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小老儿都说了江湖趣事,今日咱们说个离咱们近点儿的,嗯……就说说咱们临汾城的头号人物俊王府的俊王爷,大家伙儿说好不好?”
“好!”
“好!”
那说书老头儿才说了句,下面的人马上大声跟着起哄,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兴奋,似乎感兴趣的紧。
“公子……”
喜儿看了眼对面的凤非鸾欲言又止。
“吃饭。”
凤非鸾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目光依旧锁定桌上的菜,似乎并没有听到周遭的一切,而那说书人口中的‘俊王爷’也好似与她无半分关系一样。
“哦。”
喜儿应了声,低头拨动着碗中的饭菜,时不时的偷偷打量凤非鸾对她此时的表现万分的不解。
“呵呵呵,看来大家伙儿对咱们上原的俊王爷还真是关心的紧啊,小老儿好些时日不曾听到这般热切的呼唤了。”
说书人捋了捋寸长的胡须,对着下边的众人打趣。
“张老头,你要说便说,你要是不说就赶紧下去!俊王爷的事儿可是大家伙儿茶余饭后最佳的乐子,你不愿意说,还有别人呢!你要是在这么磨叽,本公子就叫人把你从这儿扔出去!”
离着门口最近的那一桌上的一名身着锦缎蓝衣的贵公子,一脚搭在身边的长凳上,手上惦着一杯酒水,吊儿郎当的说着,而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双手环胸的壮汉,两人皆是一脸横肉模样是凶神恶撒,一看就是欺男霸女的主儿。
“呵呵呵,徐公子说的是,说的是,小老儿这就开始,徐公子稍等!”
“你这老东西啰嗦什么,要是真让我们家公子动气了,看老子不把你那把老骨头给拆了!”
那锦衣公子身后的壮汉,仰着脑袋嚣张的指着台上的说书人叫嚣,那蛮横之态让人恨的是牙痒痒。只是纵使是如此,说书人还是碘着一张老脸给那几人赔笑。
“徐公子别气别气,小老儿这就开始!这就开始!”
……
“公子,那些人也欺人太甚了吧!怎么能这么欺负那老人家!”诗琴皱起了眉头,对那主仆几人的恶性很是厌恶。
“哼!我看那人是活该,谁叫他说咱们家王爷,活该本人欺负!”
喜儿压低声音,狠狠鄙视了那老头子一眼,心里虽然对那主仆看不顺眼,但是想到那老头的行径也就没去计较那么多。
“可是……唔……”
“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吃着饭都堵不住你们俩人的嘴!”
诗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凤非鸾以一块豆腐堵住了嘴,只得低着头安安静静的扒着饭菜,心底里却止不住的犯嘀咕不明白自家王妃怎么会这般的安静,上次太子来到府里不过是借事奚落了王爷两句,她家王妃便以双倍的代价还了回去,可是此时,那些人堂而皇之的嘲弄着她们家王爷,她却没有反应,她实在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想要作什么。
就在两个丫头心里不住的念着小九九的时候,那边那说书的老头儿也开始了他今日精彩的讲解……
“大家伙儿应该知道三个月前咱们的俊王爷第九次大婚,而新王妃就是咱们凤尚书的小女儿凤非鸾凤小姐,咱们今儿个说的故事就跟咱们新王妃有关!”
“哎哟,老不死的,不是说好了是俊王爷吗?怎么好端端会变成了那个悍妇?!”
一听到凤非鸾的名字适才那纨绔公子一个激灵马上站了起来,对着上面那老头儿就是一顿怒吼,气势汹汹的模样好似马上要把那老头生吞活剥了。
“这……”
小老头一阵干笑,想不通今日自己是犯了什么煞居然会连续冲撞了眼前的这个瘟神。
“呵呵呵,徐公子这般大的反应该不会真的是应了坊间的那道传闻吧!”
两人僵持之际门口传来一道声音,众人循声而望,只见一名黑衣男子手持长剑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门口,配以那阵阵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哪里来的穷小子,居然该对我家公子无力,信不信爷爷马上就要了你的小命!”
那恶仆蒲扇似的大手一挥,一脸凶相的盯着那黑衣人,那黑衣人也不恼,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只一眼,那人就止不住的后退,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干了动也不能动。
“这么多年了,想要爷命的人犹如过江之鲤,可是到了今日爷还是活的好好儿的,你说,就凭你能要了爷的命吗?”
黑衣人掸掸衣裳上的灰尘,看也没看那主仆三人一眼径自走向凤非鸾,然后眉头皱了皱用力瞪了一眼埋头苦吃的某人,没好气的在空位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那恶仆一向跟着那个徐公子横行霸道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挑衅,衣袖一挽,马横刀的就冲了上去:“不识好歹的小子!爷爷今日非得教训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啊!”
一声惊叫,堂子里的人瞬间傻了眼,只见那气势汹汹的恶仆双腿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而他正前方正好就是那黑衣人的背影。
“孙儿,爷爷不同你计较就是了,你有何许行这般的大礼,可是折煞爷爷了。”
司徒玦抿了口茶,邪肆的扬着嘴角,冷厉的余光落在身后的那人身上。
此言一出,下边的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原本他们就是看戏的人,只要有人演,他们就看,至于是谁唱小生戏又是谁演旦角,这些都跟他们没关系。
“你你你……”
那人一阵张口结舌,指着司徒玦半响也没能说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