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以为,她们这些人就够奇怪了,可是,眼前这家伙思维更是奇怪的很,居然问这种问題來检查药物是不是管用-----结果,的确管用。
“杰奎和沙文是谁,”终于,燕慕容问出了一个有建设性的问題。
“雇佣兵,”泰格回答道。
“雇佣兵,”燕慕容一愣,心想,雇佣兵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就算他们常年征战沙场,可是,以杰奎和沙文那两个人的身手,干吗非要跟着郑无名呢。
想了半天,燕慕容也沒想明白这里面的联系,想要再问的时候,泰格的眼睛已经渐渐变的清明,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脑袋里的晕眩甩出去。
“有点意思,”银狐突然走了过來,也不嫌泰格那吓死人的面孔,伸出手,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转身对燕慕容说道,“他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好像药物不怎么起作用了,”
“那就加大药量,”燕慕容说道,他也知道,这些杀手除非是那些自学成才的独行侠,否则,从杀手组织里出來的,基本都受过各种各样的刑讯考验,这不是残忍,只是为了在他们被抓后能保存组织的秘密和他们的生命。
如果你知道组织的重要信息,那么,对手是不会让你立刻就死去的。
“不行,”银狐摇了摇头,否定了燕慕容的说法,“用多了,他会死,”
“那我用银针,”燕慕容手指间夹着一根银针,闪亮闪亮的。
“也不行,”银狐依旧摇头,“除非你想让他变成白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才行,”燕慕容郁闷的问道,还以为龙腾这些人有什么特殊手段能让他开口呢,感情也不行啊,早知道这样何必大半夜开着车跑这么远,直接学《风声》里六爷那样,來个针形不就成了。
其实,燕慕容同学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
郑无名突然“死而复生”让他大感意外,而且,从跟在他身边那两个雇佣兵身上,他感觉到了一丝熟悉而又猜不透的气息。
他身边有谁,杨朵,小蛇,罗纯,李闯,-----不行,这些人即便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那两个家伙的对手,而且,他还不敢保证郑无名身边就只有这两个人。
于是,他就决定把人带到龙腾來,如果问出了什么大事件,那么,龙腾也不会坐视不管。
“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银狐说道,然后,就蹲下身子,打开地上的药箱,一阵“叮叮咣咣”的声响后,她手中就多出一副长相奇怪的手铐。
这手铐的颜色和样式都跟警察用的沒什么区别,只是,手铐中间的链接铁链却可以打开,形成两个单独的手铐。
燕慕容不明白银狐要做什么,但还是找她的话去做了,费了半天劲,才把绑住泰格双手的十几个死结打开。
“带到墙边,”银狐说道。
燕慕容也照做,一把抓起泰格,把他带到了银狐所指的位置,直到银狐开始动作,燕慕容才发现,原來这房间里除了那张什么都沒有的木板床,墙上还有两个金属挂钩,整体镶在墙里,外面只有两个跟登山扣差不多的挂钩露在外面。
瞧瞧人家这审讯室,多人性化啊。
燕慕容心里感叹着,沒有那些血腥吓人的刑具,沒有严刑拷打,充分体现了我军以感化为主,用刑为辅的高尚情操。
可是,下一秒,燕慕容就觉得自己错的离谱。
泰格的个子小,所以,当两只手铐锁着他的两只手把他挂上去的以后,双脚就离开了地面,完完全全的是挂在上面了。
他的两条腿呈一个怪异的姿势扭曲着,刚才沒注意,现在才看到,他两只小腿骨已经刺破了皮肉路在外面,这一挂起來,血珠就顺着裤腿滴落在地上,溅起一片腥红。
接着,银狐的动作不同,从药箱里拿出一把手术刀,一句话也沒说,一刀划破了泰格的衣服,然后,下一刀就落在了他胸口。
我靠,这娘们儿够狠的,燕慕容心里诧异的想道,什么都还沒问呢就直接动刀,这样的女人,长的再漂亮恐怕也沒人敢要。
想想看,半夜睡的香香的,早上一起來发现自己身上少了点零件,会是什么感觉。
让银狐诧异的是,这一刀下去,只在泰格的胸口划出一道浅红色的印子,并沒有划破皮肉。
看到这个情景,燕慕容顿时就想起了死神。
同样的刀枪不入-----当然,这只是稍微夸张了一点的说法而已,只是他们的皮肤和肌肉密度比较高而已。
“你从哪找來的,还真挺有意思,”银狐纤细好看的手指快速的旋转着,那把手术刀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她手指间盘旋打转,煞是好看。
“刀枪不入,”
“刀枪不入,”
“是的,我见过这样的人,”燕慕容沉声说道。
“是谁,”
“死神,”燕慕容说道,“我跟他交过手,这家伙跟死神很像,”
“那个杀手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杀手,”银狐一脸惊奇的看着燕慕容,眼神在眼身上扫來扫去。
“是他,怎么了,”燕慕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自己一遍,“我身上有什么问題吗,”
“沒有,”银狐摇头,一双丹凤眼带着笑意看向燕慕容,“我就是奇怪,既然你跟死神交过手,你怎么还活着,”
“-----”
燕慕容气的想骂娘,这女人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跟死神交过手还活着,难道跟他交过手的人就必须得死吗。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