲁,相比之下,安德鲁表现的镇定的多——他的气色看上去比昨天好得多了,只是脸色仍然还是有些苍白和沉默。
“依旧水土不服?”雷奥仔细打量着安德鲁眼神有些空茫的眼睛,带着一丝担忧的问道。
“没事,爷爷知道会这样——我带了药的。”路易莎似乎并不想让安德鲁被雷奥这么细致的打量。
很快,在所有学生都恨不得早一秒吃完盘子里的东西的气氛下,每个人的盘子里很快又恢复到了一尘不染的状态。
邓布利多笑容满面的站了起来。
路易莎拽住了安德鲁的袍子,她紧张的吸着气,却不敢把目光从安德鲁的身上挪开,“你说,你说,我会被选上吗?”她慌张的问。
安德鲁转头看了她一样,拍了拍她的手,那安慰看起来给了路易莎莫大的勇气。
哈利也不由得被身边那种屏住呼吸的紧张气氛所感染,他的手心里渗出了汗水,可是罗恩看起来比他还要紧张。
“好了!”邓布利多拍了拍手,他的视线扫过哈利和德拉科的脸庞,语气显得满怀期待,即使他应该已经知道所有的名单甚至结果。“我想,我们马上就能得知哪些勇士即将为他们的学校而奋斗了——一分钟之后,我们希望被选出来的勇士们走到礼堂顶端,然后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的那个房间——他们会得到初步的指导的——为了更好的发现高脚杯的变化,请允许我将蜡烛灭掉一部分。”
随着他的魔杖一挥,礼堂顿时暗了下去,只有一小部分蜡烛充当着唯一的光源,这让整个大厅都处于半明半暗的状态,这样一来,高脚杯的光芒就比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要明亮了。
邓布利多的脸在高脚杯的火光照耀下,阴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晦涩莫测。
路易莎和安德鲁远远地注视着他,半明半暗的光线在他们的眼眸里摇曳,路易莎揪着安德鲁的长袍,手指越发用力。
希望爷爷的计划不要出错。不要出错……
路易莎的嘴唇抿的紧紧的,她死死的盯着那个高脚杯。
安德鲁的反应却平静的多,他仔细打量着邓布利多的面容,忽然发出一声轻轻的感叹,“他看上去好老。”
路易莎匆匆抬头瞥了一眼主席台上的老校长,“毕竟他已经活了那么久了……也过了这么多年了……”
这时,一分钟到了。
高脚杯的火焰突然从蓝白色变成了红色,噼里啪啦的火星飞溅了出来——一张被烧焦的纸条随着火舌喷了出来。
哈利和罗恩又是紧张又是平静,他们在心里反复默念着和邓布利多教授即将说出来的话——“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威克多尔·克鲁姆。”
然而在他们即将确认一切都正常发展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邓布利多捏着那张羊皮纸,仔细的瞧着上面的名字,最后清楚而有力的宣布,“安德鲁·海德森。”
礼堂里响起了欢呼声和掌声,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礼貌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