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却有条不紊,每一个步骤都好像演练过上百次,零散的材料汇集在那个模具里成形好像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网游之天下无双。
不知为什么这点心还要用到酒,她在酒架面前踟蹰一会儿,找到了一瓶白兰地。
他还记得第一次吻她,就在将她绑来的那一晚,她好像喝了酒,呼吸都带着酒香,是白兰地的味道,尝过就忘不了,他才第一次发觉原来白兰地这么好味。
他看见她的唇角渐渐弯起好看的弧度,像是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不由心头突突一跳。
这个时候她是想到了谁汊?
阿山?还是曾经跟她亦师亦友的那个罗杰?
晚饭后,靖琪在楼下磨蹭了很久,最后还是咬紧牙,把提拉米苏从冰箱里拿出来,撒上可可粉,切下一块放在盘子中,端上楼去给苍溟。
他埋首坐在书房的软榻上,靖琪走近了才发现他在擦枪,不由有些发怵,也不敢催促,安静地站在边上朕。
苍溟拆了两支枪,和黑星,绒布蘸了枪油里外擦拭得铮亮,又飞快熟练地把零件全部组装起来,虎口握在枪托上紧了又紧,黑色的枪口对准了靖琪。
靖琪端着盘子的手微微颤抖,心里像是被冷水浇透。
上学军训的时候她也听教官说过,不论满膛还是空枪,枪口都不可以对人,除非对方就是目标。
苍溟不是第一次用枪对着她,可是这一次的感受却跟上回完全不同。
靖琪说不出为什么,可是就觉得心里凉的厉害,手脚也冰冰的,就快要抬不住那个盘子。
苍溟却很快收了枪,笑了笑,“现在倒是能耐了,被枪指着头也不会尖叫哭喊了!”
不愧是他的女人,他竟然有点小小的骄傲!
“这是什么?”他把枪扔到一边,看着那盘子里深咖色的一团。
靖琪感到愤怒,他总是这样,操控别人的生死,好像他人的生命不值一文。
“提拉米苏,这是我最擅长做的东西!”她声音硬硬的,不知是因为心痛还是愤怒。
“噢,这就是你昨天答应做给阿山吃的东西?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名字倒很好听,据说还有个感人的故事?”
靖琪深呼吸,“故事不过是营销手段,不是真的,提拉米苏是近年来才兴起的点心,起源是意大利!”
“这名字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靖琪要紧唇不肯说,她知道说了他一定会联想,说她引诱阿山。
苍溟收起笑容,用手轻捏住她的下颚到,“是带我走的意思,对吧?这就是你接近阿山和老四他们的目的,你就是这么讨好他们的?”
“我没有!”
苍溟手指施力捏得靖琪生疼,“可惜,在我这里行不通啊!”
靖琪眼里有了泪光,死死地盯住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眼泪不掉下来。
苍溟扬手,她手里的盘子落在了地上,整块的提拉米苏以一种可笑的姿势摔得面目全非。
靖琪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滴落在苍溟的手腕,几乎烫伤了他,他要花费极大的毅力才能不缩回手,继续这样捏紧她的骨骼,让她感觉到疼痛校园全能高手。
“现在还想走吗?”他问她,“这里能带你走的,只剩下我一个而已!”
“我可以不走,还是……还是像以前那样就好!但是你不要为难阿山和薛医生他们,是我一直拜托他们,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真的吗?我可以相信?”
“为什么不信?我是你仇家的女儿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他们是你过命的兄弟不是吗,你怎么可以不信他们,怀疑他们?”
苍溟突然笑得有些悲凉,“你真的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两种颜色吗?非黑即白……同生共死又怎么样,人都是为了一个目标活着,每个人都可以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而牺牲身边的人,他们就算背叛我,我也不觉得稀奇!”
靖琪怔了怔,她忽然想起丁默城,不就是背叛曾经跟他出生入死的众人转投到对手阵营么?
苍溟应该很心痛吧,最信任的人,一夜之间就成了敌人,而这种考验还不是终点,因为身边剩下的人里面也有随时可能倒戈的人潜伏。
“怎么不说话了?”
靖琪反应过来,泪痕还留在脸颊上,“我只是……想求你放过阿山他们,你这样无止境的猜忌,只会把原本忠于你的人推的更远!”
其实她是觉得他的人生很可悲,孤寂,黑暗,不敢信赖。
“你不求我放你走?”苍溟看着她,她总能踩住他的痛脚。
“如果求你有用的话,那我求你……放我走!”
苍溟终于放开他,悠然地往后靠坐在软榻上,“求人要有诚意,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拿出来,我想要!”
靖琪看着她,泪痕未干,但已经不再有泪源源不断地跑出来。
坐在她面前的苍溟,看起来顽劣得像个孩子,但是那个脆脆的壳就像鸡蛋的外壳一样,用力一捅,就会碎了,
要说他真的有什么很坏很想伤她到体无完肤的心思,倒是还真的看不出来。
她看过不知谁说的一句话,繁华世界里孤独的人,就像咖啡杯子里怎么搅拌也融不掉的那只小调羹,冰凉的,孤单的,就像现在的苍溟。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往前走了两步,终于也有一回是她站着而他坐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纤白的手指放在纽子上,一粒粒解开,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