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难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因为我祖籍也是四川的?然后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我掩饰着被自己歪打正着的惊讶,故作正经地对莫诺云说:“能不知道吗?你四川变脸练得出神入化了都校园全能高手!”
莫诺云听了伸手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盯着我瞧,熠熠的眸子亮了又亮,突然做娇羞状说:“我祖籍是四川的,但那是因为我继承了四川男人最大的优点。”说着,他笑了笑,那笑艳丽夺目,狡猾得像只狐狸。
我听着奇了,眨眨眼问他:“别卖关子,啥优点?”
莫诺云见我好奇眼底璨然生辉,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噙着几分fēng_liú姿态。抬抬眉,卖了会关子才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道:“耙耳朵。”
我一听就觉得自己被他堵在了半道上了,捂着胸口直咳嗽,四川话里耙耳朵的意思就是怕老婆,妻管严。可你有见过说自己是妻管严怕老婆,还这么得意这么得瑟的人吗?
于是,我憋了口气,咬着牙说:“莫诺云,你是一朵奇葩。”
他听了摸了摸鼻子,笑得无比羞涩,却是朝着我眨了眨眼说:“嗯,我是朵奇葩,插在牛粪上。”
毛钱!你才是牛粪!我被莫诺云哽得半个世纪都不想理他了……哎呦喂,浑身疼啊有没有?!
因为木船漏水,唐渐秋安排大家检查了自己手上的物件,不能碰水的全部不能直接放在船上,必须抱着。坐船的时候尽量一男一女靠在一起坐,会游泳的带着不会游泳的一起坐。
唐渐秋接了棒子给大家分工的时候,莫诺云一声不吭,想到这个唐渐秋和我的朋友徐诺帆有一腿,抱着娘家人的心态,我凑过去推了推莫诺云问:“你觉得唐渐秋怎么样?能行吗?”
莫诺云听了我的问眼底淡淡,只轻轻抬眼瞟了唐渐秋一眼,昂着下巴哼道:“他?这小子本事大着呢!”我听了莫诺云的回答就真觉得纳闷了,这个长相斯文讨喜的唐渐秋,虽然当红,但怎么傅君颜和莫诺云这两个超级**oss都有志一同地说他不简单呢?到底是哪哪不简单了啊?
想着我就歪着头两眼放光地往人群中间搜着唐渐秋的身影猛瞧,想瞧出个所以然来,可这时候莫诺云也不甘示弱,他上前一步就干脆用自己的后脑勺挡住了我的视线,就这么用个脑袋瓜对着我小声嘀咕道:“朋友夫不可欺,别人的男人你看屁啊!要看也应该看我!来,丫头,你看我今天英明神武啊有木有?”
……
我无语,嘴角僵了僵,一巴掌拍在了莫诺云的后脑勺上。惹得他伸手捂着脑袋咬着牙瞪了我一眼说:“舒爽你找抽是吧?”
我听他凶也急了,脸一扬就往莫诺云面前凑,我说:“抽啊!你抽啊!”
周围人看我俩这样子都急了,以为莫诺云要和我动手了。可莫诺云只死瞪着我揉着自己的后脑勺,眼底那个生气委屈哦,可最后他只是伸手就把我一拽带上了船,往我身边一坐,闷着声音道:“坐好,你动一下试试!”
我见了笑,心突然就软了。我也突然觉得莫诺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可却因为喜欢我开始拿我没辙了。想着我就伸手过去替他揉,一边揉一边说:“打疼你了啊?对不起了还不行吗?”
我一说莫诺云也来了劲,他用极其无辜的眼神瞅了瞅我,扭了扭身子半个屁股对着我,哼着气说:“揉,给爷死劲揉,丫的一个女人力气这么大,太不科学了。”
莫诺云一说同船的几个志愿者也开始点头了,还有个小姑娘帮衬着他说:“舒爽,刚刚那一声忒响了,我还以为是怎么了……”
“真挺用力的你。”
“那我下次轻点。”我下意识地说。
然后,莫诺云缓缓地回过脸,朝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们在海上漂了一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到达了这次志愿活动的最终目的地萨伊噶岛。可船一靠岸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一个个都傻了。
我们到的时候岸边已经开始涨水了,船靠不了岸,只能停在水深到膝盖的位置,岸边也全是淤泥,人踩的话一定会往下陷,岸上又到处都是黄泥巴和碎石子,没有一块好地。而萨伊噶岛比我们想象得还要荒芜,岸边的那些房子简直不能称作是房子,全部都是用土和茅草还有烂木头桩子做成的,这种房子不能挡雨也无法避暑,甚至有的房子还是歪的。
一时间,队伍里的气氛因为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沉重,一个个都坐在船上满脸茫然。
最先发声的是莫诺云,他轻轻哼了一嗓子就扶着我的肩膀从船上站了起来,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就拍了拍手掌对着大家说:“好了,现在大家听我说,我们下面是海水,你们的裤子一下水就一个个都会变成咸菜,因为上了岸连喝水都有困难,所以也绝对不可能有水拿来给你们洗裤子。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先把裤脚都卷起来,脱鞋子脱袜子。有脚臭的也得脱,旁边的人先忍着。女队员能拿行李的拿行李,不能拿的拉倒,不在海水里摔跤最要紧。整理好了之后男队员先统一下船,你们要在下面做接应,把女队员全部送上岸之后再回头来拿行李,拿行李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能碰水的仪器安全。”说完,莫诺云又拍了拍手环视一周问:“ok?”
大家都异口同声地大声应他,语气里明显有信服。而莫诺云只荣辱不惊地笑了笑,那笑魅惑众生。然后,我听他说:“那就开始吧。”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