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
早朝之上,明月静静的端坐在凰椅里,听着大臣们恭贺她登基的长篇大论。
心急如焚,如坐针毡。
一双不时在群臣里找寻着安苡尘的身影,却不见其身影。
好容易熬到下了早朝,下得朝堂步入后殿,就见青芜抱着一个小包袱等在那里,一脸的焦急。
“怎么样?”
“都准备好了,青芜从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稍有动静就要把我的胆破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公主千万不要让奴婢做了。”青芜将从制造局偷来的小内侍们穿着衣裳递给明月。一时间还是改不了女皇的口。
明月也不加以苛责,毕竟她叫她十几年的公主,不是一时可改。
接过内侍的衣裳,明月却有些犹豫着没有穿。
“怎么?”青芜不解的看她。
“早朝时就没有看到安苡尘,我心里有些不放心,这个还是先藏起来,等晚些再用吧。”明月是想穿了内侍的衣裳溜出宫去找凉川。
昨日安苡尘见到他的生身父亲,态度实在太过激动,何况他是她朝中的重臣,他的想法和心思,她总该心里有数才行。
明月想到安苡尘性情孤僻,便暂且潜退青芜,一人沿着宫道急走,只觉身上阵阵泛寒,低头握了握脖颈,连转下脖子,都疼些有呼吸困难,想起昨日淋雨,只怕是受了风寒,她咬牙忍痛,转过花径幽路,向苡尘住的花塘边走去,现在多事之秋,是不允许生病躺倒的。
塘唐边,一袭白衣印入她的眼帘。
紧皱了眉头,想这早春时节,春寒料峭,安苡尘好死不死的泡在冰冷的池塘里,这不是自我虐待么。
定了定神,才踱到离那背影三步之遥方停下,负手立在一株桃树旁,语气中透出赞赏,“认识我这么久,我却不知道你还有这耐寒的功夫。”
安苡尘苍白俊颜上渡着一层千年不散的寒霜,即便看到她来,也没有融化的迹象。只淡淡扫了她一眼,“我现在不想理朝中之事。”
咳-明月清咳了一声,艰难的吞了口液,嗓子干涩刮痛。
“你居官之禄,解君之忧,合情合理。”走到塘边看也不看就在塘沿边席地而坐。
安苡尘二次抬眸,深看了她一眼,便再度移开视线,语气平淡漠然地道:“有什么事?”
嗯,明月轻叹了口气,望着一江碧绿荷叶,淡淡开口:“天亮前,我见过你父亲——”
“哗——”地一声,塘里的水花四起,溅得明月湿了衣裙。
“安苡尘,你发什么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明月有些怒了。
“他不是我父亲!我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双双离世了!”安苡尘急急的说了两遍,一张俊脸煞白得失了血色,好像是在极力隐忍,可又根本就忍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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