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粼身背重负,构建着未来自己娶了李玫做了上门女婿,和李玫厮守一生的情景,心里很是怡然自得。
李玫幻想着自己稍稍瘦那么一点之后,用善良温暖的内在战胜白秀儿的美貌夺得李煦爱慕的情景,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夜深了,村民们早就歇息了,村子里很静,只是偶尔传来犬吠声和鸭鹅被打扰发出的“嘎嘎”声。
他们绕着村子转了一大圈之后,胡粼这才带着李玫回了家。
胡粼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对面李玫的房里有动静,他马上从床上蹿了起来。
胡粼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了披散头发只穿着中衣的李玫。
李玫饿醒之后,再也睡不着了,正准备到楼下找点吃的,谁知道刚放下帘子转过身,她就看到眼前立着一个黑影,吓得差点软倒,却被黑影扶住了,熟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睡意传来:“大半夜的你起来做什么?”
李玫理直气壮:“我饿了!”
胡粼手里马上拿出了一个大苹果。
李玫接过大苹果,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带着满腔的怨念道:“我下楼把苹果洗一洗!”
胡粼开口便戳破了她的谎言:“我洗过的!”
李玫:“……”
她用力啃着苹果,好像啃着胡粼的手,大步走回了卧室。
天知道,在深夜饥饿的时候,她是多么想念娘亲蒸的萝卜肉馅大包子啊!
早上李玫是被饿醒的,那个苹果早就被她强大无匹的胃给消化完了,她边穿衣服边幻想着等一下她要吃十个大包子喝五碗八宝粥。
刚掀开卧室门上的帘子,李玫就看到了胡粼表哥那近在咫尺的脸,当然,更近的是一大杯疑似温开水的东西。
胡粼看来早就起来了,神清气爽地看着李玫一笑:“玫娘,喝下去!”
李玫万般不乐意地接过杯子,刚喝了一口就差点喷出来,她不愿咽又不敢吐,只好鼓着嘴用眼神谴责胡粼哥哥。
胡粼:“别担心,这只是洗肠用的淡盐水。”
李玫“咕咚”一声,咽下了那口盐水,可怜兮兮看着胡粼:“哥哥,实在是太难喝了,能不能不喝?”
胡粼笑得很奸诈:“那哥哥我可不可以不接近白秀儿?”
李玫:“……”
她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早饭过后,李顺章正要往后院去伺候他那些牡丹,胡粼叫住了他:“姑父,我也去帮你吧!”
李顺章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好,走吧!”
这段日子胡粼已经融进了李家,他和妻子都很喜欢这个懂事的侄子,李顺章没有儿子,也逐渐存了把妻子的娘家侄子当儿子的心思,当然也想让胡粼来跟着他学习家传的养花绝技了。
胡粼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叫了一声“玫娘”。
李玫这几日喝了太多的汤水,吃了太多的水果,进行了太多的运动子啊面食啊却吃得很少很少。她天天都盼着胡粼这个监工离开一会儿,自己好去偷吃点东西。
胡粼的这一声“玫娘”一下子戳破了李玫的小幻想,她只好跟着胡粼和爹爹去了后院。
这时候已经是三月底四月初,正是牡丹开花的季节,李家的后院里早已成了牡丹花的海洋,李顺章被称为“牡丹李”,后院里自然多的是名种牡丹,有姚黄、魏紫、赵粉、四合连、千叶、碧色、红宝石、黑洒金……各色牡丹花在阳光下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清香。
李顺章带着胡粼和李玫在后院里转了一遍,对胡粼说道:“我先教你最基本的,待你都掌握了,再教你如何种出千叶牡丹和碧色牡丹!”
胡粼专注地听着。
他前世靠开药铺卖药材和丹药养活李玫,这一世他觉得接手未来岳父的“牡丹李”招牌也不错。
李玫从来对这些莳花弄草的事情不感兴趣,她跟在爹爹和胡粼表哥的身后,心不在焉地这里掐一下那里摸一下,所到之处各色牡丹无不遭殃,花瓣叶子落了一地。
李顺章只顾着向胡粼介绍,倒是没看到女儿的行径。
胡粼发现之后,悄悄伸手握住了李玫的手,禁止了她的摧花暴行。
李顺章介绍完毕,交代胡粼和李玫先把储水的大桶灌满水,自己先去忙去了。
李玫看爹爹走了,刚要溜走,就被胡粼给拽了回来:“帮我汲水!”
看着胡粼饱含威胁的眼睛,李玫只好认命地做起了体力活——胡粼从水井里汲水,她用小桶拎到大木桶那里倒进去。
春日将尽,夏日将到,天很快热了起来。
这日午后,李玫把她的那些夏季的罗衫、长裙、披帛和半臂都找了出来,开始试穿。
刚穿了一套之后,李玫就发现不对了:这些衣服怎么变得又宽又大?
她急急忙忙地呼唤对面卧室里正在午睡的胡粼:“哥哥!哥哥!”
胡粼赶到以后,发现李玫穿着一件半透明的浅紫罗衫和深紫色的绸裙,双手提着裙腰,正皱着眉头看着他。
“怎么了?”胡粼走到李玫身边。
李玫眼巴巴看着他:“裙子衣服都变松了好多!”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李玫特地扯起了松松垮垮的衣襟让他看。
胡粼顺着她的指示看了一眼,看到了同样松松垮垮的乳白绣紫色牡丹抹胸上方那抹雪白和深深的乳沟:“……”
李玫抬头看他,却看到了胡粼唇上的两行鼻血:“哥哥……”
“天气真的太热了!”胡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