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失失……**校园全能高手!胡胡羞涩了,偷偷抬眼瞅瞅久安,默默在心里感慨,想不到小久这只二兔子原来如此……呃,豪放。不过,始乱终弃、翻脸不认帐什么的,倒是颇为符合她一贯的无耻作风。
又来了!久安十分之无语地看着二狗子,最终冷静地忍住了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悠长地叹了一口气:“二狗子啊,**和湿身差别很大的好不好?”
这事得从六百年前说起,那时,久安刚跟着师父来到无忧山没多久。久安和二狗子都还是只有一百来岁的小妖。可是二妖的童年却是完全不同样。
二狗子的每天,不是因为闯了祸被娘拿着他们自家脱落的狗毛做成的狗毛掸子追得满山跑,就是因为修习法术不认真被爹定在洞口的老槐树下罚站。
本来被这样追追罚罚了一百年,二狗子早已习惯了,每天依旧过得很欢乐。可惜,正所谓所有的幸福与不幸福,皆是由对比而生。当久安跟着他师父住到了二狗子隔壁的时候,他才开始深切认识到了自已的童年是多么不幸,多么悲惨。
那只看起来病怏怏的兔子,每天会做的事情除了乐呵呵地吃饭睡觉,就是乐呵呵地睡觉吃饭。
偶尔见她难得勤快地出来晃悠晃悠,却不是欠抽地拔了那五色鸡家孩子的五彩羽毛,就是欠揍地拿了个小锄头去掘老槐树的根,总之到处惹麻烦。
可是无论她闯了什么祸,她师父似乎从来都不会罚她,五色鸡大娘和老槐树找上门的时候,也没见她师父跟他娘一样拿着凶器追着她满山跑。她什么法术也修不会,她师父也从不会像他爹一样要她去树下罚站。
于是,深感心理不平衡的二狗子便在他娘又一次怒气汹汹地追着他跑的时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起来。二狗子的娘却只是不为所动地让他重温了一下狗毛掸子的滋味,完了掸子一扔拍拍双手,告诉他有本事去找小久师父当他娘去。
二狗子捂着红肿的屁股很忧伤,他觉得这个实在有些难度,莫说他不太敢跟小久的师父说话了,就算小久师父真的愿意收留他也最多只能当他爹啊。
二狗子越发觉得自己身世凄凉童年悲惨,不甘心地又去找他爹哭诉,这回总算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于是二狗子带着满腔自豪与十足的优越感,找到了正懒洋洋躺在无忧湖边晒太阳的久安,很是同情地瞅着他,沉痛地说:“兔子,我爹说了,你师父这叫溺爱,溺爱中长大的小妖是没有前途的,约莫是连出门打个酱油都不会的。”
“……可是,我现在就已经会出门打酱油了啊。”久安奇怪地看着二狗子,她认得他,是住在隔壁成天被他娘追着打的狗妖还是猫妖来着。
久安不懂这狗妖还是猫妖为什么明明一副解决了什么问题的轻松模样,却又要努力摆出沉痛的表情,她觉得他分裂得着实有些辛苦。
已经会了?二狗子急了:“总……总之,我爹道行可高了,他说的话肯定不会有错,溺爱就是不对的,你……你师父这是在害你!”
这一回,久安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抬起头静静盯着二狗子,眸子里闪着莫明的火焰。
在二狗子被她盯得发毛的时候,久安突然伸伸左脚又踢踢右腿,然后冷静而豪迈地抬起腿,一脚将二狗子踢进了边上冰冷的无忧湖里,让二狗子在惊恐的惨叫中明白了什么叫“溺”、“哀”!
做完腿部伸展运动的久安倍感舒爽,满意地挥一挥衣袖准备回家去,却不想那狗妖还是猫妖惊惶失措地在湖里惨叫着扑腾了几下后竟咕噜噜地往下沉去。
久安很无语,她记得这妖小小年纪就修出了人身,法力明明不错啊,却没想到连凫水都不会。久安只得又走了回来,托着下巴蹲在湖边烦恼地看着湖里的二狗子。
要不要下去把他捞起来呢?这狗妖还是猫妖好像真要沉下去了啊。久安觉得有些烦恼。虽然这妖说了师父坏话被踹湖里是活该,但似乎也不需要到沉尸湖底这么悲惨的地步。可是这水又看起来好冷,真不想下去啊。
就在久安烦恼的时候,二狗子已彻底沉了下去连泡都不冒了。
唉,真麻烦!难怪师父教导她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如果她刚刚是把这妖踹到前边那块硬石头上就好了。久安后悔地这样想着跳进了湖里。却没想到跳进去之后自己会更加后悔。
好不容易找到根救命稻草的二狗子,紧紧抱住久安死活不撒手,将久安也拽得往下沉去,久安在快窒息的时候无比后悔没有带着块板砖跳下来,一板砖先敲晕他多好,唉,三思后行啊三思后行。
好一番折腾之后,久安才终于艰难地拖着二狗子爬上了岸。劫后余生的两只小妖对看一眼,后怕不已地抱头大哭。
从此,二狗子便认定了久安和他就是那传说中的生死之交。再后来,二狗子又无比执着地认定了久安便是他的未来娘子,“湿身于她”成了他的口头禅。
原来是“湿身”不是“**”啊。胡胡惋惜地望向无辜惨死的桌角,桌角君,你死得可真冤啊!
“小久子,其实,湿身变**,我也不介意的。”二狗子矜持地低下头,十分含蓄地说。
在另一只桌角很可能也要枉死的时候,得空的小二终于提着茶热情地过来了,麻利地擦擦桌子上好苶:“几位客官久等了,要点什么?”
久安想了想,豪气地一拍桌子:“给我来一锅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