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发生了什么事?”罗成有些警觉的问道,王妃想了想,便觉得他们也不是外人,于是一五一十,才将着昨夜里玉郡主忽然入宫,不知道如何竟然从皇宫中拿到了先皇遗诏,却又在出宫时被人发现,仓惶逃出京城说了一遍。老臣忠孝王护送玉郡主离京,但却又折返,今天早上穿戴整齐上殿苦先王,骂昏君,杨广震怒,当下派人斩了伍建章,拍宇文成都将伍建章全家满门抄斩。
“要说宇文成都也真不坏,可惜没生个好爹。我听说今早上他带人去,老远就张罗起来,存心放着忠孝王府里一马,只拿着几个人充数。可谁知道,忠孝王全家都是硬骨头,他叫道了门口,下棋的下棋,洒扫的洒扫,一丝不乱,一百三十五人,俱无一人逃走。”昌平王妃惋惜的说道,众人听了,无人言语,心中也是对着伍建章一家佩服不已。
“如今,朝廷多半要对伍建章之子伍云召用兵,我家王爷跟着几位好友都在商量如何保住忠臣之子,眼下顾不得你们,等几日稍稍缓过神来,定然送你门出城。”王妃安抚道,其它几人谢过不已,于是在昌平王府住了下来。
“杨玉儿却是傻了,若是早几年,杨广还没继位的时候便拿到遗诏,或许还有些用处。如今他的王位已经坐稳,先帝和杨勇俱已身殁,她拿了那东西,只能招致天下大乱。”罗成跟着罗裳私下里讨论时,对着杨玉儿的作为很不以为然。
“自古以来,那皇位与其说是由先帝遗诏决定,不如说是由诸王的拳头决定的。谁私下里结党自成一派,斗得过其它诸王,最后便就会落到他头上。若是实力不济,变纵然是有皇帝遗诏,可地下没有几个呼应的人,如何能做得了。”罗裳感慨的说道,不禁摇了摇头,“玉儿是正义感过剩,却也有些糊涂了。”
“算了,不管他们了,不管谁坐了天下,咱们镇北一方是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罗成懒得去操心这些国家大事,只是坐在那里拉了罗裳的手,笑嘻嘻的说道,“咱们的事情,回去是不是也得办一办了?你看,咱们分开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直都想着你,这样证明我不是随便说说的吧。”
“你,他这般直奔主题的不带半点不好意思,罗裳反应过来,却是红了脸,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可不能赖账啊。”罗成就爱看她在人前没有的这羞涩样子,当下凑近了点的更加逼问道。
“我,”罗裳被他猛然偷亲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却是恼羞成怒的将着他一推,“你,你再这样,我就再呆两个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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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不过几天,杨广便派了韩擒虎麻叔谋两人带队去剿灭伍云召,邱瑞将着秦琼等人送出门,表兄弟俩告别后,便一个往山东,一个往北平的去了。
罗成跟着罗裳回家,秦蕊珠亲自去门口接,见着了眼泪汪汪的,直报怨着这两个孩子一出门就跟走丢了似的,没几个月不回来。罗成咧着嘴笑笑,任着母亲埋怨了一段时间便去罗艺那里报道,打算将着京城变故与父亲说说,而罗裳则是真正的心虚加内疚,乖乖在那里听着秦蕊珠唠叨。
“你刚才说什么?”秦蕊珠忽然停住了话头,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罗裳一直在神游太虚,心不在焉的答着话,所以压根儿没留神自己说了什么,也呆呆的抬着头看着秦蕊珠。
“你说,你跟成儿,”秦蕊珠捂着胸口,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罗裳愣了一会,然后想了想点点头,“我喜欢成儿,成儿也喜欢我,我们想在一起。”
应该是不小心说漏嘴说出来的吧,不过这件事本来就要想找母亲提提,这会儿说了也好,省得罗成又在那里嘀咕。
“你没弄错吧?”秦蕊珠有些不敢置信的反问道,迟疑了半天才说,“别的事你迁就他还好,但是这是你的终生幸福,却不可儿戏,若是他敢逼迫你,不要怕,娘去揭了他的皮。”
罗裳听了这话,外表平静内心囧囧有神的想,成儿你到底做人有多失败,在你娘心里头都是这样子啊……
“我是自愿的。”罗裳调动了下面部表情,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比较诚恳,或者比较羞涩,或者说比较深情的对秦蕊珠说道,但可惜的是,她的面部表情实在是不多,这么看起来,到真像是有难言之隐。
“裳儿啊,”秦蕊珠一看她这样子,立马都哭了,当下拿着帕子擦着泪,抽噎的说,“我本觉得跟你投缘,想收养你是全了咱们母女情分,却没想到一时失策,竟然害了你。”
“母妃,我,”罗裳很无奈,揉了揉脸,走过去抱着了秦蕊珠,慢慢的拍着她的背,“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是,我是真的喜欢成儿的,也想嫁给他,没有一丝一毫被胁迫的。”
“别说了,我自己生的儿子我不知道,”秦蕊珠擦了擦鼻子,抽噎这说道,“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让着他,可他呢?自大第一次见你的面,就想赶走你,后来没有得逞,就处处背地里给你难堪。不是把不喜欢的东西给你,就是把不喜欢的吃的给你,什么不要什么往你那里塞,我们对你好一点,他就背后刁难里,我们训斥他两句,他便在背后给你穿小鞋,动不动给你甩脸子,娘看在眼里,心里头别提多难受了。”
母妃,你太多愁善感了,罗裳在心里头默默的吐槽者,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要说这事吧,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