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拉下来脸,太后没什么,可是皇帝和元春立刻不自在了,皇后有些讪讪的,元春只能站起来谢罪了白软圆异世生存记。叫宝钗吃惊的竟然是水瑛的举止,本想着这个家伙整天在太后身边嘻嘻哈哈每个正形的,遇见了事情也该和宝玉似地,躲在太后身后了。水瑛垂手站着听皇帝的训诫,等着皇帝发现自己有些态度过了,水瑛才站出来对着皇帝说:“皇上教训的是,这些和皇后没什么干系。娘娘在深宫里面,哪里能把谁的身世都给查清楚呢?如今竟然不知那里兴出来的混账例子,官员们想着是呈平日久都懒惰起来了。他们给皇上和娘娘上报单子,那里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如今六哥哥要娶媳妇的事情只怕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样天大的好事谁家不想沾沾光?他们就算是名知道谁家的女儿有些不妥当,也就装着不知道了。”
“你说的是,底下的这些官员们怠政惰政,也该整顿一下了。”皇帝对着水瑛一番官场坏习气的话表示认同,转脸和太后说:“他们竟然连这样的事情也敢骗,母亲和皇后在深宫,京城里面名门望族不少,也不能一一的认识知道,自然不能深究谁家的姑娘是嫡出还是庶出的。今天这件事若是朕不知道,等着真的定下来,岂不是有损皇家颜面?”悔婚在皇帝家也是件很没脸的事情。你就是皇帝的儿子也不能涮着人家大姑娘玩啊。
太后一转眼看见元春,笑着说:“皇帝火气也发作了,贾氏坐下吧。”皇帝扭脸看见元春:“你也坐下吧,你的父亲居官倒也勤谨。”元春一门心思全在皇帝对嫡庶严格的区别上,没有仔细想方才水瑛和皇帝的话蕴含着更多的意味。元春告了座,大家依旧是坐下来商量着太后和皇后审查未来儿媳妇的事情。
皇后对着宝钗说:“你把那上面的名单誊抄一份下来,叫人好好地打听了上面的姑娘到底是嫡出还是庶出的。那些不符合的也就不叫他们进来了。”想着自己的儿子若是真的看上哪个庶出的,皇后想着那样的情景,心里都要滴血了。
“也不必如此,若是是实在好的姑娘见见也不错。我是上年纪了,越发的喜欢做媒了。”太后则是另有打算,皇帝和皇后都说:“还是母亲想的周全。”
等着皇帝带着皇后和元春告退出去,太后看着要走的水瑛,忽然叫住他:“站住,你这个猴子,方才出去是皇上的意思么?”水瑛对着太后笑笑:“祖母有什么不知道的,那里用的着孙子说呢。”太后的神色严肃起来,她看着远处出神的想一会慢慢的说:“贾家的排场真的很大么,还有他们家不过是长孙媳妇没死了就闹得天下皆知,那个棺材是怎么回事?”
水瑛看一眼宝钗,对着太后说:“他们家从祖宗上就是功臣的,如今家里还是很殷实的。我恍惚的听着那个秦氏虽然是济生堂抱回来的,可是天生的气度不凡,全家上下很是喜欢她,他们家出殡虽然排场大,但是一应的东西也还是守规矩的,那个棺材板子倒是个稀罕物,就是来历不好还珠之淑宁公主。当初是老忠义亲王的东西,后来他出事了,谁都嫌弃那个东西不吉利。现在贾家倒是不讲究拿来用了。”水瑛说着看看一边的宝钗,听着太后竟然知道秦氏的棺材板是什么材料的,她不由得心里大骇,想着自己每天在太后身边,所见的不过是太后看书画画和身边的人闲话,皇后和嫔妃们也不是天天来。可是她竟然能什么都知道!
那个惹事的樯木板子一定是哥哥卖出去的,想到这里宝钗忍不住头上冒出来些热汗,心里却是冷嗖嗖的。水瑛的话似乎是帮着薛家掩饰什么,只是——宝钗正在心里紧张烦乱的时候。水瑛却是说了:“那个东西听着名声在外的,其实仔细讲究起来也不算什么。我朝的规制,国公人家的装裹里面是没说这个樯木,但是从国公向上,也没规定是樯木的。我悄悄的和外面的商家问过了,那样的木头长在深山老林里面,本来就难得个成才的。一般有个小尺寸的,因为木质坚硬也就是做了小的雕件什么的。那个大尺寸的却是少见。做成棺木的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是显示人家殷实罢了,和什么爆发的拿着金子打茶壶似地,也就是个笑话了。而且樯木生在阴暗处,本就是属阴的,拿来做寿材已经是不合适了。又是给孙媳妇做寿材。”
水瑛没有接着说,他只是啧啧的叹息着,太后想看看水瑛毫不在意的说:“这个也不怪他们家出丑,武将军功出来的人家,在这些上面到底差了。你一天一天的长大了,以后也该收敛些,今天皇上和我告状说你在殿前和侍卫们说说笑笑的,还和他们坐在一起玩骨牌是不是?”太后指着水瑛点了点。
“祖母的耳报神真快,皇上是好意,叫我跟着六哥哥学习政务。可是我听见他们拖着调子之乎者也的气闷。一件小事情,非要引经据典的什么三皇五帝的时候怎么样,商周的时候怎么样,一串扯皮下来前头想说什么都给忘记了!我在里面听着没意思,就出来转转了。”水瑛对着太后一笑:“祖母也知道我的性子,最讨厌那些虚头巴脑的,和侍卫们说笑反而是爽快。他们说我粗我也认了!”
太后并没生气,反而是温和的说:“祖母知道,你这个年纪正是浑身有劲使不出来的时候呢。只是以后要仔细着,皇上叫你小小年纪就跟着内阁里面学习也不好,循序渐进才是最好的。你只管好好的念书,我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