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夸父说完那句话,拓跋真就拿起悍马的后视镜照了起来,边照还边喃喃自语。
“你这个癞蛤蟆,眼睛长屁股上了啊,太子妃也敢觊觎,不得好死啊你…”
李夸父微眯着双眸,饶有兴致的看着拓跋的这番表演。
有些走狗可以培养成自己的狗,而当李夸父看完拓跋的自我批评,原本没有动杀机的他却不再想留着这条活口。倒不是李夸父觉得这个人太过缺乏骨气,在这样一个逼急了男人可以卖老婆,女人可以卖小孩的年代,骨气相比于自家性命实在是狗屁不如,但倘若连一点哪怕是强装出来的自尊都不要了的话,那么这种人留在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指不定哪一天还要反咬一口。
作为一个枭雄,该杀的时候绝不能有丝毫的妇人之仁,更何况倘若一个卑鄙的造化境修神者的命能够换来绝大多数李家尚处于观望中的支持者的敬畏的话,怎么看都不是一件亏本的事情。
手起刀落,锋利的匕首划破了拓跋的脖颈,汩汩鲜血流出,触目惊心。
闻着这浓烈的血腥味,李夸父突然感觉自己原本冷冽的鲜血不断躁动,出于本能的就想要低头尝尝血的味道。
闭上双目,做了一个深呼吸,李夸父才将不安的躁动平息下去。
不远处的叶紫苏和拓跋的随从早已被这血腥一幕弄的目瞪口呆,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过凶狠。
当拓跋彻底断气,李夸父再次扬起匕首,一些人心有余悸的闭上了眼睛,因为李夸父将拓跋的十指给割了下来。
拿起十指,李夸父走向拓跋的随从们。
绝大多数人双腿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在李夸父的威压之下,他们甚至忘了逃跑。
“今天这事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要杀他,而是他自己寻死,你们作为他的随从,本来也不该继续活下去的,但是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这里有他十个手指,谁能把它送到我让你们送的人手里,你们以后可以继续在我手下做事。”李夸父看着这些人说道。
求生的**驱使下,刚好十个随从一下子拿走了拓跋的十根断指。
“我要你们送的就是今天在金茂大厦会议厅内的几位首领,该说什么,我想你们不笨,但我还是要啰嗦几句,我只是要让他们知道,只要跟着我李夸父做事,就安分点,别跟拓跋一样,捅出点自己收不了场的篓子出来。当然,他们如果要选择退出也可以,不过今后最好别走到我的对立面,那么到时候就不是一条人命十根手指这么简单了。”李夸父对这十人说道。
十人畏惧的点了点头。
“去吧,完成任务后到上海的嗜血拳场找我,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个真心跟我做事的人。”李夸父继续道。
十人如遇大赦般离开。
叶紫苏一直轻咬着双唇看着李夸父的这番作为,心中思绪万千。这个和自己有着婚约的男人刚刚做出来的一系列事情,有点超乎了她的想象,阴狠、城府,像是一个恶魔。
这一刻,叶紫苏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害怕这个男人,而半年前在雍福会馆,她还是俯视着他的。
待那些人离去,李夸父从口袋内掏出一根烟,点燃,让烟在喉咙内打转,平息杀伐给自己带来的不安和躁动。
“我们谈谈吧。”李夸父竭尽所能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对叶紫苏道。
叶紫苏面对这个刚刚还应该是拯救了自己的白马王子,下意识的却后退了一步,也不知道是看不习惯李夸父双手上残留的鲜血,还是没有从李夸父刚才散发出来的肃杀中缓过神来。
李夸父苦笑一下,然后蹲下身,抽了口烟,像是自嘲的说道:“从小就和山里的畜生斗,别看那些畜生像是死了,指不定跳起来咬你一口,你还别不信,我这快疤就是一只被扒了半身皮的山跳咬的,不到割下它们的头颅,永远不要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叶紫苏看着李夸父那勾勒的后背,突然有点想要去了解这个男人的过去,因为她知道这个同样姓李的男人拥有着和任何一个李家男人都不一样的成长轨迹,他或许没有李贵那与生俱来的王气,但却有着别样的魅力,关键是看自己用什么样的角度去欣赏他。
拍了拍高高隆起的胸部,像是在给自己解压,然后叶紫苏才小心翼翼的在李夸父身旁蹲了下来。
“我常听爷爷说清水阿姨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而李叔则是一个极刚之人,你似乎和他们都不一样。”叶紫苏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李夸父那张在月光照耀下有点妖孽的脸庞,轻声道。
清水,慕容清水,也就是李夸父的母亲,李夸父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
“不一样?自然是不一样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就别去琢磨他了。我刚才听你说你是李家的媳妇,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夸父不愿和别人说自己那位伟大的母亲,于是岔开话题道,其实这也是他很关心的。
叶紫苏有点尴尬的低下了头,李夸父趁机欣赏了一下叶紫苏,也难怪拓跋忍不住,当真是一个极品,一个有气质的尤物。
“当初,爷爷和三思爷爷定下过娃娃亲,所以我…”叶紫苏支支吾吾道。
“和我?”李夸父眯着眼问道。
叶紫苏不敢抬头的点了点头。
抽了口烟,李夸父突然说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你可知道?”
“啊…其实长辈当初说不定也是玩笑话,我们不用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