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事情,阿苏在第一时间就向元洛琛禀告了。舒虺璩丣午膳时,元洛琛坐在陆景初的旁边,一边给她夹菜,一边思忖着开口:“纳妃的事……”
“不用跟我说,我没什么意见,也不在乎。”陆景初打断他,慢慢地吃着饭,姿态淡然。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生气吗?”元洛琛看着她,胸口一口气堵堵的,闷得难受。
陆景初轻笑一声,真的很无奈地道:“你想多了,我是真的不在乎。”
元洛琛紧紧捏着筷子,呼吸有些沉重,半晌他还是低声说道:“不管你在不在乎,我都要说一遍,纳妃只是暂缓之策,前朝和后宫的事本就是一体的。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不会碰她们其中任何一个。”
陆景初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地吃着饭。
元洛琛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酸痛,随即也端起碗,食之无味地咀嚼着。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洛逸?”陆景初随意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锲而不舍地追问着。
元洛琛也放下筷子,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淡淡地道:“这个月二十五的时候陪我去寺庙上趟香吧,为元国子民祈福。”
“元洛琛,我在问你洛逸的事!”陆景初有些生气地瞪着他,语气不善。
元洛琛手掌不自觉地收紧,沉声道:“我不喜欢听你连名带姓叫我,叫我洛琛就可以了。至于元洛逸的事,等上完香再说。”
气氛再一次陷入僵局,纵使两人相对无言,元洛琛也留在这里陪她。下人进来收拾桌子,桂安则带着御书房里的奏折来了这里,元洛琛就在景琛宫里批阅。
他怕陆景初无聊,也吩咐给她带了些话本子闲书。一个下午,陆景初静静地靠在床头看书,元洛琛则在书桌上批阅折子。午后的阳光很好,窗外的梨花也是抬头可见,他却根本没有看进去什么,机械地一本一本翻阅着,然后又一本一本阖上,视线总是不自觉地移向床边,可是床上的女人却丝毫不去注意他,仿佛他真的不存在。
寺庙上香那天,元洛琛本来决定在京城中心比较繁华的华藏寺,可是陆景初偏执地要去归元寺,他也没有反对,和她一起乘着马车去了靠近郊外的归元寺。
随行的人都留在山下,只有元洛琛和陆景初两个人,慢慢爬上那数千级的台阶。
抬头望去,几乎都望不到头,元洛琛微微皱眉,顾忌到她本来不太好的身体,改变主意道:“不然你在下面休息一会儿,我一个人上去上香就好。”
陆景初摇了摇头,开始拾级而上,元洛琛也只好跟着她。
“你知道吗?我之前就爬过,上下来回还不止一遍。”回忆着那个时候的事,她眼神有些飘忽,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可是记忆还是那么清晰。
元洛琛再次沉默了,他知道她有来求过玄一救元洛逸,那自然是爬过这山峰。纵使再和他一起来,心里想的却还是元洛逸,他永远占不到一分半点的位置。
上到一半的时候,陆景初便开始不停地出汗,脸色泛白。
元洛琛还是有些担忧,停下来道:“我背你上去吧。”
“不用了,你是皇上,怎么能背我这样一个小女子。”她疏离地说着,用袖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往上攀爬。
元洛琛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她有什么时候把他当过皇上吗?只有在这种需要拉开距离的时候,她才会想起他是皇上的事实。
深吸一口气,他还是提步跟了上去。
见到两人的到来,有僧人立刻迎上来,知道来的这位是当今圣上,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只有玄一,依旧还是那个脾气,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管,在后院里快活地躺在躺椅上,吃着美食。
上完香,陆景初便去了后院,拜访这个曾经救了她的人。元洛琛也跟着她去了,玄一躺在躺椅上,看到元洛琛来了,也没有下去行个礼,还记得当时他对自己恶劣的态度,这让玄一脸色臭了不少。
“丫头,你家那位呢?怎么?投奔别人了?”玄一不知道发生的那些事,而元洛琛早就做好了一切保密措施,睿王府的空置,也只是对外宣称睿王生病,需要入宫静养。
无心的言语,却让陆景初无限伤怀,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对他。
玄一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打量两人一番,若有所思地盯着元洛琛一直看。
忽而随意地笑笑,玄一支开了陆景初,说是有些话想跟元洛琛单独谈谈。
陆景初便去了前面,跪在佛祖面前祈祷,不为众生,只为了她自己和所爱的人。
玄一微微支起身子,肯定地道:“你喜欢那丫头吧?”
“是又怎样。”他不否认地回答,站在原地,明黄的衣袍让他眉眼间更加威严肃穆。
玄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哼一声道:“你给那丫头吃了什么?”
元洛琛眉心一跳,冷冷地道:“我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敢做不敢当吗?当时她的脉象是我把的,之后我也采集了她的血液回来研究,里面有种罕见的药物成分,真的跟你没关系吗?”
“凭什么说跟我有关,无稽之谈。”他说的坚决,只是眼里有些不可察觉的心虚。
玄一眯着眼睛狡诈地笑着,“那她身上的病是怎么回事,那不是你所期待的吗?”
“她不能怀孕是意外,是我期待的又如何,反正跟我没有关系。”
“哎呀,你这么着急干嘛!”玄一有些惋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