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想,想都别想。”程之浩理解轩辕无心的挫败,她从在章家掀起风浪开始,顺风顺水一路走进了皇宫,没有一件事是她想而做不到的,但如今却独独在自己跟前遭受了挫折,肯定心中不忿,但人活着总有失败的时候,他很乐意做她‘第一个’男人。
“主母,你……你。”你说真的吗?白圣女听见轩辕无心居然要把程之浩拱手让人,喜不自胜已然失态。心里话在嘴里转悠,激动异常。
“你个屁,大舌头就滚回去咬瓶塞念红楼梦,等把舌头捋直了再出来丢人现眼。”离开章家的轩辕无心如脱缰的野马,骂人都往痛处上损,毫不留情。
没人听说过什么叫红楼梦,包括程之浩,他按下轩辕无心蹦跳的身影就怕她伤上加伤:“不要骂脏话。”说完轻抚轩辕无心的后背,安定她毛躁的情绪,完全没去留心她刚才把他送给别的女人的事。
轩辕无心横一眼程之浩,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背部游走:“要你多管闲事,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为程之浩挡过一箭的轩辕无心很嚣张,她决定等一下让紫姑姑把‘轩辕无心是程之浩的救命恩人’十三个大字写在木板上,挂程家堡屋顶上,让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好清晨起床顶礼膜拜。
旁边有下人已经静悄悄的端上来一碗药,程之浩接过后,视线的落脚点是轩辕无心的红唇上。
“先把药喝了,我再带你去洗漱。”
轩辕无心嫌弃的盯着药碗,讨厌鼻子里传来的苦味,不由皱皱眉头没有要喝的打算。
“堡主。”白圣女不甘被冷落再次轻唤,还得寸进尺的上前了一步,盈盈水眸脉脉含情,一声娇呼真是听的男人的骨头都酥了。
轩辕无心立刻发难:“你怎么还没滚?”
白圣女何其无辜,恨不得杀了轩辕无心,她刚刚明明说了把程堡主让出来,现在绝口不提难不成想反悔?于是希夷的眼光投向程之浩,软软的呼着:“堡主。”似梦呓般。
程之浩除了会对轩辕无心喜笑愁怒,对待其余人皆然一片冷脸:“她是我的妻子,她能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圣女还是请回吧。”
轩辕无心在程之浩说话间,一把抓起他手中的搪瓷碗,然后甩了出去,黑乎乎的药汁带着呼啸之势砸向白圣女。
“啊!”白圣女被装满滚烫药汁的药碗砸中,惊声尖叫,手脚慌忙的去拨开身上的药渣和药汁,眼见自己又在程之浩面前失了仪态对轩辕无心是又气又恨。
轩辕无心璀璨一笑,如阳光下盛开的波斯菊:“这什么药,这么难喝。我痛不够还要苦死我啊。”
新婚这女人就敢上门挑衅,这么急不可耐的爬上男人床,她饥渴多少年呢?
白圣女被轩辕无心狠戾的眼神吓破了胆,又因为身上一片腌臜只能匆匆离去,她不敢再招惹轩辕无心,在回去的路上暗暗下定决定,决定从今往后从程之浩下手,就不信没有不急色的男人。
~
经过大婚的程之浩开始忙碌,轩辕无心的气也随着时间流逝渐渐的消了,她选了个厉害的男人嫁,现在技不如人不得不服,枉费自己活了快上下五千年。一身精髓还比不上程之浩的一世内力。
轩辕无心每天静静养伤,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已经有四天没有见到程之浩,倒会时不时在偶尔间想起,这天起了个大早,正躺院子里午休,忽然听见耳边有脚步声,眼都没有睁开,只张着嘴问道:“谁啊?”
“主母,是我,袁昶。”
“你来干什么?讨人嫌来呢?”轩辕无心依然闭目晃悠着程之浩命人给她打造的摇椅,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午后的日光。
袁昶被轩辕无心的话惹的不自在,知道自己不讨她喜欢,但还是恭敬的说道:“主子让我给主母送点东西。”伸手掏出怀里的瓷瓶盛放在手心。
轩辕无心终于睁开了眼,视线扫过袁昶的手掌,语带轻巧的问道:“这什么东西?”
“是外伤药。”
“外伤药?可以内服吗?”
……“外敷比较好。”她又有什么鬼主意呢?袁昶有些担心。
“你尝一口然后告诉我好不好吃好吗?”摇椅开始乱晃,轩辕无心支起身子,殷殷期盼的看向袁昶,说的尤为诚恳。
袁昶如同吞下一颗球堵在胸口,憋着一肚子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终还是服软的揭开了瓷瓶的红塞,抖出一段软膏让进嘴里,犹如吞毒药般囫囵一下咽着口水将其吞下肚去。
“好吃吗?”轩辕无心眼光明媚,一脸求知。
“主母,这伤药是千年雪莲配制,可以外敷内服,其实袁昶吃了也无碍的。”
“是吗?那你就把这些都吃了吧。”轩辕无心喜气洋洋的从怀里倾倒出六七瓶同样的蓝瓷瓶,放在身边的石桌上,献宝一样推到袁昶的跟前:“你家主子天天托人送过来一瓶,加上你这瓶正好凑个一个吉祥数,八。”
“主母……”袁昶哀叫,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轩辕无心。“这是主子对主母的一番心意,还是不要被袁昶占去了的好。”
轩辕无心大方道:“没关系,你不是说你主子很疼我,我要多少有多少,这一个月你就吃这个养颜补气,有助你功力大涨。”
……袁昶在沉默中把桌上的瓷瓶扫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开罪了轩辕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