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王府
晟钺将依依带回王府,为她仔细检查包扎之后就让她睡下了六道众生。舒残颚疈
依依没有摔伤,只是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严重的地方擦出了几道血痕。
晟钺没有追问她为何会出现在烈王府,这个问题不用问他也知道为什么,依依也没问他今晚的事究竟会怎样,他们默契的选择将今天的事忽略。
夜深人静,一道皎洁的月光从开着的窗户照了进来,正好洒在女子恬静的睡颜上,仿佛为她撒上了一层薄纱,如此飘渺的美态,让女子看上去就如一个误落人间的精灵謇极品都市太子。
晟烈坐在她的床边,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就恐一不小心惊醒了沉睡中的人儿。
其实,依依睡觉一向都不老实,可以说是两个极端,冬天冷时,她喜欢将自己裹成粗粗的一条,整晚不动一下,‘静若绵羊’,但夏天热时,她就好像得了多动症,一晚摆出无数个造型,‘动若脱兔’。
晟烈轻轻的为她掖好被子,大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小脸,细细的抚摸,眼里全是心疼,睡着的依依,他看不出来她究竟有什么不妥隈。
睡梦中的依依突然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和体温,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晟烈了,虽然每晚都会梦到他。
如此真切的感觉让依依突然的心痛,睡梦中的她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便由着眼泪滑下,梦呓般的呢喃出声。
“晟烈”
晟烈放在她脸上的手一下就顿住了,整个身体如遭雷击般瞬间僵硬。
双眼死死的盯着依依的眼角,那里溢出的分明就是一行鲜血,为什么会这样?
睡梦中的依依感觉到了真实的疼痛,拧着眉突然醒来,一手紧紧按住胸口,另一手轻轻擦拭着眼角。
脸上的表情痛苦且纠结着,但说出的话明显有着庆幸。
“原来是梦,还好晟烈不是真的来了。”
看着依依再次进入梦乡,晟烈才有了反应,依依永远都不会知道,此时就站在旁边的晟烈看着眼前的她,听着她的呢喃心有多痛。
刚才在依依转醒的瞬间,晟烈便迅速的收回手站到了离她一长远的地方,屛住了呼吸。
晟烈没有让依依感觉到他的存在,也没有刻意躲避,他就是想要看看依依的反应。
可是,结果却让他不敢接受,他就站在依依面前,可是依依却看不见他。
晟烈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烈王府,他只知道,他的心乱了,他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他不能想像今后依依眼里没有他的生活,一直以来,依依含羞带怯看他的眼神,都是他心底最美妙的滋味。
连勋和褚黎从钺王府将晟烈带回来的一路上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就那样呆滞了,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跟在晟烈身边这么多年,何时见过他这个样子,他们当即就知道事情严重了。
将晟烈送回后院,便急匆匆的去找杨柏和薛晏。
好在他两知道晟烈今晚去看依依,没等到他们回来,他两也没放心去睡觉。
连勋才刚来拍他们的门,他两就不约而同的出来了。
看连勋一脸凝重的样子,他两也不敢多问,披上衣服就向后院而去。
看见薛晏和杨柏进门,晟烈的眼中终于有了光彩,好像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过来。
“依依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我就站在她面前,她却看不到我,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眼睛看不见得原因可能有很多种,单知道看不见,属下也不能断定原因,王妃除了看不见,是否还有别的状况?”
“对了,依依流出的泪水就好像是鲜血一般,而且流眼泪时还会心口痛。”
听到晟烈的描述,薛晏倒是被难住了,虽然都说医毒不分家,但薛晏主学的还是医术,对毒术也懂,但并不擅长。
倒是一旁的杨柏听到晟烈的描述有些异样。
“爷,你确定王妃流的眼泪是血吗?”
“当然,刚才依依在睡梦中流泪,后来心痛醒了过来,我就一直站在她面前,她的每一个表情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我还不至于分不清血与泪的区别吧!”
“那可就麻烦了,照爷的描述,王妃应该是中了毒,这种毒知道的人很少,我也只是偶尔听师傅说过,就连我师傅也没见过。”
杨柏皱紧了眉头,是个人都能感知到他满满的担忧。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毒,可以解吗?”
看杨柏担心的样子,连勋实在是沉不住气了,不等晟烈开口,他便急急的先问了。
“这种毒叫做蚀心暗夜,要下这种毒,就必须刺伤心脉,刺得重了,人会当场死亡,刺得轻了,根本达不到下毒的效果,换句话说就是要下此毒,分寸要拿捏的非常好。”
“这么说,王妃曾经被人刺伤过心脉!”
连勋惊呼出声,换来了褚黎和薛晏狠狠的白眼,因为他们的主子在听到连勋的惊呼后脸立刻就黑了。
“连勋你别打岔,再出声就出去,杨柏你接着说。”
褚黎见气氛太紧张,赶紧让杨柏接着讲下去,不然让连勋的那句话再在晟烈的脑子里转两圈,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其实,中了这样的毒,还不如当场就死掉。”
“杨柏,注意措辞,别尽往严重的说”
薛晏也被杨柏的话惊到了,虽然他们都清楚杨柏的为人,知道他从来不会危言耸听,但为了晟烈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