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这么难受过了。
即使是小颖离开了我,当时我虽然心痛地撕心裂肺,却也有心理准备,加上自知理亏,对不起她,也没脸面再怎么着。
这次不一样了,这次的主人公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是来这个学校以后我交的第一个朋友。而且他从始至终都挺照顾我,值日买饭什么的,知道我懒,所以很多事情我不用说他主动替我干了。
逃课什么的我就不用说了,虽然他能当上班长也得算上我一份,可是无论刮风下雨,无论学校怎么严打,只要我逃课,他都能给我摆平了,为此他没少挨导员或者“中央不长”的批。
如今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如果没有足够大的仇恨,他怎么可能会处心积虑地做这件事情。
但哪来的仇?从认识到现在偶尔因为一些小事拌拌嘴,吵两句,也很快就过去了。
那些芝麻大的小事更不可能引起他的仇恨了,都是诸如玩扎金花谁忘了下底了,但每个人都说自己下了,然后辉子说看见我没下,我说我肯定下了,最后争执不下谁都不肯让步就少一个底玩了一局。
再有就是在宿舍打电话影响他睡觉,这个我很少,因为我一般都在外面打。看嗡也是抱怨两句骂骂咧咧两句自己找点心理平衡就又没事了。
我是翻来覆去绞尽脑汁地想,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的。
没错,那电脑的主人是我最信任的好兄弟,辉子。
我的人生观和朋友观也随着从我打开他qq的聊天记录的那刻起,彻底改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抽完所有的烟喝完了所有的水,失魂落魄地去小卖部买了两包烟和一瓶大的橙汁。本来想买酒的,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下了,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事借酒消愁。
因为我打心眼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希望他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解释能让我们释然了。
然后我们会说:“哦!是这样啊!你狗艹的怎么不早点说!”
这时辉子会把原因给我们解释一下,说他是因为某个原因,没办法才这样的。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幻想,现实中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万一”的。
门外响起了熟悉的打闹声和笑骂声。
2、
“阿敏!你又跑我好像没有发现我的不快,也或许是我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就是这么一个喜欢装深沉喜欢故弄玄虚的人,他抱怨完就过来拉我。
他只是象征性地拉,当然拉不动了。
我依然是无动于衷,因为我在寻找那个我一直等待的人。
“辉子呢?”我冷冰冰地问道。
“办公室呢呗!那b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倒垃圾擦桌子,什么或都干!比扫楼道的那个老太太干的都认真。”maybe从我的枕头边的烟盒里拿走了一根烟,点着了以后随口说道。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突然间,我好像猜到了什么。
“你怎么了,阿敏?”我的双眼空洞着,眼睛只是像装饰品一般地存在,我的脑子里在费劲地思考着这件有些离奇的事情,视觉暂时麻痹了。毛哥总算是察觉出我的不对劲,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晃了我两下。
“跟李柔吵架了?”我的触觉感觉到床在颤抖,好像地震了一般,但我不用猜就知道,德志上床了,他一边费劲地向上爬,一边问道。
“男宠,我兄弟不高兴,你把他弄舒服了,给你双倍的钱!”maybe装腔作势地命令毛哥。
毛哥傻傻地笑了两声,竟然上来真的就要扒我裤子。
见他动真格的,我的清白之身可不能就这么玷污在一个**是粉红色的男人手里,只能妥协,强笑着说:“乖,别闹...”
“那你告诉人家,你到底怎么了。”毛哥拉着我的衣袖扭捏地问。
此时我是没有什么心情和他们开玩笑的,于是随口说道:“我的笔记本坏了。”
“怎么坏了?”一听这个他们来了兴趣,都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这帮狗艹的!
“网卡驱动坏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我草,哥以为你电脑里的毛片都没了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从新下个不就是了!”maybe用鄙视地眼神看着我。
“哪下?”
“废话,当然是上网下了!”
“我网卡坏了怎么上网?”我淡淡地说。
“你就是浪撑的!咱们宿舍这么多本,你用谁的不行!”maybe无奈地瞪了我一眼,抱怨道。
“阿敏,别理他,我给你下!”毛哥说完就从柜子里翻出了本,然后给我下网卡驱动。
曾几何时,辉子对我也是这般,可是...
友情这东西,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宿舍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们都拿出电脑,玩自己的。
我在心里有事的时候喜欢安静的观察世间冷暖人间百态。
3、
maybe看股市,看石家庄的新闻,这些都关乎他家的幸福生活。
因为他家有不少钱被套股市里了,但他更喜欢看一个叫“舜地”房地产公司的新闻,因为他家往里面投了很多钱。
maybe有一段时间总鼓动我让我管家要钱,他说给我找关系,投那个房地产公司里。
我说一年回报多少?
他说看投多少了,如果我能拿一百万,他保证一年让我赚三十万。
我笑了,我说别说我家现在不可能给我一百万,就是给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