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人员还有剧组演员都因为他的性格原因对他比较亲近,加上他看起来跟祝秉章关系很好,私底下又和戚不复那种大神有关系,大家也都愿意卖他个面子,平时有空就喜欢往他跟前凑,这回听到他的话,立刻纷纷围了上来,誓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校园全能高手。

戚安然只是笑而不语,等到陶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化妆间里笑成一团。

除了几个坐在门侧闷不吭声的艺人,气氛其实还是挺和谐的。

陶束还来不及说话,门口的祝秉章就笑了起来:“我在外面就听到里面在笑了,一猜就是你。”

戚安然越过人群看到他,客气的点了点头:“祝哥。”

“准备好了没?”祝秉章挥了挥手里的剧本,“演完这场你就杀青了,现在那么开心担心一会儿没法儿入戏。”

他话音刚落,化妆间里就骚动了起来,大家议论过后,才猛然想起,戚安然这一场的戏氛围凄凉悲壮,于是担心会影响到他的情绪,慢慢的也都散开了。

戚安然吁了口气,对祝秉章笑了起来:“多谢祝哥了。”祝秉章似乎专门为他解围来的。

祝秉章笑了笑就离开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化妆间后,戚安然对着镜子看了下自己妆容,想想,还是在嘴唇上又加了层白。

门外忽然人影一闪,戚安然在镜子里看到后猛然转过头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由于之后都要拍外景,全剧组已经迁到了影视城,动作指导看了眼戚安然身上重重的服装,眯起眼睛:“一会儿有马上的动作戏,估计有点危险,我可以给你找个替身来。”

戚安然微笑,他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是担心他马术不精,不过他从前拍过的古装剧也不少了,对马术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也绝对不差,剧本上已经写过,刘太子在被追赶的时候会有一场马上自刎的戏份,虽然跟历史不太一样,但倒是确实挺煽情的。

可惜只出现二十秒……

戚安然打起精神,对他点点头:“我可以试试,如果过不了的话,再商量替身的事情吧。”

他摸着牵到面前的白马,雄壮矫健,一身白毛不搀杂色,可惜马腿与马腹都被抹上了灰土,让这匹良驹无端显得落魄起来。

白马温驯地在他的抚摸下低头打了个喷嚏,协同来的管理很吃惊地笑着:“这匹马虽然品相好,但脾气可不咋样,跟你咋就那么亲热了?”

戚安然笑而不语,他生来就和动物亲近,也许动物们是喜欢他身上的气味吧?反正他从来没有将这事放在心里。

一翻身,踏上脚蹬,他利落的撩开着衣袍乘上鞍座,长袍在空中翻滚后,静静的落在了马臀前,戚安然挺直脊背垂头安抚被惊吓到的白马,嘴角带笑。

白马吁叫一声,原地踏了几脚,逐渐安静了下来。

白马、黑衣,他静静的垂眼坐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

……

凌乱无绪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扬起地上厚厚的烟尘。

“太子殿下!”身边的护卫左臂仍中着羽箭,满身浴血,驱马凑近了奔在前边比他好不了多少的刘据,大声说,“后面快要追上来了!”

刘据深吸一口气,垂下眼,敛住满眼的悲戚。

这世上果真又只剩他一人……

他已经身心俱疲,然而仍旧是面不改颜色,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已经被这样追杀许多日,每天睁眼就是刀光剑影,这一路而来,他吃了这样多从前从不可能想到的苦楚,母后自杀、数万兵众因他而死,长安城兵荒马乱,血流成河。

他从未想过,父皇居然真的可以如此绝情。

不顾父子情分,就因为那些小人的挑拨,相信自己会加害于他!

刘据冷笑,脸色苍白如纸,他已经没有体力再支撑下去。

罢了,就在今日,做个了断吧。

刘据脸上划过一抹戾色,扬鞭狠狠地抽在方才说话那护卫的马臀上,马匹受惊后扬踢不要命地撒腿就跑,刘据知道,没有人回去追他了。

几万人,最终也只剩下这一个忠仆,刘据扬声开口:“快跑!别回头!”

他一勒马缰,白驹仰头叫了一声,竖起一双前蹄,猛然间站起来一旋身,停下了。

刘据战袍破旧,灰头土脸,脸上却扬起与生俱来的傲慢,如同一粒被埋在沙土中的珍珠,即便脏污不堪,却没有任何污泥能够阻挡住他耀眼的光芒!

黑袍的青年神情平静,微笑着等待后方的追兵赶了上来。

“刘丞相,”刘据微笑着开口,声音略带沙哑,眼神却如同出鞘的利刃狠狠地扎向带队的将领,冷笑一声,“孤何德何能,居然劳动丞相亲自追捕。”

刘屈氂信步从马群中走了出来,得意洋洋地看着落魄的刘据,却因为他忽然投射来的眼神反射般瑟缩了一下,随后怒火滔天——

——他居然被这个手下败将吓住了?开什么玩笑!

“太子殿下息怒,”刘屈氂故意满脸不情愿地摇着头,“陛下既然降职,那自然有他的用意,臣今日只是来追捕殿下回宫,至于是非曲折,只会有陛下来亲自审问,谁让殿下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居然……呵呵……”

刘屈氂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眼神阴冷。

不论这个太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必须在抓捕他的时候亲手将他了断!若不这样斩草除根,等到春风吹来,便是他们自己的死期!

刘据儒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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