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自觉溢出一丝笑意,指了指自己身上被溅的水花,“很好玩吗?”
“还好还好啦。舒榒駑襻”她走过去,将帕子递给他,“就是看你挺无聊的,逗逗你而已!”
“他快要接你回去了。”他忽然冒出一句。
陆景初眨巴了几下眼睛,嘴角有丝和刚才不同的甜蜜的笑意:“嗯,我也真的麻烦你很久了,是该回去了!”
“嗯。”他垂下眼眸,低低应了一声。
“三哥,你照顾了我这么久,我真的很感谢你,你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不然,她实在觉得太不好意思了。
他低头思量了一下,再抬头时眼底有些期待的光,“我想再看你跳一次舞,可以吗?”
陆景初愣了一下,然后理所当然地道:“这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他迟疑了一下,“你怀着孕,适合跳舞吗?”
“没什么的,我现在肚子一点也不大,跳些柔和点的舞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放心吧,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别院的东南边上种了许多红梅,中间有大片的空地,梅花已经初露花苞,少数几朵已经绽放。
热烈火辣的红,映衬得中间翩翩起舞的人更加白衣胜雪,她一招一式,举手投足,都不似当初宫里的舞蹈那样热烈惊艳,却多了许多柔美、慢慢打动人心的力量,像淙淙流过的清泉,纯净清澈,浸润着人心。
箫声四溢,随着舞动的动作,忽高忽低。
元洛琛站在一棵梅树的下,头顶是绽放的出梅,他入神地看着前面兴致盎然,身姿摇曳的人儿,手里握着一根白玉萧,款款的箫声从嘴边吹出。
一人吹.箫,一人跳舞,男人眼神温柔,女人笑靥如花。多么唯美的一幅画面,却都是迷惑人的假象!也他回花不。
他们不是一对!吹.箫人在看舞者,舞者却想着弹琴人!
这么想着,元洛琛慢慢收起了手里的萧,箫声乍停,陆景初也缓缓慢下了脚步,轻柔地旋了几个圈,然后稳住了身子。
微风拂过,衣角和发丝在空中飞舞,她转头朝元洛琛看过去,“三哥,你的萧吹得真好!”
画面似乎在这一刻定格,回眸一瞥,倾国倾城。
他轻钩嘴角,视线牢牢地定在她身上,轻声道:“你舞跳得也很美!”
“真的吗?谢谢夸奖!”她笑靥如花,慢慢朝他走过去,饶有兴趣地问道:“三哥,你很喜欢梅花吗?”
“还好,只是觉得梅花特别坚韧,风雪无惧、冰寒不摧。”他打量了下这一角梅园,并不是那么喜欢,“你呢?你喜欢什么花?”
陆景初一边朝庭院中间走着,一边回头道:“我喜欢梨花啊!你去过相府应该知道的,我最喜欢的就是梨花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你看,我都喜欢喝梨花一样颜色的衣服,我觉得特别好看!”
“是很好看!”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大步走近,“景初。”
“嗯?怎么了?”陆景初站定,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他表情有些严肃的样子。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他紧张地将手负在身后,紧握成拳,“我……我……我爱……”他的视线一直专注地落在她的眼里,那样纯净的光芒,带着一点点疑惑,他忽然就惊醒了,喉口紧绷的一口气一下子四散开来,他怔了怔,忽而惨淡地笑道:“我爱的花是兰花,因为我也觉得白色很好看。”
陆景初拧在一起的眉毛瞬间舒展开了,弯起嘴角笑道:“你真有眼光!”说完,她又雀跃着步子,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元洛琛静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深邃。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为你建一座宫殿,旁边种满你爱的梨花!
一夜未眠,他躺在床上睁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就那么看着黑夜一点点被晨曦驱散。
次日早膻他也没用,闷在屋子里不想出去,也不想再看到她。
陆景初渐渐有些嗜睡,午膳之后,她就回屋子里午休去了。
直到她睡着了,元洛琛才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他就在门口的台阶上席地而坐。
没有坐多久,就有沉稳的脚步声渐进,他眯着眼睛微微抬头,那道蓝色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似是不经意的语气道:“你来了。”
元洛逸点点头,目光移向他后面的那个房间:“她在里面吗?”
元洛琛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她睡着了,你抱她走吧。”
元洛逸唇角有丝温柔的笑意,点了点头便朝房间走去。
两人身子错开的时候,元洛琛低声补充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照顾她。”
他也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最后一次!
下次,他一定是帮自己照顾她,他不会再放手。
元洛逸脚步微顿,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不会再有下次了”便推门进去了。
他一步步走近床边,看见她睡得沉沉的容颜,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我们终于不用再分开了!”他声音低哑,坐在床边伸手抚上她的脸庞,眼底的爱意和想念泛滥成灾。
掀开被子,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包裹住她的身子,他直接打横抱起了沉睡的陆景初,朝门外走去。
出门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元洛琛的身影了,他眼底略过一抹深思,然后稳稳地抱着她朝门外的马车走去。
车子轱辘辘地朝睿王府行进着,陆景初调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