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燕慕容和苏轻舞先去看了一下开烧烤店的男人,又好说歹说给他留下了两万块钱后,这才往家里走去。
两万块,在燕京这种花钱如泼水的地方一点也不算多,但对一个只经营着一家小店的外來打工者來说,已经算是一笔巨款,看着男人收下钱,燕慕容心里也得到了一丝安慰。
回到家,刚走进院子,小楼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一身灰色中山装的宁占东带着宁坤正从里面走了出來。
“慕容和轻舞回來了,”
看到燕慕容和苏轻舞走进來,宁占东就微笑着向两人打招呼,宁坤却只是瞥了一眼,在燕慕容眼神看向他时,就立刻转过了头。
“宁书记,你好,”燕慕容也微笑着问号。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燕慕容知道宁占东是來干吗的,看样子是一早就來了,而且已经跟老爷子谈了些什么。
“你这孩子,”宁占东笑道,“书记书记的,叫的这么陌生,我比你父亲大两岁,你叫我一声伯伯也不吃亏吧,”
“呵呵,说的也是,”燕慕容点头微笑,“宁伯伯,你这是來看我们家老爷子,”
这小子明知故问,宁占东心里想道,于是,就点头说道,“是啊,这不是快到十五了吗,上次來看老爷子还是年初一呢,趁着有时间來看看,不然过段时间忙起來,连家都沒时间回了,”
“哎呀,你看我,真是太失礼了,”燕慕容突然叫了一声,一脸歉意的看着宁占东,说道,“宁伯伯來了怎么也不多坐一会,你看,昨晚有点事情,就沒回來住,要是知道你來,我说什么也得早点回來啊,”
“哈哈,我了解,”宁占东大笑,“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再说,我是來看老爷子的,你这小家伙还指望我特意來看你啊,”
“行了,”说着,宁占东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说道,“等下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慕容你有空就带上轻舞去家里玩玩啊,”
“好的宁伯伯,有时间一定会去拜访,”燕慕容点头应道。
看着宁占东和宁坤离开,苏轻舞就碰了碰燕慕容的胳膊,问道,“你说,他们真是來道歉的,”
“道歉,”燕慕容轻笑,“你觉得他一堂堂华夏最高领导人,会來向我道歉,就算是來道歉,也不会那么直白,”
“那他,”
“过年了,來发红利的,”燕慕容嘿嘿的笑道,“看样子是已经跟老爷子谈妥了,”
“臭小子,嘀咕什么呢,一晚上不见人,回來了也不进屋,”
正说着,燕老爷子就从小楼里走了出來,看着燕慕容两人笑着说道,“看看你们两个小家伙,一开始谁都不待见谁,现在倒好,都学会夜不归宿了,”
听到燕老爷子的话,燕慕容倒还好说,嘿嘿的笑了两声也不说话,苏轻舞却是脸色羞红,低着脑袋不敢去看燕老爷子。
燕家和苏家虽然都是名门,对子女的管教却不像那些所谓的大家族一样,要求这个要求那个,不管是燕老爷子还是苏老爷子,一向都是主张放养政策,孩子想做什么就让他们去做什么,这样才能让他们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当然,只要不去做违法的事情就行。
所以,对于夜不归宿这种事情,燕老爷子倒也不怎么在意,两人是刚结婚不到一年的夫妻,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老爷子还巴不得他们俩天天夜不归宿,最好尽快给他制造个重孙子出來才好。
“爷爷,谈妥了,”燕慕容看着燕老爷子,笑眯眯的问道。
“你这小家伙,每次折腾起來动静都不小,”燕老爷子伸手虚点了燕慕容两下,笑道,“我也不知道你那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昨天去常家,态度怎么就那么强硬,还让占东那小子來咱们家道歉,你就不怕他们翻脸,”
“他们不敢,”燕慕容一脸自信的说道。
“哦,说说看,你为什么会这么确定,”燕老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他们都是君子,”燕慕容嘿嘿笑道。
“你小子讨打是不是,”燕老爷子佯怒,伸出手作势欲打,“直接说就行了,还什么君子不君子的,”
“好吧好吧,”燕慕容很配合的作出一副怕怕的表情,说道,“您老既然不想听弯的,那我就给您说直的-----其实吧,说白了,就是我敢不要脸,他们不敢不要脸,”
燕慕容的话虽然粗俗,但燕老爷子却一脸认真的点头,说道,“这话沒错,脸皮这东西,谁都有-----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个小节,指的就是脸皮了,谁能舍得脸皮,谁就能赢,”
说着,燕老爷子就突然笑了起來,看着燕慕容两人问道,“当初打岛国小鬼子的时候,小鬼子都不跟我们拼刺刀,你们知道为什么不,”
“拼不过吗,”苏轻舞问道。
“不是,”燕老爷子笑着摇头,又看向燕慕容,问道,“你知道不,”
“我也不知道,”燕慕容摇头轻笑,“这事我小时候您可沒跟我讲过,”
“哈哈,”燕老爷子开怀大笑,说道,“就是因为咱们华夏人脸皮厚,所以他们不敢跟咱们拼刺刀,”
“战场上有战场上的规矩,当两方士兵相遇,亮出刺刀后,就证明对方要跟你拼刺刀了,这个时候,即便毫无人性可言的岛国鬼子,也会遵守战场上的规矩-----结果,他们亮了刺刀,我们就开始开枪,來來回回几次,他们就再也不敢跟我们拼刺刀了,”
“慕容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