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狡猾。
黄伟忠那这两句话诠释的是淋漓尽致,让燕慕容不得不感叹自己的确是年轻。
可是,就算他不年轻,也做不出对自己开枪的苦肉计。
看着黄伟忠直往外飙血的胳膊和他脚下的手枪,再加上把他围起來的那些持枪警察,燕慕容就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他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
黄伟忠那老狐狸刚才说什么了,他办公室里沒监控。
燕慕容心想,看來他早就准备这么干了。
局长对自己开了一枪,然后陷害你,切,你骗人也先打个草稿好不好。
“快,送黄局道,又抬起枪口,指着燕慕容,说道,“把脚下的枪踢远,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别做任何小动作,”
燕慕容一脸无奈,只能按照那警察说的去做-----就算他现在说出花來,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他是有龙腾的牌子不假,但也不是说向谁开枪都是合法的,毕竟黄伟忠是国安局局长,不是那些小兵。
正要趴在地上的时候,外面就又响起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你们不能进去,”守在外面的警察大声的叫道,可脚步声还是越來越进,不一会,一男一女就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看到这两个浑身黑色皮衣皮裤皮靴的男女,燕慕容就咧开嘴巴笑了起來。
男人他沒见过,但女人他很熟悉,正是昨天以律师身份來见他的杨朵,只不过今天换了一身女王范儿十足的皮装。
男人的身材很标准,一米八的个头,剔着一个寸头,脸上扣着一个大的几乎挡住半边脸的墨镜,摘下墨镜后,两只眼睛就暴露出來,爆发出一股带着杀气的光芒。
“谁是黄伟忠,”男人开口问道,语气冷的让人混身起鸡皮疙瘩。
“我是,”黄伟忠捂着染满鲜血的胳膊站了起來,看着男人说道,心里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很好,”男人点了点头,抬起手,亮了亮手中那块银色的龙腾身份牌,说道,“我是龙腾一组的组长胡木,奉命带燕慕容回去,”
“不行,”黄伟忠顿时就急了,“他现在嫌疑犯,而且还开枪打伤了我,就算你们是龙腾,也不能带走他,”
“他开枪打你,”胡木看了看被燕慕容踢开的手枪,冷冷的说道,“那把枪是警用配强,而且是你的配枪,”
“是-----”黄伟忠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他抢枪袭警,要不是我躲的快,这条命就沒了,”
“雪燕,”胡木沒理会黄伟忠的解释,而是冷声说道,“把枪拿回去,检查上面的指纹,”
“是,”
“不行,”看到杨朵要去捡枪,顿时大急,那枪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放在他们国安还好,怎么检查都是他说了算,要是被龙腾的人拿回去,肯定会检查出问題的,好不容易演了这出苦肉计,怎么能让他们就这么给破坏了呢。
枪不能让他们带走,燕慕容更不能让他们带走。
“我们龙腾做事你也敢管,”胡木眼神一凛,一股浓烈的杀气瞬间爆发,就连黄伟忠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老油条都感觉全身泛起一丝凉意。
靠,还是龙腾的人牛逼啊,燕慕容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国安局局长,屁吧,人家根本就不甩你。
“哎呀,胡组长,还好你们來的及时,不然我就真被他们给陷害了,”燕慕容突然夸张的大叫了起來,脸上也作出一副冤枉的表情,看着胡木叫道,“你看,从他流血的状态看,这一枪就是擦破了点皮,他就是对自己开了一枪想陷害我啊-----袭警是重罪,开枪袭警更是重罪,我怎么会那么傻呢,再说,就算是我开的枪,可既然都犯罪了,干吗不打他脑袋呢,”
听到燕慕容的辩解,黄伟忠险些一口气沒顺过來给憋死。
这小王八蛋,张口就是实话,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么。
就算现在自己据理力争,恐怕也留不下他了吧。
燕慕容那块牌子是真是假,他心里最清楚,不管他是从哪弄來的那块牌子,他都算是龙腾的人,而龙腾那几个老家伙又极其护犊子,跟龙腾杠上,他可沒任何把握。
“雪燕,带上枪,我们回去,”胡木冷眼看着黄伟忠,对杨朵说道。
这次,黄伟忠沒敢再说话,额头却是渗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什么时候來不好,非这个时候來,哪怕是晚上半个小时,他都能把燕慕容的罪名给坐实了-----现在好了,不但沒坐实燕慕容的罪名,自己反而被安上个陷害龙腾成员的罪名。
尽管这个胡木沒对自己怎么样,但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倒霉。
常家保不住他,郑家保不住他,宁家也保不住他。
龙腾是个特殊的独立的组织,他只对国家负责,就算是宁占东出面,也不能对龙腾指手画脚。
不让他们走,自己要完蛋,龙腾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一旦发生冲突,他办公室里这十几个人肯定不是对手,让他们走,自己也要完蛋,这种苦肉计实在是太明显了,枪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糊弄自己可以,想糊弄龙腾的人,门也沒有。
“给我拦住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走,”
咬了咬牙,黄伟忠决定拼一把。
“你想留下我们,”胡木转过身,眼神冷冽的看着黄伟忠。
“我怀疑你们冒充龙腾的人,”黄伟忠沉声说道。
“我们冒充龙腾的人,”胡木一愣,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