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夕如此直白的解释,冯一轩又瞬间感到愧疚起來,他以为林夕还是为了昨天陈如梦那不可理喻的一巴掌在委屈伤心。
他便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
“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护好你,沒有照顾好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冯一轩又变回了那个对林夕满怀宠溺的冯一轩。
“如果你愿意,我们俩现在就搬出去单过,沒必要留在大宅里和他们这样的纠缠不清,更何况,等我们结婚后,我们迟早也都是要搬出去住的。”冯一轩口中的“他们”指的其实就是陈如梦。
林夕咬住嘴唇不回应,纵然冯一轩怀有柔情满腔,纵然他早有结婚计划在心,那又怎样,冯云山不是已给过她“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选择了吗?现在的林夕,想要保全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如风。
冯一轩见她不回答:“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在责怪我昨天沒能阻止到陈如梦,我今晚一路飙车过來海滨找你时,我真是急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所以林夕,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你怕我会去跳海啊!”林夕的心情稍稍轻松了一些,她扭头看了看自己身边停着的那辆凌志轿车,也亏的冯一轩用一辆普普通通的凌志轿车,将原本需要近一个小时车程才能开到海滨区的时间,硬生生的压缩到30分钟,这还包括了找林夕的全部时间,可想而知,冯一轩刚刚是如何的一路疯狂飙车过來的:“你真是不要命了。”林夕后怕,所以责怪他。
“什么跳海,不许胡说。”虽是呵责,可冯一轩责的却是无比宠溺。
“不管以后我在不在你身边,你永远都不许超速或飙车。”林夕担心他。
“谁叫你莫名其妙的玩失踪。”冯一轩故作狰狞,但却依然帅的惊人,他给了林夕额头一记爆栗。
“唔……好痛……”林夕吃痛,捂住额头。
“还有,什么叫做以后在不在我身边。”冯一轩问林夕,今天的林夕有些古怪。
林夕闭上双眼不敢看他,她在心中暗想,冯一轩,你知道吗?我们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林夕的心好痛好痛,她极其痛恨某人,却又依恋某人的儿子,林夕觉得自己一定是分裂了,所以,等回去洛杉矶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的治疗一下自己,她已全然忘记自己也正是一名专业的心理学老师。
“这辆车是谁的。”林夕故作轻松的岔开了话題,她沒见冯家有过这样一辆凌志轿车啊!可话才刚问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林夕,你还能问的更白痴一点吗?车是谁的,肯定、当然也是冯一轩的咯,冯氏集团你沒见过的车子多了去了,比如,今天去接你的那辆迈巴赫,冯云山的迈巴赫。
一想到冯云山,林夕的心便像被扔进了火焰山,火烧火燎的,她自比当年孙猴子在三昧真火里锤炼火眼金睛也不过如此吧。
“车子是joy的,我刚刚向她借的。”冯一轩很老实的回答:“我要避狗仔嘛。”
好吧,这一次,这辆车真的不是冯家的,这辆车是joy的。
接着“说曹操,曹操到”,冯一轩的电话就在此时响起,正是joy打过來的。
冯一轩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对,我已经找到她了……嗯……嗯……好……我这就回來了……”
挂了电话后,冯一轩便过去替林夕打开了副座的车门:“夕,我们先回去好吗?有些比较急迫的公事,恐怕joy他们决定不了。”
今天,冯一轩的工作计划已经完全被林夕打乱。
关于东田的那块地,冯氏与伟业之间的战役已经打响。
但是,因为昨天林夕的突然离家,和今天林夕的莫名失踪,冯一轩只好将那些无比重要的事情一拖再拖,而今天,关于东田地块所有的事,基本上全由joy在倾力负责,但是,毕竟一些决策上需要拍板的事情,joy是无法决定的,所以,很多事情早已迫在眉睫,纵然能干如joy,也只能火烧眉毛般焦急的干等着冯一轩。
林夕上了车,她终于想起还沒告诉冯一轩她要分手的决定:“一轩,我们……我想说……我们……”她怎么也说不出來“分手”二字。
“嗯。”冯一轩刚想发动汽车,听见林夕支吾着,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就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想认真专注的听她讲完:“你先说吧,怎么了。”
冯一轩侧身看着林夕,满目温柔的静待她的话语。
林夕终于被他的温柔所魅惑,居然鬼使神差的凑过身去吻他的唇。
这是林夕第一次不带着任何的目的去吻冯一轩,一个很纯粹的吻,因为舍不得他,所以想吻他。
她吻的那么投入,那么忘情,似乎这样一吻,便能补偿她的一生一世。
冯一轩起先愣了一下,随后,林夕穷其所有般的吻,不禁令他动了容。
这个傻丫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她的吻从來都是那么的甜蜜美好,可今天怎么就偏偏吻的他心里这么难受,就像是末日之吻,就像他们从此沒有明天一样……冯一轩突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于是他迅速拉开林夕,然后双手抚住她的脸颊,让四目相对:“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适才被他推翻的猜想又重新汇聚到脑海:“你來海滨根本就不是为了看什么大海,而是有人接你來到海滨的对不对。”
“……”林夕的眼神逐渐惊慌起來。
冯一轩继续推测:“你是从海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