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这孩子,不是问你小姐,别太酷!。”姬太师一拧眉头,抬手示意姬廉不必再多说,且态度非常强硬。
虽然姬廉说过这孩子是落了旧疾,有些痴傻,但是他觉得此事断不可能如此简单,何况这孩子方才看起来并无痴傻的表现。
“我……”姬廉犹想开口,姬太师把眼一瞪,姬廉也只得将未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冲小舟一使眼色,那意思是,快些装傻,糊弄过去。
小舟傻了眼,这时候装疯装傻分明是晚了些,这荒唐老爹的爹爹怎么可能会信呢,没准还会对自己生出更多的怀疑,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麻烦会更大。
左思右想,小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如何,才能将此事说的天衣无缝?她现在不能再走错一步,哪怕是一小步,她也不能再错。
“爹啊,这孩子……”
“你别插嘴!”
姬廉开口,又被姬太师制止住,姬太师看着小舟,道:“娃娃,不要怕,告诉老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谁欺负了你,你说出来,老夫定会为你做主。”
听到这话,小舟牙齿更是连牙齿都微微打了颤,为什么这姬廉已经跟他说了自己是傻子的事情,这人却还要这样逼着她说?
莫非他是识破了自己在装傻的事儿?
那就麻烦了,便是荒唐老爹的亲爹也不见得就会容的了自己,毕竟荒唐老爹愿意与史家为敌,不见得人人都乐意去戳史家的硬骨头。
一家人,两条心,并非少数,想想史家,自己那些血脉相亲,便省得了。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现在将事情说出来,求庇护,想来有荒唐老爹在,自然能保自己周全。
可是真的可以吗?这种事儿真的那么简单吗?
如果可以的话,荒唐老爹就不会跟自己使眼色,让自己继续装傻了。
但是此时再装傻怕是来不及了吧。
不能再拖了,她一定要快些回答才行,不然必定会生变故。
好吧,她赌一把。
小舟最后心一横,伸出两根指头,故意奶声奶气的说道:“小舟下车车,找爹爹。”
说完这话,小舟感觉自己脸都有些烧了起来,悄悄抬头观察荒唐老爹的爹爹的脸色,瞧见他眼神中的疑惑放了下了些,这才将提在喉咙眼的心给放了回去。
她方才是故意装出小孩子的天真模样,表示自己的确有点傻,但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会的疯傻,只是思想比同龄的孩子略显幼嫩些,这样既能安了这老人家的心,又能圆了自己是傻子的谎话。
小舟低头假装扳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儿,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老人家的脸色,生怕自己露出些恐惧,被这老人家瞧了去。
她也只是在赌,毕竟从方才荒唐老爹的爹爹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似乎是个喜欢小孩子的人,自己装出小孩子的模样,多少会让这人放下些戒备心。
姬太师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却是旁边的姬廉听了这话,顿时变了脸色,伸手钳住了小舟的手臂,面色不善,“不对,好好的上什么马车?”
许是因习武的缘故,姬廉的手劲很重,便是这般轻轻钳住,小舟依然感觉疼痛不堪,便扁了扁嘴,“上元看灯灯……疼疼,小舟疼疼。”
眼巴巴的看着姬廉,那眼睛里有些痛苦,低垂了眼帘,掩饰了双眸。
姬廉这才恍然,松开了手。
对,他现在不当问此事,毕竟自己父亲还在这里,有些话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事儿连个孩子都懂,自己怎生这般冲动。
“我帮你吹吹。”说着抬起小舟的小手臂,呼了口气在上面,“现在还疼吗?”
好痒,小舟一缩,抿嘴笑。
“看来这女儿没白认,与你倒是亲近的紧。”姬太师点了点头,慈爱的瞧着二人,虽说这事情还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但一个孩子,应该不会编出这样的谎话才是。
至于其他的事儿问个孩子,怕是问不来的,还是等史家来人时,问问史家人的好。
姬太师想着,便吩咐人前往史家报个信儿,若是自己家老幺舍不得,便多留几日,也好过这孩子凭白出现在自己府上,说出去不是个事儿。
到这,小舟又松了口气,若非占了年纪的优势,自己怕早就被这老人家给斗败阵了,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在他面前表现的天真无邪些的好。
姬廉又端起一旁的碗勺,一时间室内只余下吞咽声与碗勺轻沾的声音。
等碗中粥过了半,那边小厮来报,说是定安王爷来访,同来的还有魏卿公爷,二人已经打正门入,此时正从东四儿园子渡步往这边走来。
姬太师一听,立刻起身理了理衣摆袖口,以保自己不会有所失仪,这才抬步向外,迎接定安王爷和魏卿公二人去。
等姬太师走后,姬廉拿帕子给小舟擦拭了嘴角,“先这般吧,回头再让人送来,不能一次吃太多。”
小舟乖顺的点头。
姬廉起身,走到门边唤了左右将碗勺收了下去,又吩咐让人准备些热水帕子来,直到两旁人都遣了去,这才四处瞧了瞧,关上了门。
如此还不行,又回身将窗子也关上,这才回到床边。
“怎么会这样?什么马车?这史清名没事带你来这边做什么?你怎么这样冲动跑了出来,不会是你装傻被发现了吧?”
姬廉一连串的发问,将小舟问的直发懵,最后只得等他停下来,一条条的回答。
“小舟也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