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哥说:“我们该回去了吧?”
“说了半天,原来余先生还是不懂。作为朋友,我愿意请客,我来联系邢主任,在宣恩,他还算你们的联络兼负责人吧?不是他,恐怕你们要在黑暗中摸索很长时间吧?”殷老板说。
说完,他掏出电话,拨通了邢主任的座机,因殷老板摁了七下数字,只有座机才有七个数字,邢主任在电话那头答应马上过来,余哥见状,只好收敛,不再提出回宿舍的要求。
德志心想,一期项目结束,二期项目刚开始,老外代表投资人,刚刚看到一点希望,却出现了这次意外,的确不该,这事对我们也是一种教训。
殷老板说:“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余哥见状,不敢得罪邢主任,既然人家愿意来,那就来吧。如果不在,恐怕就会引起他的不快,如果和当地政府没搞好关系,恐怕就会受到领导的批评,因领导不支持,就会让项目陷入被动状态,特别是村干部,很会观察县领导的脸色,根据县民委领导的脸色变化,而对德志他们的态度也就会略有调整。
余哥很想回家,可看到德志这样,也就不再说什么。德志经历一场死亡,和死神擦肩而过,心里的确有点劫后余生的喜悦,同时,也有了及时行乐的想法。
不知道余哥有没有这种想法,总之看到德志愿意去吃饭,他也去,证明了他也想,至于到了哪种程度,他不说,没有人知道。至于他在恩施是否接受水管商的邀请吃请拿要,也没有人知道,和他同时负责项目的芭比,根本就没有在乎这个,而是把注意力放在玩上面了。这次车祸,她彻底在家休息,可能没有回老家,而是在江城,她的姨姐在那里,多少都有点照顾,如果回到老家,她的痛苦生活就开始了。因在照顾人方面,芭比的妈的确很差劲儿,还不如不照顾,免得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到了酒店,显然,这家正街的酒店,是殷老板常来的,老板娘很熟悉他,见了他比见了老公还亲,比见了爹娘还要感动,因殷老板是这里的常客,不仅自己常来吃,还带一些狐朋狗友来吃,这里的生意就格外好。
酒店以重庆火锅而出名,宣恩人还是喜欢吃辣的,是重庆的口味,和宣恩的差不多,因此,酒店的生意就格外好。
服务女生,那些幺妹请他们落座,然后沏茶给他们喝,邢主任准时出现,他和余哥、德志打了招呼,然后言道:“大家都还不错吧?!”
“不错。殷老板财大气粗,生意兴隆啊。”德志打着哈哈说。
“其实,最有钱的还是你们,钱多,花不完,才到这里来,真正得福得寿的不是那些暴发户,是你们这些慈善家。”殷老板说。
这话说出来真动听,说实话,德志出来做事,赚钱是不可能的,就是图了个好名声,将来多福多寿,这是一种盼望,不巧,刚好被他发现,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会做生意,就会做人,不会做人,连生意都做不好。
这么几句好话一说,德志就明白过来,原来殷老板准备了不少高帽子,见了谁都能戴上一顶,尽量不得罪大家,让大家都得到好处。没错,现在仍有不少人喜欢听恭维话,说的人肉麻,听的人受用,这个是双赢的,但是,对邻居或者毫不相干的人来说,就是受罪了。
余哥笑着说:“对啊,我们很苦,钱少,还要想办法养家糊口,两地分居,还被领导批评。在外工作,最大的好处,是没有老婆的唠叨,比较单纯,另外还能混吃混喝。”
“这个同志不简单,说的都是大实话,真是这样的,我们男人离不开女人,两地分居,早晚都会出问题。算了,算了,今天都是男人在一起吃饭,除了幺妹,大家都敞开肚皮吃,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管他***。”
“那么说,殷老板怕老婆了吗?”余哥问道。
“不怕,不怕,怕老婆还叫男人吗?”。殷老板不承认怕老婆,这让德志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总之,他老婆不在家,可能没有老婆管束,他才如此放肆。如果老婆在家,没准他还要考虑一下殷老板是否喝醉,是否安全回到家中,这些都是老婆应当做的事,如果没做到,这个老婆已经宣布为失败的老婆,是不值得男人牵挂的人。
看样子,殷老板说话大声大气,有点大男子主义,不过,看他房间里他老婆的照片,的确漂亮,有了漂亮的老婆,应该不会在外头拈花惹草的,也不会寻花问柳,谁知道,殷老板不是省油的灯,女人结婚后想要出轨的很少,男人却相反,恨不得淫遍天下所有的女人,哪怕自己不行,也要试一试,这就是男人的通病,有一种征服的念头在体内运行,总想找到一个方法来让女人变得顺服和温柔,而性,是最好的方法,性,用好了,就能赢得女人的芳心;用不好,就会遭致杀身之祸,此并非危言耸听。
饭菜弄上来,打开了酒,德志想拒绝都不行,邢主任说:“我信佛,不喝酒。”
“算了吧,你不喝谁喝?来一杯,不说多了就一杯。你要是不喝,就是戒酒,你不挨女人,就是戒色,你能做到吗?”
“这个,这个——”邢主任说。
“别这个那个了,喝点酒,不会滥性的。我知道你的酒量,也不会让你喝醉,担心什么呢?局长不会问你,要是问起来,就说你在陪基金会的同志在吃饭,稍微喝点,也不足挂齿,等到将来再作打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