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白七浅闲来无聊,哼起了小曲儿。
寒江雪,可怜白屋佳人春花换银蝶,这一切只因为你的离别。
尘缘浅,舞休歌罢,一世fēng_liú为谁演。回眸看,相逢一笑就此别。桃花面、眸光冽、笑靥轻吟,人情生灭。妆未卸,独坐看闲庭花谢。
烛火摇曳,当白七浅眼前突然出现一抹光晕的时候,她觉得仿佛过去了很久。
白七浅静静看着用金秤挑开自己红盖头的男人,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
在那半年的时间,她不止一次幻想过,当夜离渊见到自己的时候会是怎么样,会是欣喜,还会是惶恐,又或者是其他的情绪。
昨天相见,就如同一场梦幻,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变得不真切。
今日,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他的面容有些憔悴,眼神也是说不出的狂乱。
白七浅的心不由自主的怔了怔,至少,她很少见到夜离渊如此模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觉得如此的疲倦与忧伤呢?
空气凝滞,她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酒气,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他身体本就孱弱,咳嗽之症一直没有好,如果沾酒,日后复发,怕是会更严重。
夜离渊目光直直的盯着白七浅,看着这张美艳如花的容颜,忽然伸出手来,径直的掐住白七浅的细嫩的脖颈。呆滞的目光也染上了一层暴戾之色,却是遮掩不住眸中的沉痛:“扶摇公主,你可是知道朕多么痛恨你?”
白七浅的武功并不弱,出于本能,她犹自在夜离渊的手中挣扎。
现在突然听见他如此说,整个人顿时呆住,就连挣扎也忘记了,脸色苍白。
她抓住夜离渊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似乎不相信一般:“你……你说什么?”
他痛恨她?原本欢喜雀跃的心,顿时好似天堂掉入了地狱,整颗心瞬间冰凉。
夜离渊眼中的伤痛之色更甚,嘴角咧开森然而冷酷的笑意,缓慢而残酷的说道:“朕说朕很痛恨你,特别是你的这张容颜。呵呵,你以为凭借着你与她有一样的容颜,朕就会宠爱你么?”
“痛恨我这张容颜?”
“朕心爱的女人早在半年前就死了,你只是替身而已。”
白七浅的心口感到一阵窒息,耳中只盘旋着那两个字:“死了……”
他说他心爱的女人早在半年前就死了,那么自己在他的眼中,只是替身而已?
白七浅摇头:“不,渊,我没有死,我是你的浅浅,是你的妻子。”白七浅从怀中拿出自己的半截玉镯,递给夜离渊,“渊,难道你忘记我们当初的誓言了么?”
夜离渊伸过手,将那半截玉镯抢了过来,眼中满是凄楚。
白七浅轻声说道:“渊,我曾说,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下辈子,我们要找到对方……”
夜离渊抬起头,颤抖着嗓子说道:“这半截玉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你怎么会知道我与浅浅说过的话?”
白七浅着急说道:“渊,这半截玉镯本身就是我的,我就是浅浅,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呢?”
“相信你?浅浅坠入悬崖,你说,她有活着的可能吗?”
“当时她身上满是刀伤剑伤,又中了毒。最后,坠入悬崖,悬崖下,多是狼群……”夜离渊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双手抓住白七浅单薄的双肩,拼命的摇晃着,“你认为她有活着的可能么?”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逼死了浅浅。”
“夜离渊……你看清楚,我是你的浅浅,我真的是你的浅浅,不信,你可以去问紫苑,问玉锦……”
“不,你不是浅浅。当时朕记得很清楚,有个女子逼着浅浅离开。那人就是你,对不对?”
“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呢?就算你与浅浅再相似,朕也不会对你动心的。”
“朕会给你最尊贵的身份,让你过着最卑贱的生活。”
“夜离渊,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呢?”白七浅忽而嘤嘤的哭起来,“当时我被那女子逼迫,最后跳入了悬崖,但是我并未死,而是被人相救,此后,跟随着救命恩人去了裂章国。”
“这半年的时间,我都在裂章国生活。”
“渊……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查……我真的是浅浅……”
“难道你以为我没有查探过么?”夜离渊双眸通红一片,“南疆有一种蛊,可以摄取人的记忆。你用那种巫蛊之术,摄取了浅浅的记忆……”
“渊……你已经认定了我不是白七浅,对不对?”
“朕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朕告诉你,朕会派人一直监视着你。”
他心中早已经认定白七浅已经死了,而她只是一位别有用心的女子,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潜伏在他身边。白七浅的眼神早已经是一片空洞与茫然,她只是呆呆的想着,她失去了自己的身份。
夜离渊血红的眼眸中闪过疯狂的光芒,他忽然将白七浅按到在床上。
朝着那抹单薄的身体压了下去,疯狂的噬咬着她的唇,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不消片刻,就有一丝血丝从白七浅的唇角淌下,刺人眼神。
夜离渊死死的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疯狂的撕扯她的衣裳,继而将她的手压到头顶,然后绑住。
嘴角挂着残酷而嗜血的笑意:“爱妃,今日朕叫你永生难忘。”
白七浅听到“爱妃”两字,只觉得十分的讽刺。
夜离渊脱下自己的衣物,继而将白七浅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