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慈悲之心,放弃了出门前那种戏弄他的心情,只是直接地道。

“没说什么,说了也是我们的私事,和你关系不大。不过,钟艾叫你进去。电话还没有挂掉。”

夏川很是惊喜,钟艾要找他!

虽然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可是明显知道不是坏事,他忙站起身便走去。回到房间,却见候电话还在桌子上摊着,夏川几乎是小跑去拿电话,因为走太快,到床头的时候差点摔一跤,幸好少年眼疾手快扶住他,否则非要一头撞到床头柜上去。

电话那头听见声音,忙道:

【怎么了?摔倒了?】

“没有没有。”

夏川笑了一声,颤抖着手拿起电话。他看眼门外,李钦泉站在那里看着,不过他见夏川眼里的顾虑,随即也自觉地拉上了门,少年也随着出去。

夏川见状,这才对电话那头道:

“小艾,如何?事情怎么决定的?看你和李少爷好像聊了很久,是不是找到办法了?”

电话那里听见了,“嗯”了一声,随后道:

【我让他去温习一下阴阳剑谱。到时候我们去试试。】

这话叫夏川心头一紧。

他低声道:“你们能用那套剑谱么?是,怎么用呢?”

【现在不能用。不过我去取一样东西,取回来就可以了。】

“取,取东西??”

夏川听见钟艾的话,惊慌地不知道怎么样了。

因为有少年之前的话,他相信,钟艾去取东西,肯定是去取过去的记忆了。

她连犹豫都没有就立刻决定了吗?

为此,电话那头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手心全是汗,他多一秒都等不了,立刻着急地道:

“小艾,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决定了?你还爱李少爷吗?还喜欢他吗?如果是的话,有多喜欢,多爱他?比起我呢?你对他和我,到底怎么想的?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现在非常的非常的想知道。你不说清楚,我和凌迟一样,一刀一刀的,总是没有个底。我今天也担心,明天也不安,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说完这些话时,夏川觉得自己有些冲动。

可是钟艾说她能够和李钦泉试试那套剑法,按照少年的说法,不就是说明她……

他难道这么忍耐下去吗?

不,当然不能。

而听见夏川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大串的问题,钟艾怔了好半晌。

她诧异地道:

【你怎么了?怎么听你声音在颤抖?说的东西也怪怪的。怎么担心成这样?是谁在你耳边胡说八道了?】

夏川为了不透露是少年说的,只是含糊地道:“没,没有。”

然而他的声音还是在抖,那里钟艾便有些不安心。

【臭小子又说什么了?他告诉你我的什么事了没有?】

可夏川只是说没有。

只是,他的心口越跳越快,精神极度紧张起来。

见夏川说没事,钟艾虽然不知所以,却还是想了想便道

【没事就好。是这样,我让你进来,是有东西要告诉你的。以前很多事我都瞒着你,但是这一次比较重要,让你知道会更好。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听见这话,夏川忽然便面如纸色,呼吸急促起来。

果然,她要说了吗?

她要提她封印记忆的事了?

或者说,她真的决定提分手的事?

思虑过重带来的刺激叫夏川脑海一片空白,猛然间,他突然忘记掉语言怎么用,话怎么说,思想也无法转动。尤其是手部的肌肉开始僵硬。

然后,忍不住地,他手一抖,电话从他手里掉了下来。

见状,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想再度拿起电话,可他做不到了,他的手突然僵硬起来,眼前也看不清了。任由钟艾在电话那头说什么,他也不回答。

简直就像是,走火入魔了。

【夏川,怎么了?!】

听见电话掉地上的声音,又听不到夏川的回答,钟艾忙道:

【阿川,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喂,阿川,怎么了,喂,阿川?】

可听着钟艾的喊叫,夏川只是无法回答。他企图张口,可是肌肉仿佛麻痹了一样,无法说一个字。

不,与其说他不能说,不如说他体内还有一个自己在阻止他和钟艾说话。

糟糕透顶,简直是糟糕透顶,怎么办怎么办?

汗水大颗地从夏川额头掉下,可是他就是不想和她再说话了!

也就正在这时,他听见门外有手机铃声——想来那是钟艾在和外头的人联系,让他们来找夏川。

也正是这铃声惊动了夏川,现在神经极度衰弱的他受到了刺激。

因为害怕被门外人,尤其是李钦泉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害怕再看见他眼里的得意,在外头的人开门前,夏川突然站起身,跑到门边将门反锁,然后靠着门坐着,一语不发。

“夏少爷,你怎么了?干什么把门锁上了?”

听见这话,夏川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晓得不关门自己会很难受。

只是,关着门他更难受,因为他感觉到那里的人打算撞门而入,他却堵着门不让人进来,简直和神经病一样。

如此纠结之下,夏川对自己产生了厌恶感。

【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矫情,真是矫情。脆弱,我怎么这么脆弱?】

他随后觉得难受无比,看看周围,他突然跑到阳台去,打开房间的落地窗。

阳台那里有铁梯子,可以顺着梯子爬上楼。他想也没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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