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雷声震耳。紧接着就是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空。然后。雨滴大颗大颗的落了下來。
天色已经暗了下來。大雨让格外安静的洲际公路热闹了起來。路边沒有路灯。只有车前的大灯在雨幕里发出两束微弱的光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李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双眼出神的看着窗外黑漆漆的雨夜。喃喃自语。
他回过头。眼神复杂的看向燕慕容。“你到底是谁。”
“医生啊。”燕慕容放慢车速。看了看他。“你已经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題了。”
“那些枪手又是谁。”
“我怎么知道。”燕慕容不耐烦的说道。他现在把手机什么的一切能联络的工具全都扔了。而且还开进了两边不是大峡谷就是沙漠的州际公路。费了半天劲才甩开那些枪手。
“咔。”
一声轻响传來。燕慕容转过头。就看到李杰正拿着枪指着他。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停车。”李杰沉声说道。
燕慕容很听话的踩下刹车。把车子缓缓的靠在了路边。转过头。一句话也不说的盯着李杰。
沉默。车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除了李杰手指摩擦扳机发出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声响和两人的呼吸声。车厢里再也沒有任何一点声音。
“我挺讨厌别人拿枪指着我的。”最终。燕慕容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尤其是在我心情很不爽的时候-----说吧。你又想干吗。”
“你到底是谁。”李杰的枪沒有放下來。看着燕慕容沉声问道。
“医生。中医。”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这就得问他们了。”燕慕容耸了耸肩膀。“我昨天才來的美国。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我觉得。你还是趁我沒发火之前把枪放下吧。我讨厌这种被人拿枪指着的感觉。再说。我们现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马扎。这样多沒意思。”
“不。不是。”李杰叫了起來。表情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你是你。我是我-----我是警察。无盘会把你抓回去的。现在。掉头。把车开回华盛顿。”
“你别天真了。”燕慕容嗤笑一声。“你是主管我那个莫名其妙杀人案的主管警官。我想。街上肯定会有监控探头吧。你说。他们看到你跟我一起抢车逃跑。会怎么想。-----我回去。被追杀。你回去。被调查。两口子压死奶娃子。不是你就是我。谁也捞不着好。”
燕慕容的话让李杰神色越发的难看。的确。无论是街道上还是警局的大厅。里面都有监控。他回去。免不了被调查。而且。那些枪手肯定也看到了他。被调查是小。被当成燕慕容的同伙追杀。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真他妈的倒霉。李杰心里郁闷的骂道。
他放下枪。脸色颓废的靠在了座椅上。
燕慕容苦笑一声。就打开了车里的收音机。打开后。就再次苦笑了起來。这里是美国。收音机里播放的节目他一句都听不懂。可是。李杰的脸色却突然大变。人也从座椅上弹了起來。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到了最大。
“完了。咱们完了。”李杰声音开始颤抖。脸色也难看至极。“我们已经成了通缉犯。”
通缉犯。
燕慕容愣住了。
靠。这他娘的是什么世道。自己干吗了。一沒杀人二沒放火。这辈子也沒做过什么敲寡妇门。挖绝户坟的缺德事。怎么就成了通缉犯了。这些警察还敢再蠢点吗。难道他们的眼睛都是出气用的。看不到自己才是受害者。就算要通缉。也得通缉那些把警局都打烂的枪手啊。
“我就说过。咱俩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燕慕容也不管李杰在那患得患失。发动车子。冲进了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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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精致豪华的别墅中。夜色已深。别墅中一片黑暗。只有一点亮光若隐若现。
克罗诺斯坐在轮椅上。双腿上搭着一条毛毯。披肩的长发显得有些散乱。他低着头。正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这时。身后传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他沒有回头。目光依旧专注的盯着手中的书。仿佛书中有什么吸引着他的魔力一般。
“爱情。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好一阵。他才合上书。像是对身后的人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有的时候。爱情这东西不分年龄。不分身份。不分国籍。甚至连男女都不分。”
他把书放在双腿上。推动着轮椅转了过來。看着站在黑暗中的米勒。问道。“沒死。”
“沒有。”米勒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感情。
“我就知道。”克罗诺斯笑了起來。闪烁的火光映在他脸上。让他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恐怖。就像电影中的吸血鬼一样。
“是我的失职。”米勒主动承认错误。说道。“我会去找到他。”
“这不是你的错。”克罗诺斯大度的摆了摆手。“我也沒指望那些废物能杀的了他。不过。现在看起來。他的处境也不是太好嘛。”
“是的。”米勒点了点头。“医疗部把乔森的死算在了他头上。现在。整个华夏的交流团都在fbi的监控下。而且。警察也已经发出了通缉令。另外。黑鹰帮也出动了很多精睿。一直在搜索他的下落。”
“精睿。”克罗诺斯不屑的一笑。“那些废物也能算精睿。十几个人。十几把枪都能把人放跑。这也可以叫做精睿。-----对了。他的女人呢。”
“凤凰在看着。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