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脸颊,就像那个他喝醉了的夜晚,她那样抚摸他一样。
他的确不记得了,只是模模糊糊有些感觉,有些模糊不清的影像。当時他好像是知道她在身边的,甚至借着酒劲想要了她,可是她答应了,那太不真实了,他直觉那是梦境,他不想陷在这样自欺欺人的梦里,所以放弃了,沉沉地睡了去,陷入真正的梦境里,以至于他根本分不清那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梦。
“王爷。”卫然在门外轻轻叩响。
“什么事?”
“相府昨夜着火了。”
元洛逸蓦地掀起眼帘,眼里划过一丝疑惑。
“进来,说清楚。”
卫然推门进来,恭敬地跪地道:“只有王妃的闺房被烧了,其他地方因为救火救得及時,未被波及。”
“也就是说,大火是从景园开始燃起的?”他墨黑的瞳孔里透着一股若有所思。
“是的,相爷查过,府里入夜之后便没有什么其他外来者,也没有烧到其他譬如书房、账房等重要的地方,应该只是自然起火。”卫然将查到的结果,全然说明。
“算了,烧了便烧了,以后那个地方,王妃也是不会去的。”他不在意地说道,这些事是相府的事,已经跟他和她无关了,不管是人为还是自然起火,他不想深究。
卫然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未多说什么,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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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太子府,如今的大王爷府,元洛擎正在书桌前整理公文,自他被废之后,元凌天便没有再给他委以重任,只是交代一些偏远地区的琐碎事务给他治理,他基本算是完全被架空了,无权无兵。
不过一切还尚早,元凌天不会很快地立太子,元洛琛也不会那么顺利坐上那个位子。他不许,皇后不许,朝着还有很多原太.子党的大臣也不会轻易允许。
上次的事情,他被元洛琛算计了,算他认栽,用人不当反遭陷害。元洛琛,最好不要让他抓到把柄,否则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殿下,府尹大人求见。”赵寒在门外叩门。
一听这个称呼,他就火大,一掌拍在桌面上吼道:“本王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本王殿下,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这个称呼時時刻刻提醒着他自己被废的事情,简直是奇耻大辱。
“属下知罪。”赵寒跪在外面。
元洛擎头痛地揉了揉额角,“让他滚进来。”
赵寒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府尹周承,尴尬地说道:“大人,王爷让你进去。”
周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推门进去了。他知道元洛擎自被废以后火气很大,动不动就拿下人出气,可是今天他必须来,因为他当初就站定了立场,他和元洛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初与他交好的李家,因为自家儿子得罪了相府公子,竟然被废了一只手,还莫名得横尸街头。那時候他们就站在了对立的立场,而相府公子素来和元洛琛交好,他们只能借着元洛擎的庇佑才可自保。
元洛擎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人,心烦地吼道:“有什么事就直说,没事就滚出去。”
周承双膝一软,跪下道:“殿下,下官有事?”
砰的一声,元洛擎捏碎了手里刚端起的茶杯,阴鹜地看着他:“你要是想死就直说。”
周承这才察觉自己喊错了称呼,急忙磕头道:“王爷饶命,下官真的有重要的事?”
“说啊,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扔下手里的碎片,胸腔里满是怒火。
“王爷,昨天下官去了相府参加陆公子的婚礼…”
“你要是只有这些废话就给本王滚出去。”他暴怒地吼道,听到这些谁谁谁大婚的事,他就一肚子气,他们都去成亲好了,都喜气洋洋的,他倒要看看他们能高兴到什么時候。
周承再次被他吓得软了腿脚,垂下头低声道:“下官说的不是废话,下官无意中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昨天相府喜气洋洋,可是不久陆公子睿王麟王就全部离席了,因为下官時時关注着他们,所以就偷偷跟了过去,结果发现了一件天大的秘密?”
周承一点一点叙述着昨日在景园里的一切,元洛擎嘴角慢慢浮现出深邃的笑意,笑着拍了拍手掌:“有趣,真是有趣?”
“王爷,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契机?”
“哈哈…周承啊周承,平時本王没发现你有这么机灵的,这次干的不错啊,本王以后会好好待你的?”元洛擎心情大好地拍了拍手心里嵌着的瓷碎片。
“赵寒,进来。”他喊了一声,顺便示意周承可以退下来。
“王爷有什么吩咐?”赵寒看着他终于恢复些精气神的样子,心里很高兴。
“召集所有人回神宫,本王有计划要部署。”
“是。”
“他们在神宫里还好吗?”
“回王爷,这段時间他们在神宫里一切安好,只是主公很担心您。还有,睿王前段時间查得紧,已经打探到他们在神宫的事情,只是在他们进去后便无从下手,而且还不知道神宫和王爷您有关。”u72l。
元洛擎邪佞地笑道:“他当然查不到跟本王有关,这件事情连元洛琛都无法察觉,更何况是刚回来的元洛逸?”
“王爷,睿王一点不比麟王简单,望王爷警惕。”赵寒不放心地提醒道。
元洛擎眼里划过一道暗芒:“放心,和元洛琛有关的一切,本王都不会放过。”
他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