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答应了连彦,即便是不能帮忙,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只是,当她知道了这一切之后,那原本下定的决心,似乎在慢慢一点点崩塌。
之前想起了铃香,她便向连彦询问了那丫头埋葬的地方,她想去看看那丫头。
思及此处,清浅喃喃道:“也不过就是如皇后娘娘所说的而已。我还问了铃香埋葬的地方。”
连澈瞥了眼似乎心不在焉的女子,轻眯了眼眸,沉声道:“在宫中,须警言慎行,适可而止,注意自己的身份。”
从他方才过来时,她便能感觉到他有些生气,此时清浅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是让自己注意避嫌。
又是让她注意身份,她和连彦之间本就清白,为了避嫌,难道便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这男人,自己却与皇后在一旁夫妻情深,清浅心中顿时闷堵了几分,“就许你左拥右抱,我与连彦说说话都不行吗?更何况在浣衣局之时,若是不是他暗中助我,我还不知会受多少苦。”
连澈眸光一沉,淡淡反问,“所以呢?”
清浅闷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染了丝不快。在浣衣局之时,只有连彦对自己是多有照顾,这男人对她可是弃之不顾。
越想心中便越是郁结,眉间一拧,她竟是赌气脱口道:“没有所以,你去找你的皇后,用你的温补汤膳去。”
连澈静静的看着她,狭长的凤眸中,有一抹流光轻凝而过。薄唇轻动,他缓缓开口,“好。”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离去。
见男人真的就这样转身离去,清浅咬了咬牙,心中却是愈发的闷堵。小手轻垂于身侧紧握成拳,她也绝然转身,大步离去。
漫无目的地在宫中闲逛到入夜,她才回到了永宁宫。踏入大殿,正有敬事房的太监来向太后禀告什么。
她行至太后身前,刚要行礼,太后却微笑着示意不必,只是让她站在自己身旁。
一旁的敬事房太监朝太后一揖,掐媚的开口道:“太后娘娘,皇上今日翻了伶妃的绿头牌。”
太后眉间一扬,眸含笑意的应道:“甚好。总算是不枉费哀家的一番苦心。”她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敬事房的太监再次朝她施了个礼,随即退出了大殿。
眸光转向一旁神色呆滞的女子,太后轻轻笑了笑,“苏丫头,哀家知道皇上对你颇为上心。但这后宫女子个个都在翘首以盼皇上的临幸,皇上也要做到雨露均沾才好。况且如今皇上子嗣单薄,而这延绵子嗣又是国事。专房独宠之举,势必会伤了其他妃嫔的心,这是乃万万不可。”
伸手拉上清浅的小手,她轻轻的拍了拍,“你是个懂事的丫头,哀家的心,希望你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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