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恪和黛玉的弟弟,林如海和贾敏的幼子,最终起名叫林忱悍妃有计:腹黑皇帝请小心。这个小孩子不同于林恪小时候的乖巧,也不同于黛玉小时候的灵慧。

贾敏生他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但大概是因为当初被林恪调养的太好了,生下来倒是白白胖胖,可人的很。刚落草时候被产婆拍了一巴掌,哭声嘹亮,并且有种誓不罢休的架势。直到奶娘喂食,他这才吧唧吧唧地吸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惬意的小模样。

黛玉很喜欢逗弄他,而这小子似乎也很喜欢黛玉。每次见到黛玉进去就‘喔喔’的叫起来,眼神乌黑闪亮地看着她。姐弟俩的玩耍过程总是从笑声开始,到哭声结束。但下次再见到黛玉,他依旧是那个哈巴狗的死德行。

记吃不记打说的就是这种。

有时候林恪和贾敏在旁边屋子嫌吵得聒噪,贾敏就派林恪过来看一眼。只要林恪进屋,不管姐弟俩在玩什么,林忱目光只要扫到林恪,就一副‘老鼠见了猫’状。黛玉每每见此就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

林恪这天终于忍不住向贾敏抱怨:“母亲,你看他那样子,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似的!我也没拿他怎么着呀!”

他刚说完这话就被贾敏拍了一下脑袋:“小孩子家家的浑说什么!好端端的什么鬼啊神啊的!再这样胡说八道让你爹收拾你!”

林恪嘿嘿一笑不吭声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从林忱出生后,贾敏对他就亲密了许多。而林恪每次想到贾敏不能长寿,也变得感恩宽容许多。两人互相迁就之下,关系越来越融洽了。

他正和贾敏聊天的时候,李嬷嬷一阵风似地走了进来:“太太,京城的信。”

“母亲,我去给您端药去。”林恪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说着。往常只要有京城来信,不管是不是贾府的,林恪都自动回避。时间一长,贾敏也习惯了。

但今天显然有些例外,听到林恪这话,她笑着摇头:“这些活儿让丫头们做就好,你就在这陪着我吧。”

林恪犹豫了下,看看贾敏仍旧有些苍白的气色,终于还是坐下了。李嬷嬷把信给了贾敏,自觉地退了下去。贾敏翻了一遍,脸上神情又萎靡了一点。林恪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贾敏这般外露的模样,吓了一跳:“母亲你这是怎么啦?”

莫非又是贾府?林恪心底有些愤愤的,眼神便不自觉瞥向了贾敏手里的信。贾敏瞅见他动作,笑笑将信递到了他面前:“你看看吧,以后要靠你多帮你爹爹了。”

“母亲!”林恪打断了她,这话也太不吉利了。他扶着贾敏半靠在床上,这才拿了信看起来。西宁郡王?这又是哪户人家?信上不过是说些别后京城琐事,这府的姑娘出嫁了,那府的姑娘失足落水了,谁家的小子去国子监了,谁家的娃娃百岁了……林恪耐着性子看到了最后,只见淡淡的一句话,“近日去别家游园赏春,闻说贵府老太君对孙儿宠溺无比,年已七岁仍厮混内帷,令兄亦无可奈何。”

嘛意思?林恪看完了信,愣愣地抬头看贾敏。这些事情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以前在京城之时,常见她出门走动,这种话想必也听多了,也没气成今天这般模样啊。

“我本以为宝玉只是小儿顽劣,等到大些就好了。”贾敏悠悠说道,林恪保持沉默,事关贾家宝玉,他从来不发表意见。

“只是没有想到,祖母竟会对宝玉宠溺至此,都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贾敏叹了口气,“你舅舅天生严肃刻板,你舅母……二房只有宝玉环儿兰儿三人,兰儿还小,环儿又是个不着调的。如果再任由宝玉这么混闹下去,将来……”

抄了嘛!林恪内心暗自接了句。

“母亲怎会如此糊涂!”贾敏心情很复杂。

不糊涂怎能引出那一群莺莺燕燕,十二金钗。林恪心底腹诽了句,面上宽慰道:“大了或许就好了,只要宝玉弟弟改了吃胭脂的毛病,别只顾着和丫鬟们嬉闹,请个好先生好好管教,以后定能出人头地。”

这话一说出来,贾敏更加忧虑了:“珠儿当初就因为管教太狠才小小年纪去了,对宝玉母亲定不会舍得。宝玉抓周时候就抓了些胭脂钗环,都说三岁看小……”

拉仇恨成功!林恪表扬了自己一把,正自得其乐的时候,就听到贾敏问:“恪儿,你有没有见到过奇奇怪怪的和尚道士?

林恪猛地抬头看了贾敏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他这么大的反应,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的。自家母亲怎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莫非那个化黛玉出家的和尚最近来家中了?

贾敏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先是自己琢磨了好几天,又连连向京中去了几封信。等这几封信都有了回复,贾敏慢慢看完,心中那个不好的念头越来越深。再仔细想想林恪对黛玉的仔细爱护,对贾宝玉的厌恶对贾府的疏远,她今天终于忍不住出言问了句。

却没想到,自家孩子的反应那么大。刚才林恪那瞬间的表情让贾敏都有些害怕,惊讶之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恪儿。”贾敏的声音不像北方女孩子那么爽利,而是带着些南方女子的温柔低语,“你知道我前些日子,生忱儿那天梦到了什么吗?”

她知道林恪不会回答,停顿了下就继续说了下去,“我梦到了两个声音,他们说什么以泪还债,又说那人是外姓亲友……”

这都能梦到?林恪这次终于诧异了,记得书里面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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