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齐宝想想也是,大白天的涛子最是舍不得孩子的,哪里会往他们这儿送,哪怕是他们上赶着去抱呢,涛子都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好像他们都是拐子似的,能把他儿子拐带走了一样。
“那……那……你先去把门锁上。”
这就是默认了呗,徐寄白抿嘴笑着锁好了门,这才一把将齐宝抱了起来,扔到床上。随即一个饿狼扑食的动作,将齐宝压了个严严实实……
餍足之后的男人总是特别好说话的,徐寄白一边抚摸着齐宝光滑的裸背,一边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宝儿,你身上真香。”徐寄白趴在齐宝身上,深吸了口气。
齐宝不耐烦的推开他,“滚开,一边儿发情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徐寄白笑嘻嘻的抬起身,双手灵活的探进盖住齐宝大半个身子的被子里,“我给你捏捏啊,免得待会儿腰酸。”
齐宝哼唧两声,倒是挺享受徐寄白的服侍的。“你阿爹的事儿,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啊?”
徐寄白手上力道不变,“有什么好去看的,不过就是家里的哥儿翻天了,要毒死他罢了,他不是没死呢么,等死了再说吧。”
“这话说的,不管咋的不还是你亲爹么。”齐宝虽然对这个徐三爷没什么好感,到底还是徐寄白的生父,总不好真的放任不管。
“没事儿,我不是叫阿爷将我逐出宗族了么,也不算什么徐家人了,他如何更是与我无关。说起这个,”徐寄白趴在齐宝身上,贴着他的脸颊,“皇上赐婚这么久了,怎的也不见你娶我过门呢?”
齐宝嗤笑一声,并未当真,“你还真想嫁啊,也不怕人家笑话你。”
“那怕什么,”徐寄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这里我才认识几个人,笑就笑去呗。再说了,我不是答应你了么,最起码的,总要让你在名声上占便宜不是。”
齐宝白他一眼,“真真打的好算盘,你要是也让我天天晚上占占便宜,我才不要这劳什子的名声呢。”
徐寄白嘿嘿干笑两声,这个时候还接话的人才是傻子呢!
齐宝摸着铺了满炕的大红喜服料子,“这是给咱们准备的?”他犹有种做梦的感觉。徐寄白在他身后搂住他,“自然是,这是我从上京带过来的,就是为了这日。”
红色是一种非常美妙的颜色,国人历来喜爱红色,热情奔放,最重要的是,喜庆。
吉日吉服吉时,齐宝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佩戴着美玉配饰,牵着红绸另一端同样一身大红的徐寄白。徐寄白头上蒙盖着龙凤呈祥的喜帕,只能低着头看路,红绸另一边由齐宝牵着,他只能随着齐宝的动作向前,仿佛把一生都交给了红绸另一端的男人一样。
大约,这便是喜稠存在的意义吧。喜稠相牵,这一头与那一头,正是月老红线相连的这一头与那一头,每每喜帕摇曳间,徐寄白看向自己手里的喜稠,心内都会涌现出一股极度欣悦之感。
齐宝滚圆的身子,穿着红彤彤的喜服,愈发显得脸色红润可爱了。得亏着徐寄白没看见,要不指不定就这么化身为狼,直接扑上去了。
周阿嬷和周老爹作为齐宝的长辈,照顾了齐宝这么多年,自然是有资格坐在主位,接受小夫夫这一拜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礼成……”
随着周涛这几声特意抻长了声音的喊声,徐寄白与齐宝三叩九拜之后,终于成了大礼。齐宝扶起被挡着脸,行动不便的徐寄白,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进了洞房。
房间被布置得焕然一新,原本藏青色的幔帐都改成了大红色,跟喜服遥相辉映,虽然还是白天,但是房间里仍然点着红烛,这个是不能灭的,喻示着日后小夫夫的生活会越过越红火。窗户上、墙上都贴着红艳艳的喜字,都是周阿嬷亲手剪的,极是细致认真。
虽然齐宝最终娶了个小子做夫郎,跟周阿嬷想的相去甚远,但是毕竟是娶不是嫁,对于徐寄白,周阿嬷还是很满意的,能娶个这么能干的夫郎,除了不能传宗接代,周阿嬷还真没觉得哪里不行的。
齐宝和徐寄白在新房内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这才去了繁复的缀饰,只着着一身红彤彤的喜服过来与客人敬酒。齐宝的酒量,说是一杯倒都抬举他了,好在徐寄白是个有量的,敬了一圈儿酒,也不见咋地。
也是这里的人对他不熟悉,不好真的与他拼酒,这一对儿新夫夫才能够这么轻易的逃脱了。
周涛太明白这样的大喜日子,不让人入洞房是多么残忍的事儿了,对着徐寄白使了个眼色,裆下陶勇敬过来的酒,“哎,陶家大哥,我成亲时候都没见你来,这次一定要补上!”
虽然陶勇原本是要给新人敬酒的,但是大喜日子的,倒也不拘这个,况且都是过来人,都知道这时候新夫夫必是最着急入洞房的,他也不愿意打扰表弟的好事儿。“当初没喝上周兄弟的喜酒,今个儿有机会,咱们定是要不醉不归的。”
接连挡了几杯酒,人家也都明白了周涛的意思,自然更加不会去难为齐宝徐寄白了,意思意思说了几句吉祥话,便放夫夫俩回新房了。
关上房门,徐寄白一把抱住齐宝。齐宝整个席间都是静静的,含笑看着他与人喝酒,看着来来往往祝福他们的人,徐寄白觉得很美好,安静的齐宝,喧闹的齐宝,闹别扭的齐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