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挪右蹭找了个舒服位置的久安,脑袋正靠在余魂的左胸,压力产生的刺痛让余魂一震,那一夜,这个位置由外而内、再由内而外无尽蔓延的痛彻心扉又无比清晰起来。
余魂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阴沉,猛地推开久安站了起来。
失去倚靠,久安身体一歪一头栽到了地上,发出“咚”一声响,总算把她给彻底摔醒了。
久安尚未弄清楚状况,摸摸头侧的大包爬起来时,却正见面色沉沉的余魂欲跃起离去,心一慌,一着急,一把扑上前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腿上一沉,余魂又被跩回地面,他无语地瞪着久安,眼角再度隐隐一抽。
久安却没空管他是眼抽嘴抽还是腿抽心抽,只知道他一走自己今夜八成又要睡在外面了,于是便更加扒紧了他的大腿。
余魂拧紧了眉欲抽回腿,久安却死活不撒手,以万分委屈的语气非常之无赖地哭诉着:“呜呜呜,现在欠债的才是大爷啊!大爷,我上有八百岁双头犬,下有八个月胡萝卜,压力山大,可你住着这么大的宅子却欠债不还!欠债不还就算了,还不让债主进门,债主自食其力爬进来了你还将她扔出去!天理难容啊……”
余魂眼角一抽再抽,脸色已黑如万年锅底,正欲开口,久安却又急急打断他:“算了算了,生活都不容易,银子我不要了,房租我也不要了,只要你让我进你大宅子住个十天半个月、一年半载、三年五载……”
久安正越算越久,却突闻一声娇喝:“死兔子,放开我哥哥!”
久安停了她的算盘,手却抱得更紧,然后才抬头看过去。
只见华瑶手里拿着个和她一样艳丽的大纸鸢,涨红了脸怒气汹汹而来。
见久安不但不放开,还反而抱得更紧,华瑶怒气更盛,纸鸢一扔,伸手就幻出她的水鞭。
“死兔子,你放不放?”华瑶举着水鞭指向久安。
久安抱紧大腿猛摇头。
“那可别怪本帝姬,这是你自找的!”华瑶举起水鞭奋力一挥。
余魂广袖中的手微动,本欲阻止,心口此刻仍鲜明的疼痛却又硬是让他停了动作。
她应该知道,不是每次他都会帮她,他也会痛,那样的痛,一次就够,一次就已让他几近丧命。
他是真的,想和她两清。
余魂没有动作,华瑶却有些惊讶,她以为他一定会阻止,所以这一击出了全力,这本就半死不活的兔子若是没躲过,估计就真会被她给抽过去了。
可……可是,现在收回来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华瑶咬唇纠结之时,水鞭已不容她思考地直迎向脑袋。
“哇啊啊啊——”久安终于松开了余魂,惊呼着逃开。得先留着小命才能继续抱大腿啊!
可虽然躲过了鞭子,却因跳得太急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而更不小心的是,跌坐的地方正好是余魂昨夜摔碎酒壶的位置,于是——
“哇啊啊啊啊啊啊——”久安的惨叫响彻云霄……
作者有话要说:【逻辑半死】小剧场:
种子(捂脸露眼):小久子,乃……乃好不要脸!
小久(掀桌):乃懂个屁!这叫勇气、坚持与毅力,多可贵多难得的正能量!
余魂(淡淡开口):不,就叫不要脸。
小久(泪崩扑上前):哥哥……
华瑶(掀房):死兔子,放开我哥哥!
远方的二狗子(泪更崩):嘤嘤嘤……小久子,请对我不要……哦不对,请对我勇气、坚持与毅力!
更更远方的师父大人(捶胸顿足痛心疾首):教女【咦?】无方、教女【咦咦?】无方啊!
角落里的“勇气”、“坚持”与“毅力”三兄弟:好忧桑,我们好忧桑,太忧桑了,还我血汗【?】还我名誉!还我血汗【??】还我名誉!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