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信,怎么不信,谭少山不早就想弄死我了吗?让我能活到今天,我还真是得感谢两位少爷的大恩大德了。不过,你也了解我宋远江,别人伤我一分,我是要让别人痛九分的。你说,我这九分该从谁头上出?”
宋远江的话令秦楚不自觉地松了手,这痛肯定不会痛到他头上来,柿子都挑软的捏,宋远江唯一能捏住的,不过是苏禾而已。
但这威胁,却是真的起到了作用。
秦楚停了手,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样,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江哥,你看这事闹的,擦擦脸吧,我哥这暴脾气,十头牛也拉不住,他要什么你就给他呗,回头我再弄点好东西给你作为补偿。”
高原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纸巾盒递到宋远江面前,话是好话,但秦楚怎么听怎么别扭。
宋远江接过纸巾擦了擦脸,拿下一看,纸巾上全是血迹,眼神又冷了几分。
开口却语气温和,像是闲聊般。
“那可不行,我可指着这宝贝保命呢。”
秦楚见他那样,冷笑起来,“宋远江,你可真爷们……”
宋远江抬头,看清了秦楚眼睛里对他的鄙夷。
不过他也无所谓,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更何况别人。
“我早被谭少山逼的不是爷们了,你不是早知道吗,你们以为粉饰太平这世界就真太平了?我宋远江不是那么好打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高原也在心里骂了声娘,心想这孙子,到底谁欺负谁。
谭少山他不了解,他哥秦楚他还是了解的。
他们那么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姓宋的做了什么太过份的事,他哥怎么可能会把人打成这样。
而且秦楚这人,从小就清高,打人从来就不自己动手那种,他有的是别的法子整得别人生不如死,可今天他算是发狠了。
长这么大,高原都没见秦这么狠过,那股狠劲,好像真要把宋远江弄死似的。
都把人打成这样了,秦楚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出了酒吧之后,一脚就踢在了自己的出车门上,车子立即呜啦呜啦地叫了起来。
高原赶紧拿出钥匙按下摇控。
回去的路上,高原问,“哥,怎么回事?”
秦楚烦躁得都快疯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事却不好说,只好揉了揉脑袋开口。
“这事不好说,算了,你本来就跟这件事没关系,今天叫你来只是让你帮我开开车,我怕气疯了没把姓宋的弄自己,先把自己给搭上了。”
见秦楚心情好一点了,还能开玩笑,高原也笑笑说。
“什么事非得整成这样,好好说呗,要是被姑姑知道又该说你了。”
秦楚皱皱眉,“说就说呗。”
要是被他妈知道姓宋的这么欺负苏禾,说不定会提着两把菜刀来去砍死姓宋的全家,他这算什么,太轻了。
苏禾晚上是被梦吓醒的。
梦里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麻木地站在那,没有什么表情,明明是她梦寐以求的,但心里却是什么都没有。
过了一会后听到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苏禾。”
苏禾回头,看向声源。
梦中谭少山欣长的身形,还有俊朗的脸孔显现出来。
他说,“苏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死我奶奶?”
听杀这个字,苏禾抖了抖,吸进肺里的全是寒凉。
谭少山又说:“苏禾,你不是说爱我吗?你的爱呢,你的爱呢,哪里去了?你怎么把我奶奶给杀了?”
梦中的苏禾低下头,举起自己的手,惊恐地回答。
“不,我没杀你奶奶,没杀,我杀的人是你,我把你给杀了,哥,我把你给杀了!”
谭少山显得很愤怒,面露狰狞。
“苏禾,你连我都杀,你怎么可以把我给杀了,你连我都杀,你去死吧。”
说罢谭少山用力地一推,苏禾就感觉自己不停地在掉,像是无底洞般,不知道自己要掉到哪里去。
苏禾腿一蹬,然后自己就醒了。
醒过来之后,苏禾擦了擦额迹的汗,拉了拉空调被,觉得背上一阵阴冷,太可怕了这梦。
渐渐地,苏禾觉得很不对劲,感觉鼻子嘴巴一阵湿意,伸手摸了摸被子,被子上也一阵粘粘的湿意。
苏禾又用手摸了摸鼻子跟嘴巴,手上粘粘的液体,黑暗中苏禾只能看到黑糊糊的一片。
苏禾这才感到真正的惊恐,几乎是摔下床的,一下床,苏禾连鞋子都没穿,摸黑赤着脚拉开自己房间的门,一直跑一直跑,跑到房子的另一头。
“周大哥,周大哥……快开门,周大哥……”
苏禾不敢太大声,怕吵醒楼下的的苏父跟苏大伯,只能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敲门,小声而又急切地想。
周医生从熟睡中被惊醒,刚开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神智很快清醒过来,仔细一听,是苏禾在叫他。
周医赶紧下了床,开了灯,去开门。
一拉开门,周医生就看到脸上、手上、衣服上全是血迹的苏禾,心中大骇。
“周大哥、周大哥……”
苏禾早已泣不成声,她害怕,太害怕了。
她是不是就要死了,为什么要来得这么快,她害怕啊。
苏禾完全慌了神,满脸的惊恐,周医生在开门的一瞬间也被吓到了,但很快醒过神,赶紧把苏禾拉进房,关了门。
“苏禾,别慌,别怕,别怕别怕,没事的,有我在。”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