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晨汐登时傻眼,“我,我弄?”
“没错,你自己弄去。冰箱里材料齐全,爱吃啥,煮啥。”
“不是,闫太太,你看看我这双晶莹剔透,洁白无瑕手,像是会跟油盐打交道的人?”
闫太太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两眼盯着电视,手指抠抠耳朵,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看的闫晨汐一个头两个大。她家娘跟她是一个脾气,火气总是来的莫名其妙,当然,去的也快。现在闫太太正气头上呢,在这么说下去,只会让闫太太的怒火将她烧的面目全非。不过,闫太太也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很多时候也不过是嘴上过过瘾,等劲头过去了,给闫晨汐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还是一样不会少。正如闫先生说的,他们俩就这么个女儿,不宝贝她,宝贝谁去。
见眼下讨不到好,闫晨汐摸摸鼻子,悻悻的冲闫先生使个眼色,溜回房间去。
闫太太见闫晨汐上楼,这才冷冷的开口,“多少?”
“什么?”
“咱们都三十年的夫妻了,你是什么德性我会不知道?跟我装傻,充愣,嗯?”
闫先生尴尬一笑,“不多。”
“多少。”
闫先生颤颤的伸出两个手指头,“真不多。”
“确实,至少比上个月少了两个手指头。”
“你怎么知道?”
“你老婆的位置我白坐的?”送了一个卫生球给闫先生之后,闫太太拍拍屁股,走人。
“干嘛去?”
“煮饭。”
看着消失在楼道口的闫太太,闫先生摸摸脑袋,笑米米的自语,“我虽然把女儿惯的无法无天,可让她这么有志无恐的可是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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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的过了一周,眨眼周末。闫晨汐早上四点就从床上爬起,坐上林经理也就是陈恩琳老公的车,赶往新娘子家。
今天这对新人并非什么官家子弟,亦非某某公司的第二代。不过人家财大气粗,砸了近两万拍一组婚纱照,普陀旺斯自然不甘怠慢,踹着闫晨汐到人家家里给人上妆。
新娘新郎的家,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单是车程就要两个小时。为了能够准时迎新人,新娘子早,闫晨汐必须更早!
闫晨汐逮着空闲便打盹,一点也不放过睡美容觉的时间。化妆师,外人眼里挺美的差事,然而,只有真正做了一行的人才能体味个中滋味。
闫晨汐在某段时间,为了贴补零花钱,曾四处接私活。印象最深的一次,一对新人并非一个城市。男方家里迷信,一定要女方吉时之前赶到。为此,一票人马,凌晨两点赶火车,一路颠簸。这个活计麻烦不说,还累人,钱再多,也没人愿意接。闫晨汐在极度缺钱的情况一下,牙一咬,狠了狠心,接了下来。而当时,距离婚礼仅有三天时间!
头天,闫晨汐不断的跟新娘子沟通,定妆,确认服饰,装饰品。第二天,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她逛了一天的饰品批发市场,而后利用零碎的小件自己动手制作饰品。
直到看着新娘子满意的笑脸,闫晨汐这才松了口气。别看只是简单的头饰,项链,耳饰,手镯,这些,可是闫晨汐熬了两天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