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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凤贵的惨死事件也有了眉目,先是私自出宫的两个小太监被查出来,后又从某个美的房内搜出了残留的毒药全文阅游之天下无双。赵贤这几天正忙着接待南疆使者,所以将这事全权交给沈姬处理。
那两个私自出宫的小太监,其中一个便是沈琬殿里的小路子,就是那日给赵思源送八哥的小太监。沈姬早就看沈琬不顺眼了,此刻恰巧要拿此事说事,想要给沈琬一个下马威,偏偏赵思源出来作证,证明小路子只是出来给他送八哥的。赵思源虽然不是嫡亲王爷,可是毕竟是赵贤亲封的亦王爷,沈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倒是那个美,据理力争说是有陷害她却被沈姬打了一耳光。
“证物证俱,那个小太监不就是底下的奴才?偏偏又房里发现了这包毒药,还有何可说的?”
当晚,沈姬就将拟好了的书信交给赵贤,赵贤看后怒不可遏,即刻下令明日午时,将那恶毒的美凌迟处死。
经过此事后,以前一个月也不见得去看她一次的赵贤却近日频繁的出入凤藻宫,就连凤藻宫里当差的奴才也看得出来,他们的皇后自那以后脾气好像越来越好了,微笑也时常挂嘴边,就连给他们的赏钱也多了起来。
时间眨眼而过,转眼到了夏末时节,虽然快要入秋,可是这三伏天的热气还是让受不了。
傍晚,忽然从东边天空飘来一片乌云,乌蒙蒙的罩住了整片天空。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狂风,不一会,只听天边一声惊雷,闪电迅速照亮了整个王府。
赵思源原本正坐窗子前看书,忽然天就黑下来了,然后一阵狂风刮来,吹熄了蜡烛,书页被翻得哗啦啦直响,窗子也被风吹的吱扭吱扭来回晃悠。风停后,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打院子里的芭蕉叶上,啪嗒啪嗒响个不停。
桌子上的书本被淋湿了,赵思源赶忙把窗子都关上。屋内黑成一片,赵思源摸索着火石点亮了屋内所有的蜡烛,自己则脱掉鞋子跑到床上,窝进被子里。
屋外,狂风暴雨闪电雷声交错,一直折磨着赵思源的耳朵,赵思源使劲闭着眼,双手捂住耳朵,想要极力忽略屋外的响雷,可那雷声却像是没完没了一样,一声接着一声,忽然,窗子被风大力的吹开,雨水伴着凉气一下子吹了进来,吹灭了桌子上的蜡烛,整个屋内又是漆黑一片。
赵思源被子浑身颤抖,他现害怕极了,可是爹爹不知去哪里了,侍绫也不,就连平常的王府奴才也一个也没见到。赵思源抽了抽鼻子,眼泪掉了下来。
同一时间,凤藻宫内
沐浴好了的沈姬穿着一袭薄纱长裙,黑亮的头发拢到一侧,露出她洁白修长的脖颈。刚才德总管派传话过来,说皇上今晚不来凤藻宫过夜了,可惜了她一番努力,特地准备的夜宵也没了用武之地。
手里的木梳有一下没有下的梳着头发,对面的铜镜里赫然是一张秀美的脸。微微上挑的杏眼,尖挺的鼻子,朱红的唇色。
是她不够美吗,为什么皇上却去了沈琬那个贱身边。
不甘心的握紧手中的木梳,梳齿扣进肉里,沈姬疼的微微蹙眉,再拿开时手心顿时出现了几个红色的凹陷。
放下梳子,沈姬叹气的站起身子。
罢了。
清冷的宫殿里,此刻只燃着几盏烛灯,每当屋外的闪电雷鸣之时,整个大殿都会被照亮,平日里庄严的柱子白光下泛着寒气森森的光,柱顶和柱底的凤头雕刻地面勾勒出一道道畸形的影子。
沈姬心里一惊,感觉有些凉了,紧了紧身上的衣裙,她心里暗道,平日里服侍她的嬷嬷怎么一个也没见着,这都去哪了?
“陈嬷嬷,桂嬷嬷校园全能高手!”
轰隆!
声音掩埋巨大的雷声中,沈姬叫了两声却不见有回答,整个凤藻宫好像就只有她一一样,沈姬顿时心里一阵惶惶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脚步不觉加快,她宫殿里四处搜寻着,找了半天也不见有回答她。
哼!这帮奴才,前几天给他们一点好脸色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这雷雨天的他们都去死了吗?!
呼呼——
沈姬敏感的转身,身后除了被风吹得飞扬的帘子就没有别。
难道,刚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可是她明明感觉身后有。
不想还好,一想到这,那次佛堂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沈姬浑身一个激灵,鸡皮嘎达爬遍全身,就连额头也开始冒出冷汗。
沈姬赶快跑到梳妆镜前,拉开底下一个抽屉,焦急的翻找着什么。
“有了!”
当翻到那个金色的佛像吊坠时,沈姬松了口气。这个吊坠是她嫁进宫前,母亲特地为她求的,经过大师的开光,不仅可以保平安还可以辟邪。
把那个佛像吊坠宝贝似地放自己胸口,沈姬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但又立刻感到安心许多。
一路紧紧抓着吊坠,沈姬低着头朝屏风后面的大床走去。
忽的一声,对面的窗子被大风吹开,冷风立刻灌了进来,吹得她浑身一颤。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姬一惊,原本就虚浮的脚步被自己的裙摆绊倒,下一刻就摔倒地上。
地上凉冰冰的,光滑的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反着光,沈姬疼的眯起眼睛,恍惚一眼,注意到眼前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来的一道影子。
沈姬恐惧的大睁着眼睛,握着吊坠的手开始哆嗦,身子不觉向后挪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