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浩离开皇宫后,回到程家堡的第二日便是以阴毒见长的程之翰回堡的好日子,此时他正程之浩的房间内,慵懒的趴在房梁上,看两只被他喂了春药的公耗子为硕果仅存的母耗子决斗。
“哥!”嘭,大门被踢开,程之天飞身而入,俊逸的身形充满愤怒。
“哥,你是不是让皇上下旨迎娶轩辕无心为妻?”今天黑鹰带着圣旨进堡他才知道这件事,这件他和大哥在皇宫里的时候就定下来的事,圣旨上写的明明白白十天后就是大哥迎娶轩辕无心的日子。
“大哥,你倒是说话啊?”轩辕文扬着手中的圣旨,上面赫然有两个脚印。
程之浩对程之天孩子气的举动报以浅笑:“圣旨上应该说很明白。”
“如此没有规矩的女人娶来做什么?把家里弄个天翻地覆吗?大哥——以咱们程家堡的实力,即便当家主母不是国色天香独一无二也该是巾帼女儿不是吗?”晓以大义的程之天说完将手中的圣旨甩出了房间,金色缎布在阳光下拉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咚,落入湖中荡悠悠的沉入了湖底。证据他销毁了希望这件事大家就当没发生过。
在墙角正看书的程之地秀气的脸浮上现着死气沉沉,他盯着书反驳到:“三哥,你的规矩不也丢了,何能说着别人。”大哥要娶轩辕无心自有道理,三哥一天到晚纠结已成定局的事真是不嫌累。
程之天瞪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程之地:“我……我没敲门是因为我心急,长幼有序你个老幺教训的着我吗?”
“有理不在声高,对错不看岁数。看来三哥不但丢了规矩,连夫子教你的东西都丢了。”遇事需沉着应对,切勿慌张。
“哥!”程之天急的跳脚,转向一言不发的程之浩,他大哥不紧不慢的性子简直让人束手无策。
“三弟,有错就改善莫大焉。”耗子决斗完了,程之翰把胜利者敲晕丢到母耗子的面前,然后从房梁边探出玩世不恭的脸,笑的邪魅异常的插一脚戏谑着程之天。
程之天扬起头阳光活力的脸怒视房梁愤慨的叫道:“二哥又好到哪里去,永远进屋跳窗,进房爬梁,知道你是程家老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梁上君子。”
说是迟那是快,程之翰手中三支银镖擦过房梁一闪,照着程之天面门迅速飞去,力道十足俨然杀招。程之天随手一挥,银镖偏了方向,直直朝墙面袭去,半面墙轰然倒塌。
程之地靠近窗边,深受波及,用书打飞乱石,再拍拍肩头的灰土:“列位哥哥,可否在之地习完这篇《千字文》后再做讨论,大哥令之地今日必须倒背如流,理解含义,且写出一篇同样体系的千字文。”这一千字绝无重复,字字孤立互不联属,既要用词优美又要文笔流畅,且能述出一段有意思趣味的故事。大哥真是难为于他啊!
程之天不悦:“小老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一边墙角看书去。”年纪不大天天一副学究模样,程家人天生是跑江湖的料子,如何能从娘肚子里蹦出这么个酸儒。
程之翰也调侃到:“之地,你是程家老小,只要耐心的等你三位哥哥都死了,家业自然就是你的了,何必如此辛苦,来来来,今天二哥就带出去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男人。”十六岁的程之地还没开过荤,他一定要找个闺房高手好好调教一下他的木头弟弟。
程之浩绣荷衣袖轻抖,没人看见他有动作,空气中无端发出一声嗖霹之声,只见房梁应声而断,自在挂于梁上的程之翰突地哎哟一声惊叫,身形在空中倏然翻滚两周半,面朝地面双臂拉展翩翩落地,动作没有一丝惊慌。
只是没有了房梁支撑的半面屋顶在程之浩身后轰然坍塌。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碎石炸裂乱飞,尘土喧嚣飞扬,灰夹杂土滚成一团团浓烟往上翻滚,精致的房屋毁于一旦。
一条断梁赫然朝着程之浩的头顶袭取,速度堪快,再差五六寸就能将他砸成重伤,可奇怪的事情顷刻发生,断梁在程之浩头顶三寸之内的距离时好像受了一股无形的力道被托起一分,伴着啪嚓之声居然转向朝四面八方飞去。
程之翰赶紧轻挪一步避开纷飞的瓦片,程之天一蹦三尺跳的老远,程之地不在危险区内,所以只是揉了揉鼻子,把钻进去的尘土揉出来表示习以为常。
程之翰赔笑道:“大哥,我跟小弟开玩笑,你这么大的火吓死我了。”说完翘着兰花指拍拍胸口——压惊。狐狸一样魅惑的眼流露出比女人还娇媚的烟雨水波。
“等你自己开过荤了,再教坏你弟弟。”程之浩戳破程之翰的谎话。
程之翰俊脸上红霞乱飞,手背在身后,脚尖踢着地上的乱石,身子左左右右的扭动,居然被大哥识穿,他好没面子。
程之天不甘寂寞,在确定自己毫发无伤后硬插在程之翰面前面向程之浩继续咆哮道:“哥,为何一定要娶轩辕无心?为何!”
“添势。”
程家需要章家添势?!“哥当三弟是傻子吗?”程之天气的翻白眼。
程之翰添油加醋:“不是傻子不会问大哥如此的问题。”他向来喜欢故意踩自己这个脾气跟炮仗一样的弟弟的尾巴,看程之天跳脚是程之翰此生最大的乐趣——之一。
难得他回来就能看见此等趣事,这段时间他也听说不少轩辕无心的传闻,心中不由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还未进门就可以在程家堡搅起惊涛骇浪。
程之天懒得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