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一片沉寂,所有的宫人不知怎么的突然都消失了。
他说他要她,那一刻他的眼角有一点莹光,那么明亮,莲生瞬间丢失了所有的心神。
只是下一刻眼前仿佛浮现出他刚刚在宴席上聆听他的新王妃说话时的神情,一丝浅淡的微笑,他的微笑温柔,带着醉人的氤氲。
可他现在又说他要的是自己,偏头避开他的手指,莲生开始痛快地冷笑,真是好主意,一般女子都以身为先,只要男子得了她的身便等于夺得了心,而后任他予取予求,这样操纵一颗棋子确实是上上策。
莲生凑近审视地看他,眼神冰冷而犀利,讽刺地笑道:“幽都王,您这还沒喝多少酒,就醉了,开始说胡话了,您的王妃刚刚不是还坐在您的身……”
莲生只觉后脑勺一重,接着便重重地推到了身后大殿的柱子上,白泽压在她腰上和脑袋上的手力道极大,大到她根本沒有能力去反抗和逃离,强有力的身躯牢牢压制着,她被他一反常态、來势汹汹的气势吓到了。
他看着她,唇际的笑容未改,神情悠闲得就好像他们现在只是在谈论明月清风,然而声音陡然一变:“你这莲妃做的倒是很尽责,连邀媚争宠都乐在其中,再过些时候我是不是该亲切地喊你一声皇嫂了,嗯。”
莲生神色一滞,努力避开他几近碰到自己耳垂的唇角,言辞振振:“你还知道我现在是你皇帝表哥的妃……唔……”
吻铺天盖地压下,温度灼热滚烫,莲生挥拳敲打着白泽的背,试图摆脱口齿间霸道有力的侵占,他的愤怒狂躁都倾泻而出,简直要将她撕裂咬碎、拆吃入腹。
疼痛的,带着挫折和抑郁的力度,他似乎要将这力度永久地烙上她的唇,好让她长久的记住属于他的味道。
嘴角有淡淡咸涩味道跟着漫进,他狠狠地咬着她的唇,他把她的嘴唇咬破了,她把他的也咬了,他流血了,还不肯放开她,反而吮吸着那血腥的气息。
感觉到莲生的挣扎,白泽拢得更紧,曾经有多少次他放开了她,得到的却是她和白潋那么自然地牵手,天知道他是怎么忍着风淡云轻地看着她在白潋面前含羞一笑,今夜他不想再放,就算她会恨他,他也不放。
“嘶啦”那刺眼的后妃宫裳应声碎裂,白泽掌下的腰肢,惊人的柔软,手倏忽向上,移到她的胸前,霸道地覆盖住她那一抹诱人的弧。
喘息渐急,莲生压低了嗓子恨恨道:“松手。”
他眼中流泻着丝丝邪意,微微喘息着:“莲生,抓到了,那就是我的。”
莲生伸手去推,白泽抵挡之间,雪莹鲛纱被扯下,无声地飘落,拖曳堆垒有如千堆雪,与莲生身上被层层剥落的累赘华丽的宫裳相互交缠,柔如羽毛的鲛纱掠过莲生的肩头,缓缓滑落,滑过腰际,滑下那令人窒息的挺翘,轻盈地飘荡,微弱的宫灯下,莲生洁白细腻的长腿若隐若现。
白泽的吻追逐着,那么用力的缠绵,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情不自禁漫出一声低吟,喘息声盖过了蛐蛐碎鸣声和水草间的蛙声,夏日浓烈的燥热一如**张扬地弥漫。
莲生越是本能抵触,白泽越是急不可耐,伸手将她拦腰抱起來,莲生恍然置身在九天云雾之中,恍惚间两人跌跌撞撞滚落到了长榻间,他修长手指宛若游鱼在她光滑的后背游离,攀升而上,顺手扯掉她头上束带,将脸埋在那一淌清泉般青丝之中,淡淡的馨香,若有似无。
他温热的舌尖在她的颈间慢慢游移,湿润的触觉让她颤抖低吟,他开始重重的啃噬,暧昧的吸吮声响了起來。
当他的身体覆下时,莲生下意识地并拢腿,软弱无力地推着他的肩:“不要……”她拒绝的声音随着他唇舌的纠缠而含混不清,他那双总是风淡云轻的眸子染上了浓重的**和迷离,动作毫不迟疑。
在他侵入她身体的那一刻莲生呼吸突然一滞,提着一口气承受着他肆意激烈地进出,疯狂蛮横地掠夺,宫灯的温度似乎越來越热,一如四周弥漫的气息。
莲生乌黑如墨的青丝间苍白容颜上染上情事的红晕,她紧紧咬着牙,鼻尖沁出了细密的汗,竟然生出几分单薄柔软之态。
低头亲吻她的白泽先前疯狂的动作突然缓了下來,因为触碰到她冰凉颤抖的十指,她在承受着他带给她的痛苦,白泽唇舌随之而上,撬开她的唇纠缠,泛滥春色的呻吟和粗喘从两人口中溢出:“白潋,沒碰你。”
明知故问,莲生偏头不看他,他的动作却轻柔了很多,缓缓进入,被充盈的感觉让莲生忍不住哼出声,他停住,用眼神询问她:“很疼。”
莲生满脸羞涩,侧脸轻轻地摇着头。
伴着冲刺的速度逐渐加快,他汗水很快从额头淌落,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身上,她揽着他的颈模糊地呜咽低泣。
在攀到最顶点时两人无法抑制地发出了惊喜的呻吟,他涩哑的声音颤抖着喊着:“莲生……”
神荡魂摇之间,莲生的泪水蓄得太多,眼眶承载不住,滚落到床榻间,他离开她的肩,仔细凝视她,而后低头尽数将她滚落的泪水吻去,他将她搂在怀里,灼热的吻贴了下來,他的手伸到她心口的位置,眼神纠缠住她的视线:“莲生,你这里究竟在想什么。”
莲生直直地回视,沉默许久:“现在,你要的已经得到了,放过狐狸,也放了我吧。”
“放了你。”白泽轻挑眉,眼中瞬间闪过讽刺,抬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