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妙文之所以说要等些时日,皆是因为她知道,此时那个做为人证的小七,现在状态不佳,更因为他记不起事发那天的事儿,董妙文是想能尽量争取些时间,容她些时间,让她把小七的记忆能给唤醒。
董妙文想得挺好,但站在一旁的潘知县,满眼怀疑与不信任地看着她,说道:“大人,莫要轻易信此女之言,我看她是故意拖延,此案干系重大,圣上派大人来平德县,不正是要大人尽快查实案情,抓住元凶么……”。
潘知县在说到元凶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瞟了一下董妙文,他心里的凶手,自然也就认定了董妙文,潘知县这样的行为,就有些像是故意引导别人,虽然嘴上没说,但他的行为已经昭然若揭。
董妙文原本想劝服这位司马大人,想到之前说是高太傅推举的人,多少可以容她些时间,可就像是与她作对似的,这位潘知县不是为了急于向司马大人表功,还是想把案子尽快了结,好把自己的责任撇清,潘知县本着为自己私利的话,却成了步步逼迫董妙文的行为,等于想把她的退身步给阻断。
“知县大人,小女从未想拖延案情,只是迫于无奈,也是小女情非所愿。”董妙文说完此话,转身向刑部右侍郎,说道:“还请司马大人信小女一回。”
这位司马大人,见董妙文和潘知县一言一语地你来我往,便皱了眉头,他抬头看了董妙文和潘知县,而这两个人都让说服他同意自己的想法,他使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且问你,如果给你些时间。你就真能证明自己,与此案没有半分关系?”。
司马大人这话,很明显像是在试探问董妙文,而董妙文一听司马大人,像是要给自己宽限时间,便要向他保证自己的诚信。
“慢着,大人,您不可冒然轻信此女,在下刚才得到可靠的消息,昨天此女消失了好几个时辰。幸好我派的下属把她给找到了,要不然,只怕她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潘知县冷不丁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而且,他说此话时有模有样的,像是他亲眼所见一般,这让刚才想给董妙文宽限时间的司马大人,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怀疑的情绪,一时间,气氛就变得不同了。
潘知县此时还怕,司马大人不信,又说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她。昨天不在别院里的那几个时辰,到底去了哪里?”
董妙文被潘知县把自己的计划搅散了,心中自然不爽。现在又听到他质问自己,昨天到底去了哪儿,而司马大人也望向自己,等着她的答案,这让她不知如何说才好。若是她实话实说,那司马大人听完不相信。就要去见小七查问,而小七却不能回忆起实情,那她之前做所的事情,也就会白费了。就算是自己为司马大人解释,人有失忆这码事儿,那也要对方相信,若是不信,把自己的话当成是狡辩,她也是没办法的。
而潘知县满脸得色,斜瞥着董妙文,其实刚才,他与司马大人来到别院之时,便差人把之前派到来看守董妙文的衙役李忠,叫了过来,想问一下这几天监视董妙文的情况。
而衙役李忠便把这两天,看守董妙文的情况汇报了一下,不过中间却省略了,长平侯夫人惩戒他们的事儿,另外,李忠特别把昨天董妙文失踪的事儿,也向潘知县报告了,潘知道听完也是流下了冷汗,幸好董妙文最后找到了,若真是她不见了,做为同意董妙文留在别院的潘知县,却如何向今天来的司马大人交代呢?放走人犯之样大的罪,他可是承担不了。
潘知县是这样的心理,而留在这里的衙役李忠更是这么想,呆在别院里的这几天,除了被长平侯夫人罚过之后,吃也吃不好,全是素食,住也住不好,晚上两人要轮留值夜,可谓是苦不堪言,他早就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所以一个劲儿地撺掇着潘知县,不要把她再放在别院里呆着了,最好直接关进大牢,省了自己的事。
潘知县何尝不知道厉害关系?所以,刚才董妙文还想让司马大人,再给她一些时间,潘知县便马上站出来不停地反对。
司马大人刚才听了潘知县的话,也心里一沉,他之虽然受托过,但若面前地这个女子,真像潘知县说得那样,最后真的走脱了,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那他这乌纱也不要戴了,他多年苦读,考取了功名,不就是为了报效朝廷么,想到这里,司马大人便犹豫了起来。
“董氏,我甚问你,潘知县刚才所言,可是句句属实?你昨日确实不在别院里么?”
董妙文见司马大人这么问,想了想,虽然她有些为难,但还是实话实说了:“昨日确实如潘知县所言,小女离开别院有段时间,但请司马大人相信小女,小女并不是想逃走,而是想找到小女清白的证据,还请大人明鉴。”
司马大人眉峰一挑:“喔?那你可找到了?”
董妙文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她已经找到了人证。
潘知县站在边上,凑到司马大人的身边,小声说道:“大人,刚才在下派在这里看守她的衙役,已经向在下禀报过了,她昨天带回来一个不过是个毛还没长全的孩子,听说已病得快要死了,这样的人,岂能为她做证?”
司马大人脸上又变了一下,对董妙文说道:“潘大人所说的这个孩子,可就是你要找到的人证?”
董妙文狠狠地盯了下潘知县,他怎么多嘴,但随即想到,之前一直偷窥她行动的衙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