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楚大夫所说,慕容昭雪刚喝下未多久,腹部便传来一阵疼痛,很是难受,好看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脸色更是苍白了。
“雪儿…怎么样?”司徒尘抱着她,瞧着她此副模样,心疼不已,紧紧握着她的小手。
慕容昭雪努力扯出一抹笑意:“夫君…我…我无事…”
一旁,司徒夫人,江奶娘,银香等人瞧着,亦是心疼无比,却都无可奈何,只能静静的瞧着,满脸焦急。
司徒夫人转身,朝着丫环吩咐:“快去准备一盆清水来。”
丫环很快端来了清水,司徒夫人拿了锦帕,微微浸湿,交给司徒尘:“尘儿,快为雪儿擦擦汗。”
司徒尘接过锦帕,细细的在她额头上擦试起来,只是阵阵虚汗却是不停,显示出她的痛楚。
“雪儿…夫人…”边擦试着,边轻柔的唤着,语气中尽是心疼。
慕容昭雪紧紧闭着美眸,一手被司徒尘紧紧握着,一手捂着腹间,听着他的轻唤,深锁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了,许是因为好些了,又许是因为身边的男子给了她力量,腹间的疼痛不似方才那般厉害了。
再过了二个多时辰,司徒尘静静瞧着怀中虚弱的人儿,一动不敢动,一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而怀中的人儿已是浅浅睡着了,折腾了两个时辰,两人身上都有了一股汗味,只是却无人忍心唤醒慕容昭雪。
司徒夫人静静的坐在一旁,微叹了一口气,总算过去了。
江奶娘与银香等下人也是坐着了,紧挂的心算是放下了些。
这样又过了两个时辰,楚大夫的小童端着汤药进来了,朝着司徒夫人与司徒尘行了礼。
“夫人,少主,师傅交待,让少夫人立即喝下汤药,再过上片刻沐浴,沐完浴方可再歇息。”
听到小童如此说,司徒尘再不忍叫醒慕容昭雪,也只能唤醒她了。
“雪儿…雪儿…”轻声唤着。
慕容昭雪眉头微微一动,接着便缓缓睁开了眼眸,满是虚弱疲惫之意。
“雪儿,感觉如何?”司徒尘满是关切心疼担忧的问道。
慕容昭雪只觉得整个人十分困累,只无力的说了声:“好累…”又要缓缓闭上眼。
“雪儿,先别睡,待服了药,沐个热水浴再睡,更舒服些。”司徒尘柔柔的说着,缓缓扶起慕容昭雪。
慕容昭雪又抬开眼眸,瞧向司徒尘,眼光闪了闪:“夫君一直抱着我…”
司徒尘微微一笑,扶她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又接过小童手中的药碗,用勺子盛出一勺,尝了尝,温度正好,便放到慕容昭雪的嘴边:“雪儿,来…”
慕容昭雪瞧着他,张嘴喝下了汤药,不知楚大夫在里面放了什么,一点也不苦,反倒有一丝甜味。
如此,一勺一勺,一碗汤药很快喂慕容昭雪喝完了。
江奶娘与银香已是出了屋门,去吩咐了下人,提着热水进来了。
“母亲,你们都出去罢,我帮雪儿沐浴便可。”司徒尘将确药碗递给了江奶娘,朝着司徒夫人道。
司徒夫人点点头,让下人们将热水提到了屏风另一边的浴桶内,又瞧着司徒尘与慕容昭雪道:“雪儿,你好好歇息,母亲明日再来瞧你,尘儿,你好好照顾雪儿。”
嘱咐完,方才带着江奶娘等人出了屋子,关上了屋门。
司徒尘瞧向慕容昭雪,俯身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满是轻柔的道:“夫人,为夫伺候你沐浴罢。”
慕容昭雪一笑,点点头,任由他抱着起了身,到了屏风后的沐桶内。
司徒尘很是轻柔的为她除去了衣物,又拿了浸帕,仔细的为她擦试着身子。
慕容昭雪因为怀孕的这段时日反应极大,而且方才又忍受了两个时辰的疼痛,累极,只闭着眼眸,任由他擦试着。
过了片刻,司徒尘又轻柔的抱起她,扯了浴布,为她擦试干净,再抱着她回到了床边,动作极是轻缓的将她放到床上,再为她盖好锦被,静静的瞧了她一会,自己也是出了一身汗,便又唤了下人将浴桶里的水倒了,再提了热水来沐浴。
躺在床上,一双凤眸满是宠溺的瞧着身边的妻子,瞧她睡得安稳,悬了几日的心总算缓缓放了下来,亦是累了一日,不一会儿,便闭上了凤眸,浅浅睡去。
一夜平稳,整个司徒府,整个司徒堡,皆是一片宁静,弯弯的月牙洒下银白的光芒,笼罩了司徒堡。
翌日,天色微亮。
慕容昭雪睁开双眸,只觉得腹间传来一阵饥饿,身子也不似昨日那般累了,轻松了许多,缓缓支起身子,往边上瞧去,嘴角勾起暖暖的笑意。
“雪儿…你醒了,感觉如何?”司徒尘缓缓睁开凤眸,瞧见慕容昭雪正满是笑意的看着他,急急起了身,扶她靠在自己身上,满是着急的问道。
慕容昭雪微微一笑:“夫君,是我吵醒你了吗?”
“为夫无妨,雪儿感觉如何?可还难受?”司徒尘摇摇头,瞧着她的脸色好了许多,倒是放心了些。
慕容昭雪抬眸瞧着他,浅笑道:“夫君放心,我无妨了,并无难受,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还觉得有些饿了。”
“饿了…”司徒尘一喜,这十多日来,雪儿从未喊过饿,每每吃了东西便会吐,如今说饿了自是好事,急急喊着屋外唤道:“来人,快去准备早膳。”
江奶娘与银香一早便守在了屋外,听到唤声便即刻进了屋来,服侍着司徒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