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儿?你怎么了?”祈恒见她此刻有些呆愣的样子,心中大致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微叹了一口气,复又开口说道:“络儿,当放则放,拖拖拉拉最后痛苦的是自己。”
听着这话,祈络寒倏地紧咬住下唇,间或抿了抿唇,随即抬起双眸,咬唇道:“我知道,爹,相信我,会放下的。”
“络儿。。。”祈恒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一手覆上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喃喃道:“爹相信,络儿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的。”
两人就这样静默了好一会儿,祈络寒突地从他怀中离开,笑道:“咱们好像又跑题了。。。”
闻言,祈恒一伸手,勾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划,笑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么。。。”
“嘿嘿。”祈络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笑道。
见状,祈恒伸手拿下了某女还在挠后脑勺的小手,勾了勾唇角,细声说道:“好了,爹继续跟你说正事吧。”13607700
“嗯。”祈络寒点头,静静地站在一旁听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络儿,关于殿上行刺这件事,爹不打算跟你细说了,相信你也能猜到这一切都是沈在夜自导自演的,与翊羽国无关。是不?”
“嗯。”祈络寒定定点头,开口说道:“过程是怎样的,如今再谈已经毫无意义了,因为结果已经如此。”
“不错。”祈恒一口接过,“如今他要御驾亲征,朝中无主,沈立轩定会趁此机会掏空朝堂,前方战场上翊哲与沈在夜两人互相厮杀,而他所要的做的便是一个等字。”
“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祈络寒一口接过他的话,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眸中神色皆倏地变得更加凝重。。。
此时,弱池里。。。
“我本以为你不会来的。”瑶姬听到脚步声,轻启朱唇,淡淡道了一句,却并未转身。
闻言,沈在夜脚上步子不停,缓步走至瑶姬边上站定,目光射向远处,薄唇一抿,清冷着嗓子说道:“朕原先是不打算来的。”
“因为没有必要?”一句话,瑶姬说的云淡风轻,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几个字说出来是如此的难。。。
“是。”沈在夜回答地坚定,嗓子依旧一片清冷。
只一个字而已,此刻落入瑶姬的耳中,便犹如刺进了一个钉子,是那般的生疼。蓦地,瑶姬半转过身子,一双凤眸微向上抬起,看着他的侧脸,说出的话,声线依旧平淡,“可你还是来了。”
“是,朕来了,因为朕有一问题想向你讨一个明白。”说话间,沈在夜亦转过了身子,与她四目相对。
“哦?”闻言,瑶姬收回了落在他脸庞上的视线,将目光放至远处,片刻后才缓缓道出一句:“不知皇上有问题想要讨教于瑶姬?”
“沈立轩是暗溟宫的另一个主人?”说这话时,沈在夜虽用的是疑问的口气,但是他那定定的眼神,分明就表明了他几乎已经确定了答案!
“是。”
听着这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的声音,沈在夜微愣了一下,随即又问道:“你与沈立轩之间,究竟有何牵连?”
“你看到的是什么,那便是什么。”瑶姬朱唇微微打开,吐出短短十几个字。
不知何时,她发现自己现在是越来越冷静了,也许她真的快要看破红尘了吧。。。地了下你。
“瑶姬。。。”也许是沈在夜也发现瑶姬实在是太平静了的缘故吧,此刻的他,听着她刚刚的那一句,竟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如今萧沫儿已经是嫁作他人妇,而你,似乎不是非常的在意。”耳畔传来瑶姬冷不丁地一句话,沈在夜倏地愣了一下,可转而却神色更加冷了一分,看向她,勾了勾唇角,冷声道:“你似乎跑题了。”
瑶姬也不顾他此刻冷冽的神色,兀自地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当年你失去了我,也曾伤心疯狂过,但也只是如过眼云烟般,一闪即逝;如今你失去了萧沫儿,可你的眼中除了愧疚与懊恼愤怒之外,再无其他。”
“你说这话目的何在?”沈在夜突地开口,脸上一片阴霾,一双黑眸瞬间变得幽暗无比。。。可转瞬间,他却勾起了唇角,玩儿味似的说道:“宫主的意思是,朕爱过你,却从未爱过沫儿?”
他眼中的讽刺之意,瑶姬看了个明白,可是她却蓦地发现自己已不会再觉得如初见时那般心痛了,也许,她真的累了。。。七年的等待,最终等来的是他那颗早已经变了的心。。。可是这又能怪谁呢?如果真的要找一个人出来承担这罪责,那也只能是她了吧。当年,不论她为何而离开,终究是她负了他,是以,如今的她,又有何资格要求他回到当初呢?变了的终究是变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恐怕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这一刻,她终是下定决心了,既然再回不到过去,那她便帮他看清自己的内心,让他清楚地看到此刻他的心里究竟装着谁!
“难得,宫主你竟也有无言以对的时候。”见她此刻愣在了远处,双唇紧闭,久久不曾开口。他便又是一句冷话。
闻言,瑶姬敛了敛眸子,转身,看向他,定定地道:“我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你未曾看清自己内心真正爱的人。”
沈在夜倏地一怔,但随即边唇角勾起一抹嗤笑,“笑话,朕喜欢谁,难道你还比我清楚了?”
“是!”瑶姬回地快又肯定,抛开了那些云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