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学后,赤司征十郎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去参加篮球队的训练,而是因为母亲的嘱托不得不在放学后去了许久未曾见的外公家探望外公松风舞。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当过刑警,是端过真枪、杀过人的狠角色(当然是指杀的罪犯)。等后来退了休上了年纪后,人也是越发固执起来:即便是因为年轻时留下的伤腿脚不便,依然是怎么劝都不肯搬出去跟女儿住在一起。一个人住在老宅,嘴上说什么自己一个人住着清静,实际上还是怕自己给女儿添麻烦——老人家性格要强了一辈子,晚年依旧是个不肯示弱的主。
即然如此,早已嫁做人妇的赤司太太,便会时不时的回娘家看看老人家——这天也是因为突然临时有事才不得不让赤司去帮忙回家一趟的。
赤司征十郎并不反感这差事,又或者说其实他本人是十分敬重自己的外公的。
小时候的征十郎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便经常被寄放到住得比较近的外公家。赤司征十郎可以说就是他的外公一把手带大的——事实上就连“征十郎”这个名字都是老人取的,就是希望自己的外孙能成为像战国时征战八方的王将一般的人。所以在老人的教育下成长的赤司征十郎,可以说有着坚毅而又认真的性格。他有着相较同龄人更为专注的毅力:外公教导他的,认准的事,只允许成功!只有胜利才能证明一切!
答应母亲的请求时,赤司想着确实有段时间没有去拜访外公了,不知道外公身体是否安好?
当赤司拉开老家的门时,意外的发现门口玄关已经放了一双鞋。有访客?可真稀奇。
“外公,我来了。”
“十郎你来了啊。”
赤司换上居家拖鞋走到后院,只见老人家正以难得放松的姿势,靠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衫的男人正挽着袖子蹲在老人面前,为老人按摩腿脚。
“十郎啊,快来。”老人挥手招呼,“这位是小区里的白石医生,多亏了白石医生的定期按摩治疗,现在我的腿脚啊,倒是利索多了。”
“您谬赞了,”男人为按摩结束的老人整理好裤脚站起身来,“您老的身体可一直硬朗的很。”
赤司这才看清对方的模样:有着刀削般棱角分明的面容,剑眉星眸、力挺的鼻梁、唇色淡浅的薄唇被抿成一条线,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就算是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来看,对方也该是个冷意气场十足的美男子。
——不过显然这位白石医生的话取悦了他的外公,平日里鲜少有什么表情的老人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白石医生,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都是我该做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放下工作时卷起的衣袖,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
“十郎——送送白石医生。”
“是。”
“你是伯父的外孙?”
“是的。”
“这样啊……”穿好鞋,白石宗政站直身,接过赤司递来的灰白色风衣随手挂在胳膊上,目光直视眼前的少年道,“虽然喝酒确实有活血化瘀的作用,但是一来老人家上了年纪,二来饮酒过多本就伤身。饮用时适量尚可,切不能贪杯。”
可是自家老爷子一辈子过的勤俭刻苦,唯有个酒字,即使现在老了也依然不肯放下,不过——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劝告外公的。”
“这就好,那么我先告辞了。”
“您慢走。”
……将母亲交代的东西交给外公后,在老家呆了一会儿。照例陪着老人在院子里下了盘将棋,战平。
抬头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有课的赤司征十郎起身告辞。
因为今天这盘棋下得久了点,出来时天已经擦黑,不想浪费时间的赤司选择走小巷子超近路,结果却不想——
呯!
“喂!你小子长没长眼睛啊!”
赤司微微抬头眯起眼,目光冷冷看向眼前的几个染成金发梳着飞机头的不良仔——拐角拐过来时就看到了这么一行人,他已经有意避开,只是对方硬是故意撞上来找茬……
“啊嗯?!你小子这是什么眼神啊!敢不屑老子?!!”
“喂!红毛小子,你是哪儿混的?附近没见过你啊?”
“敢来我们地头上撒/野,你小子活腻了吧!!”
……
面对来自对方的威胁,赤司征十郎不为所动,反就这么冷眼看着,那不屑的眼神就像在看着几个跳梁小丑一般。
“他/妈/的,老子看你不爽!”其中一个飞机头不良仔被他这样的眼神给惹毛了,放了句狠话就一个直拳轰了过去!
赤司迅速抬手挡隔,一把抓住那不良仔的手腕,然后一脚大力踹到那人肚子上,直接将人踹进了巷子里的垃圾堆上。
“混、混蛋!”跌倒在垃圾堆里的不良仔捂着肚子想站起来,不想踩在垃圾上又滑了一跤,恼羞成怒的冲旁边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其他不良仔收到示意,渐渐围上赤司——
“你小子嚣张啊!看来得给你点颜色看看了!”说话的不良仔随手拿起路边靠放在墙上钢条,一边敲着手一边威胁道。
赤司征十郎从来都看不起这种人:不自量力地随意挑衅强者,当一人斗不过时又采取群攻——“切,垃圾。”没错,从小跟在外公后面学习格斗技巧的他怎么可能输给这种垃圾。
“你说什么?!”
“哼!老子马上就让你想说说什么都说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