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男子苦笑道,转身上马。
“殿下,忘了这个不知来路的女人……”
侍卫上了马见男子还在看着戚凤歌几乎看不到的模糊的影子,忍不住嘱咐了一句。
谁料男子一听,摇摇头,自信的笑笑:“她不是没有来路,里这里最近的就是扶风国的左路军,她一定是军营里的人,看她装束不凡,功力深厚,举止言行冷静克制,颇具大将风度,这个人我基本已经知道是谁了?走,布里?”
男子说完,狠狠一摔马鞭,马儿箭一般窜了出去,侍卫一愣,自语道:“难道是戚凤歌?这个左路军好像就她一个女的,不过,她不是很丑陋么,这个可是绝色尤物啊——等等我,殿下?”
侍卫用力给了马一鞭子,奋力往前追赶而去。
再说戚凤歌走了一段路,看那两个黑衣人往另一个方向而去,脚步更加的快起来,自己的感觉应该不会错,这两个家伙很可能就是探子,来刺探军情的山戎歼细。
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变故,想到这个,她有些后悔自己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马上就要开战了,自己却开溜,要是军营里有什么损失的话,自己要怎么处理才好??
前面不远就是左路军的军营,戚凤歌正要悄悄寻个空隙闪进去,忽然发现眼前的树丛里似乎躺着个人。
一看装束就知道是自己的人,她急忙跑过去俯身探手出去,还好,这个士兵只是昏过去了,她马上掐人中压,将对方弄醒。
“醒醒?”戚凤歌晃了晃对方的肩头,“到底怎么回事?”
跟着,军营有似乎骚|动起来,影影绰绰的。
戚凤歌忽然想起自己的容貌,便赶快拿出那道伤疤贴到了脸上,又从路边擦了点土弄到脸上。
她刚弄好,那士兵就完全醒过来了,暭淝〉胶么Α?
“忠武将军??”士兵语气满是恐惧,忙起身给戚凤歌下跪,“将军饶命?小的不是故意出卖军情,请饶命啊……呜呜……”
“好了,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戚凤歌看着对方不过十七八岁,和自己差不多大,现在脸都哭花了,心里不觉就柔软了起来。
战争,战争,真是很残酷?
“回将军,小的正在站岗,忽然就被人点了血,然后被他们带到了这里……”哨兵抹着眼泪老老实实的回答着,“他们威胁小的……”
“知道,你就说你都说了些什么?”戚凤歌想着对方可能问道的事情,心里第一次不免有了挫败感,自己还没有亮相呢,就被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底细,可见对方真是很狡猾?
“他问左路军将领是谁,咱们一共有多少人……”
戚凤歌心一紧,现在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实力,这可不是好事?
见戚凤歌神色严肃至极,哨兵马上开始磕头谢罪:“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戚凤歌站起来,叹口气:“好了,我不怪你,起来,我应该感谢那两个家伙,没有要了你的命,替我保全了一个扶风国男儿……”
她带着哨兵到了军营门口,李之初正指挥士兵出营,看见戚凤歌回来了,惊喜万分,急忙跑了上来上下打量着追问道:“将军,您您是怎么回来的,我还以为您……”
“我没那么无能,”戚凤歌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就因为自己私自离开这么一会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有歼细来刺探我们的军情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没有什么损失,回营再说……”
戚凤歌和李之初等人安顿好士卒,便进了大帐来商量对策。
“我睡不着出去转了转,路上恰巧看见两个黑衣男子,估计就是他们。”戚凤歌坐在桌前摊开地图查看着,“这还是扶风国的境内,这两个敌人这么光明正大进来,简直是藐视我们扶风国……”
“事实证明,他们就像是进了无人之境……”李之初说的咬牙切齿,是自己的布防太大意了,没有全方位的布置暗哨,才使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这件事情我有责任,没有加派人手……”昭武副尉杨聪一脸的愧色,忙将罪过揽了过来。
“你们不要太在意,我们可以反过来想,现在出现这件事不见得是坏事,我们太小瞧敌人了,这是个教训,昭武校尉,昭武副尉,从现在起,我们的心里要达到真正战备的心态,而不是等队伍开到前线才出现,现在敌人就在我们周围,若是他们要我们的脑袋是不是也可以轻易的得到呢?”
戚凤歌见众人心情或愤慨或低落,知道是自己该凝聚众人心的暫蛄耍说出这番话后,大家沉默起来?
李之初见在做的几个人都沉默的思考着,便首先开言表态道:“将军,您放心,我们从今夜起一定小心戒备,再不给敌人可乘之机?”
“但是有一点请记住,要让士兵知道我们的戒备是因为战事所需,而不是害怕对方再次突袭,若是再遇到那两个胆大的混蛋,本将军的剑下绝不留情?”
戚凤歌担心属下将这种紧张传染给士兵,让这两个歼细扰了自己的军心还不得了?
“是,属下谨记?”众人回答的斩钉截铁。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
戚凤歌稍稍休息了一下,天色便亮了起来,于是她赶忙起来将自己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然后下令拔营出发。
军便接到了白少卿的亲笔信,大意自然是仔细询问昨夜事情经过。看来他的耳目是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