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的时候,同样被兄长母亲万般疼爱,想来肯定不差。但李嬷嬷都能露出这般表情,可见大爷拿小姐真是当眼珠子疼了。我常想太太家里那个如宝似玉的公子,也就如此待遇罢。”

“你这是只知前不知后,刚才我在屋内瞧得真真的。小姐往大爷衣领里塞了个冰球,大爷在床上抖了半天才拿出来。可就这样,大爷虽一脸的无奈,那笑容是藏也藏不住的。转而看见小姐身着单薄,这不,就把平卉叫进去了。”

“人都说有天生的兄妹,还真是……”两个丫鬟边说边径直走向了刚才的小屋里。漫天风雪之中,两个娉婷婀娜的身影一闪不见了。

春柔凝夏两个八卦的时候,平卉正强忍着眼泪听着林恪的训斥:

“姑娘穿这么薄,你就让她出屋?!别说今天外面还下雪,就算不下雪,被风吹着了冻着了怎么办?你是怎么伺候的?”林恪越说火气越大,这个比前两个还笨!下面的人怎么竟找了这种蠢材过来?林恪瞅了瞅她跪在地上微微颤抖还强忍着不分辨的模样,也就这点还能入眼。

“哥哥。”旁边黛玉终于忍不住怯怯走了过来,扯了扯林恪的袖子,“平卉劝了让我披个斗篷的,我想着前几天落在哥哥屋里一件,就和她说直接来哥哥这里穿也是一样的,反正两间院子隔得也不远。谁知道出屋就看到下雪了……”

“所以这路上就边走边玩,玩的时间长了些?”林恪瞄了她一眼。

“嗯。”黛玉自知理亏地低下头去,只是一只小爪子还坚持地拽着他袖子不放。林恪低头看了眼,终于叹口气,看向那个丫头语气生硬:“姑娘年幼,这些生活起居都靠你们打理。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也太小心谨慎过了头!我家丫鬟虽不必巧言令色,但也不能成了算盘珠子,不拨不动!今儿这事情,连你带姑娘屋里的两个嬷嬷,罚三个月月例。如果再有下次,我就禀明母亲处置了。”

这话不像刚才那般疾言厉色,却让平卉更加心惊,她深深俯下身去,语气忍不住哽咽:“是,少爷,奴婢知错,往后定改。”

林恪这才挥挥手,而这会儿春柔也端着膳食走了进来。兄妹两人对坐在炕上用了一些,林恪看着黛玉喝了一大碗热汤,又找了她落在这里的斗篷披上。两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黛玉手里又被塞了个手炉,这才一起过来上房给父母请安。

此刻刚过辰时,林如海贾敏也刚收拾完毕。刚早起就见到黛玉递过来一枝带着残雪的红梅,晶莹剔透、高洁傲然,贾敏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旁边林如海也是抚须点头,上房间一时其乐融融、气氛融洽。

等林恪和黛玉陪着父母少用了一点,一家人膳食结束之后。林如海才看着林恪说道:“恪儿,这几天上面派的幕僚就要到了,到时候你也要去迎接下。”

“是,父亲。”林恪点头应下,反正有人过来就行,管他是副官还是幕僚呢。父子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听到门口有人禀报:“大人,您说的那位赵先生已经到府衙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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