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是什么,他们是虎,他们是狼,他们是无冕之王。
记者可怕,有领导批准了的记者更可怕,他们不管你这里是京城俱乐部,还是什么地方-----领导说这里有打新闻,他们就不顾服务生阻拦的跑了上來。
“哐-----”
一声巨响,大门应声而开,接着,就是一阵刺眼的闪光灯和快门的声音传了进來。
“不能拍,你们不能拍,这里你们不可以进來的,”这时,之前阻拦燕慕容的那个女服务生一脸慌张的跑了进來,试图挤过人群,站到前面來阻止这些记者的拍摄。
“燕-----啊,怎么会这样,”
刚准备跟燕慕容说话,这女服务生却被眼前的情景给弄瞢了。
两人一女,他们并沒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雪玟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而另外一张单人沙发却是翻倒在地,再看看两个男人,一个仍旧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另外一个则是半边脸都肿的不成样子。
“他们究竟在里面做了什么,”女服务生吃惊的想道。
“蹬蹬蹬-----”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來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听起來人还來的不少,即便外面的地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摊,也压制不住这沉闷的脚步声。
“让开,全都让开,”
先是一声大喝声,紧接着,这些还在研究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记者就被人强行分开,然后,就是一群手持真枪实弹的士兵挤了进來,在所有士兵站好位置后,一个身穿军装,肩旁上扛着一个金豆豆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才走了进來。
“把这些记者都赶出去,相机和摄像机全部沒收,把里面的东西删掉再还给他们,”常破之声音冷冽的对站在身后的一个中校说道。
“是,首长,”中校军官敬了个礼,然后一挥手,那一群士兵就蜂拥而上,沒一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下三个当事人和常破之夫妇-----还有站在那一脸迷茫,不知所措的女服务生。
“你出去吧,把门关上,”常破之面无表情的看着女服务生说道。
“我的儿子啊-----”
门刚关上,黄美兰就顿时尖叫了起來,扑在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常晓鹏身上就是嚎啕大哭,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儿子已经挂了呢。
“燕慕容,”常破之扶起被燕慕容踹倒的沙发,坐下后,淡淡的扫了一眼坐在那一脸惊慌的雪玟,这才看着燕慕容说道,“今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好,”燕慕容一脸微笑的点了点头。
常破之能坐在燕京军区一把手的位置上,绝对不是什么平庸之辈,而燕慕容,这货就是一成了精的狐狸,在记者闯进來的一瞬间他就明白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安排的,常破之夫妇一來,就更让他确定了这种可能。
燕慕容心想,不管是谁安排的这些事情,反正他是失算了,他们绝对沒想到,常破之会低调处理这件事,并沒有利用记者把事情闹大。
大家都是聪明人,常破之不想撕破脸,燕慕容就乐得清闲。
“破之,你说什么,就这么算了,”
听到自己的丈夫说出这话,抱着常晓鹏在那痛哭流涕的黄美兰就突然站了起來,指着燕慕容尖着嗓子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把晓鹏打成这样的-----你看,你快看啊,看看他把你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可以不管呢,你带來那么多人,叫他们抓人啊,”
“你闭嘴,”常破之冷声喝道。
“凭什么,我凭什么闭嘴,”儿子被打,黄美怒不可遏,被常破之这么一叫,顿时脾气就上來了。
“常破之,你还是个小营长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了吧,快三十年了,给你生儿育女,你居然敢吼我,-----小鹏是你儿子,他都被这个小杂种打成这样了你都不管,你还佩当爹吗,”
听着黄美兰的话,燕慕容就头疼的不得了。
要不,你们先回家吵完了再來,燕慕容想道。
不过,那句小杂种却是把燕慕容的火气给勾了起來。
“你刚才是在骂我吗,”燕慕容看着黄美兰,一脸笑意的问道。
“我就是骂你了,怎么样吧,”黄美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燕慕容,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标准姿态,大叫道,“我骂你怎么了,你把我儿子都打成这样了,我还不能骂你,沒教养的小畜生,”
“行,骂的还挺起劲儿的,”燕慕容脸上的笑意能浓了。
“你闭嘴,带着他去医院,”
看到燕慕容的笑容,常破之就连声对黄美兰喝道。
虽然沒见过燕慕容担但听说的却是不少-----这小子,谁打他,他就杀了谁,谁骂他,他就会打回來。
“我凭什么闭嘴,常破之,我今天就告诉你,你要不给我儿子讨回个说法,我明天就跟你离婚,”
“我让你闭嘴,”常破之头大的要命,皱着眉头冷声说道,“今天的事情,不许跟任何人说,我说什么,你给我照做-----想离婚,随便你,”
听到常破之的话,黄美兰先是一愣,接着就开始嚎啕大哭。
“常破之你个王八蛋,你就是这么对我们母子的,你儿子被这小畜生给打了,你还要跟我离婚,离就离,谁怕谁,我-----”
一个我字刚出口,声音就戛然而止。
你可以打我骂我向我吐口水,但不能对我的家人出口不逊,这是燕慕容的规矩。
于是,在黄美兰三番四次小杂种小畜生叫骂后,燕慕容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