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为什么?”

“傻啊?有他在任子熙眼前,任子熙根本不可能停的下来。”

sion向旁边一躲,“我劝过,可是勋先生自己不出来。他说,让她骂,心中的怒气都骂出来,她就舒服了。”

“舒服个屁!”

连着40个小时不睡觉外加连轴转的工作,我的火气也上来了,“给她给借口,她永远只知道怨天尤人,永远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比她凄惨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谁哭天抢地。

我邻居他妈刚下岗那会儿,一大家子人每月只有200块钱。他们家老爷子得了尿毒症没钱透析,一家大小把老头儿扔回老家,那个老头儿自力更生,找了个土郎中,吃了一剂土药,出了一身的脓疮,之后只吃玉米糊就活了五年,要不是贪嘴吃馒头噎死了,我看他多活十年都没问题。

如果任子熙不姓任,我看她会坚强的多!”

“生活如此的艰辛,精力如此珍贵,像我们这样的平头小百姓,谁会白费力气,每天怨天尤人,呼天抢地?

爱与恨,需要的是酒足饭饱之后的力气!

那可都是由一个一个的馒头,一个个的包子,一碗一碗牛肉面,一根一根双汇王中王,还有一张一张的人民币堆出来的!!”

sion张那样的斜着眼睛看我。

我也看着他。

他自动让开路,用手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拉开了玻璃门。

任子熙看到是我,不知道怎么了,就好像一只回光返照的妖孽,燃了。

她似乎放弃勋暮生,转而开始骂我。

不过我没有放在心上。

我救了她,出于我伟大的普世价值观,还有国际\共\产\主\义精神,我不要求回报,可也不能圣母到再让她践踏出气。

我去扯勋暮生,他却好像僵在那里,动也不动,现在的他干涩的像枯枝。

最后,我用尽透支了40小时之后,身体中仅剩的力气,把他推了出来。

他依然看着任子熙。

玻璃门滑上,一切变成了无声的影像。

现在,我穿了12公分的高跟鞋,很高,我抬头,就能触摸到勋暮生的脖颈。我有些半强迫性的让他的头颅转向,最后,背对着那些影像,无论任子熙在做什么,都背对着她。

勋暮生像戴着一个面具。

空洞的像个壳子。

我的手用些劲,让他微微低头,与我对视。

我说,“我送你回家。”

他像是听见,又像没有,最后,他垂下眼睑,点头,只轻轻说了一声,“好。”

这次是我用力拉着他的手,走出压抑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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