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落没睡醒,还带着一点点起床气,她并不清楚一向自制力很强的自己怎么会在考试的时候睡过去,听到聂云峰的话很想问一句:你哪知眼睛看见我没考好了异能之超级彪悍。但是迎向聂云峰那满含担忧的黑眸,岑雪落忽然觉得心境平和了下来,释然了许多。也许自己前世真的太过钻牛角尖了,虽然这个男人最后真的和文苑苑结了婚,虽然这个男人最后口口声声说是自己把他推给了别人,但是至少曾经的时光里,他是真的关心过自己。
心里一暖,岑雪落绽出一抹柔和的笑容:“谢谢,我考的还可以。”
从上次聂云峰把岑雪落单独叫出去问考试作弊的事之后,岑雪落和聂云峰的关系就一直比较僵硬,每次聂云峰想缓和的说几句时,岑雪落都冷着一张脸心不在焉的模样,此时岑雪落这一笑,竟然让聂云峰有些激动,他咳嗽了一声,又怕自己失态,于是故作镇定的说:“那就好。”
岑雪落是无暇顾虑聂云峰的心理变化,她只是觉得这么一释然,心境一下开阔起来,内功在体内游走隐隐有了突破的架势,而不如从前一般难以控制。
岑雪落很想找个地方或者干脆躲进空间去修炼一番,但此时人多眼杂,而考完试后就要马上坐车回去,只得忍下心头的急切,快步走向校门口。
李老师在门口殷切的等待着岑雪落和聂云峰,看到二人相伴而出的身影,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远远便挥着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考的如何?”李老师笑呵呵的看着自己面前两个半大的孩子。
“还可以。”聂云峰和岑雪落不约而同的答道。
“行。能参加全省比赛就很不错了。考过去就不要再想了。”李老师阅人无数,看出聂云峰的不自信和岑雪落的心不在焉,于是出言安慰道,“我们赶紧坐车回去吧,不然时间不赶趟了。”
坐在颠簸的汽车上,聂云峰和李老师探讨着这次竞赛的题目,岑雪落则坐在靠窗的位置闭着眼睛假寐,她有些心痒难耐,很想运行内力突破到第二层,犹豫再三,终于暗暗一咬牙,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进入到修炼状态。急于求成的岑雪落没有留意到空间里的紫色雾气翻滚了一下,似乎想要表达什么,最终又渐渐平息。
岑雪落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面色微微红润,看起来真的如睡着了一般。内力从丹田汇聚后,引导经过督脉渐渐和任脉会和,又归于丹田,几个周天下来,气流感应越发明显,筋脉微微有种鼓胀感,却并不疼痛,想来就是服用培元丹的效果。
岑雪落默默按着《医经》上二层吐息的口诀,一点一点的将内力汇聚起来,再一点一点散开至毛孔,一股舒适的感觉涌向全身,内力透过毛孔如呼气一般渗透而出,当岑雪落想再控制将内力收回体内时,忽然觉得右手那处破损的皮肤处传来一阵烧热,然后随着真气的运行竟然全身都热度惊人,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很想克制住那种被火烧了一样的感觉,努力的把真气压制回去运行完一个周天,可是那股热流犹如岩浆一般撞击在她的心脏上,岑雪落再也受不了了,内力一泄,顿时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人也昏迷了过去。
聂云峰吓傻了,他本来一直在和李老师讨论竞赛题,边讨论边时不时偷偷看一眼一旁闭着眼睛休息的岑雪落,谁知忽然看到岑雪落脸色一片潮红,仿佛发烧了一般,原本平稳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刚想叫老师看看,谁知岑雪落刚睁开眼就吐出一口鲜红的血,随后人事不知。
聂云峰并不知道此时岑雪落的情况有多么危急,他以为岑雪落得了什么突发疾病,但情况远比他想象的严重,岑雪落的心跳越来越微弱,呼吸也时有时无,李老师也吓得脸色一变,急忙大声呼喊让司机找就近的医院进行急救。
此时,紫色空间里的离感知到外面的情况,不由叹息一声,挥手间,一道不易为人察觉的紫光射入岑雪落体内,护住了岑雪落的心脉。
郝月梅最近心情一直很抑郁,尽管女儿落落很是争气,取得了全市数学竞赛第一名的好成绩,甚至去参加了全省比赛,但是岑明远却一直离家不归,每每看到家里只剩下自己和女儿两个人,郝月梅便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直到她接到了电话,得知自己的女儿落落参加完比赛后在车上吐血昏迷不醒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晕地旋,踉跄一步扶住墙,这才稳住脚步。落落……郝月梅心如刀绞,是她只顾着自怨自艾,竟然没有留意到落落身体有什么不适吗?一想到这里,郝月梅悔恨的几乎想拿头撞墙。
一路打车飞奔到老师告诉自己的医院地址,推开门,看见女儿那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人事不知的躺在雪白的床单上,郝月梅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泪就掉了下来。
“落落……”郝月梅颤抖着伸出双手,抚摸着岑雪落惨白的脸庞,眼中含泪的问着一旁默然站立的李老师,“老师,我们家落落这是怎么了?”
岑雪落这副模样,李老师心中也是极不好受:“医生说还需要检查才能知道具体病因。”
郝月梅的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仓皇的站起身问:“医生在哪里?我求求他们救救我家孩子,落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希望啊……她不能有事……”
李老师扶着几乎哭得晕厥过去的郝月梅,一边轻声安慰,一边对傻站着的聂云峰说:“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