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殷权已经从柜子里找套新的睡袍,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程一笙捂眼睛,“死男人,你拿衣服之前不会把自己先包好?非得在我面前秀身材?”
殷权就是故意的,他喜欢在她面前更加“无耻”一些。他低声笑着,有几分坏意,走到她身边说:“不先伺候老婆,哪能先管自己?”
得,算是她搬石头砸自己脚吧!
两人穿好衣服,殷权把窗帘拉开,把她的电脑拿过来,他去打电话让酒店送饭过来。
殷权这叫一个迫不及待啊,他一边喂着她饭一边让她找,还在旁边出主意,“干脆把你喜欢的都买回来!”
她不屑地瞥他一眼,“真是暴发户的行为!”怎么沉迷起一件事情,他比自己还要入迷?
他也不理,仍旧说道:“快点买,买了我让人去拿!”
为了快些,两人挑的是本地的买家。程一笙不仅买了相册,做相册需要的剪刀、彩笔之类的配件也都买齐了,并且买的还不是一家。
买完之后,殷权叫人去拿东西,洗照片,程一笙这才去收拾自己。
东西送过来的时候,程一笙还没泡完澡,殷权已经不耐烦地在外面催促了,“你都泡了一个小时,再不出来,我进去捞你了!”
通常这种威胁是相当有效的,因为他进来可不是“捞”那么简单。
“我马上出来,两分钟!”
他听到她的声音,然后就是跟着稀里哗啦的水声,显然是她从水里出来的声音。他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然后转身去拆东西。
程一笙拿着乳液走出来,看到床上散落着的都是她从网上挑选的东西,殷权坐在床上正在研究。她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一边擦身体乳,一边说:“你学会了?看你挺内行的嘛!”
“这还不简单?你快点!”他瞥她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电脑,嘴里还不悦地说了一句,“擦什么?指不定下午又要重洗一遍!”
她听到这句话可不干了,一上午折腾她那么多次还不够?再要几回,今天一天她都要在床上呆着了,她叫道:“你要是再来,我就回n市了!”
殷权恶狠狠地看她一眼说:“那你还不快点!”
“真麻烦!”程一笙迅速地将身上都抹到,然后再把头上的干毛巾拿下来,扔到桌上,让头发披散下来自然干。
殷权只觉得她发上的香气不断冲进他鼻中,简直想要专心下来都不能了,他忍不住看她一眼,只觉得那散落在后背的黑发,就像海藻一般,映着她的脸格外地白,虽然她没有化妆,可却散发出一股由内而外的妖气,让他心跳又微快了起来。
不是他自制力弱,而是她简直太要男人的命!这样的尤物在身边,怎能不想着多要几回?
“这张放在最前面吧!”程一笙拿出一张七寸的两人合影,在他眼前晃了晃。
殷权看向照片,努力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制作相册上面,他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了,如果再要她,她一定会跟自己急。这几个月的婚姻生活,对于她身体的承受度,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你倒是说句话啊!”程一笙见他没有回应,又在他眼前扬了扬。
他这才定睛看照片,是两人在斑驳的墙前照的第一张照片,古朴的墙,映的两人笑容十分简单而又真实,他满意地点头说:“好,就这张!”
程一笙比好大小,拿剪子剪出照片的花边,然后用角贴固定在相册中央!这本相册,里面就像是美丽的图画书一般,不是简单的黑卡,让程一笙十分喜欢。殷权坐在一边认真地看着,这种方式让他觉得很新奇。他刚才也学习半天了,此刻他挑选一支金色荧光笔,趁她找下一张照片的时候,在那张照片下面写着,“这对恩爱的夫妻就是殷权与程一笙了!”旁边还画了两个小心,这还是他第一次画心,画得有些难看,不过他很满意。
程一笙挑了两张七寸照片,一横一竖,打算放到一张里面,然后又找了蕾丝花边做装饰,殷权则用压花器在贴纸上压出心的形状,刚才要是早发现有这个东西,他就不用画心了,直接贴上去不就好了?
程一笙看眼殷权,发现他一个大男人做这种手工,并没有显得可笑,而是觉得可爱,有点像个大男孩,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妈妈揉儿子那样,然后趁他发飙前把手收了回来。
殷权锐利地目光向她射里,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种行为绝对是对他的一种挑衅。
她讪笑两声,讨好地说:“下面用这两张,你给剪了吧!”
他决定暂时不与她计较,以免破坏了气氛,他相当享受两人在一起做这种事情,十分温馨,简直不逊于在床上做运动。前者是心灵上的慰藉,后者是身体上的享受,缺一不可!
程一笙此时才看到第一张下面殷权写的话,她突然坏笑了一下,去床上翻照片,翻到她偷拍的那张,殷权站在桥上看着远方的一个侧脸。她用另一把剪刀将照片剪了,然后把相册翻到后面,将照片贴了上去,下面用蓝色的荧光笔写道:“这个男人又在装忧郁,也不知道这副模样抢走了多少女人的心,真是不安分的让人担忧啊!”
写完,她又迅速将相册翻回来,殷权正在认真地压贴花,没有发现她的举动,等他忙完手中的活儿,转头看她时,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