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她自然深刻体会的到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一个孩子是多么艰辛!低头想了想,随即扬起了笑脸,娟儿决定做女强人了,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不再轻易将心交付给男人,不再将自己的幸福指数全部依赖于男人。
杨子觉得,没有哪个女人,一生下来就愿意做女强人,谁不愿意天天被心爱的男人宠着惯着,但是世上的事情往往不尽如人意,当遇不上那么拿她当宝的人时,就只好用女强人这个看似风光无限,实则空虚无奈的身份来伪装自己。
看着陈娟消瘦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前,杨子仰头一口气喝干了杯子中已经凉了的咖啡,全部进了肚子,她才拧起眉毛,眼睛发直,但是晚了,吧唧吧唧嘴巴,口中一滴都没了,全部咽了下去。
她捶捶头,怎么就忘了最近胃不好,一喝冷咖啡就会引发胃痉挛了?今儿不但喝了,还喝了那么多!
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樊少东的号码,那边正在开会,他低头见是杨子的电话,起身去了门外,不一会儿又风风火火的回来在樊少华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再次离开了,这一离开,一整天都没回公司。樊少华二话没有,接茬开会,别的事不管,只要是杨子有事,立即准假!
拿起了包包,整理好了衣服,杨子就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胃痛的到来,她亲身感受着胃部一点一点的开始揪起来,越揪越紧,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凝聚到一起,成了豆大的汗珠儿。
她双手紧握,脸色苍白,身体蜷缩成了球儿,又一阵剧烈的疼痛来袭,她一个没坐稳,骨碌到地上,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谁推开了,她被桌子挡住了视线看不到。
樊少东一进屋正好看到疼的捂住肚子的杨子从椅子上跌下去,心里顿时又慌又疼,轻轻的抱起她,又稳又快的往外走,一脸焦急的神色。
“杨子,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陈娟正要来找她,就见她脸色苍白的被樊少东抱出来。
“没事,呵呵。”杨子听到了娟儿的话,勉强睁开眼睛,笑得比哭还难看。
“还说没事?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喝冷咖啡看我不收拾你!”樊少东横眉竖眼的模样看在杨子眼里是凶了一点,但是看在娟儿的眼里,那里全是对杨子的关心和紧张。看着他们上了电梯,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跟上去,小两口在一起,她还是不要去打扰了,最主要的是记住,以后在公司盯好了她,不准她喝凉的东西!
手上被打着点滴,刚刚被樊少东强制性的灌下了一大杯热乎乎的姜糖水,他的大手伸进医院的薄被里捂着她的胃部,其实真没那么疼了,这货就是不肯听,执拗的不肯拿开他的手北洋1917。
两瓶点滴打完了,又在病床上小睡了一会儿,确定全好了,樊少东才去办理的出院手续,杨子挽着他的胳膊讨好的笑,“这次我没注意,我以为还没凉呢!下次我准保不那么大意了!”
“还想有下次?”
“好好好,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么一说,男人冷着的脸才算舒展了许多。
手挽手出了住院部,就听到前面的大厅里有人在吵架,两个都不爱看热闹的人本想从一旁绕过,可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灌入了他们的耳朵里,让他们不得不停止脚步,望着人群正中央坐在地上的陈大明,杨子和樊少东对视一眼,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
按理说,陈大明虽然净身出户,但是在樊氏的收入也不低,暂时买不起房子,短时间内先租房住,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怎么还落得这般狼狈的地步?他现在的模样着实像一个泼妇。仔细听才从他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一些信息。
大抵意思是,他在这医院做的体检,医生判定他是癌症晚期,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又突然通知他诊断有误,将他和另外一个人的诊断搞混了。
医院的主任和几个护士秀多方劝导,想要将地上的陈大明拉起来,那小子屁股就跟长在了地上,怎么也拉不动,夸张的是,他原本不错的脸蛋上,一行鼻涕一行眼泪,容颜好不悲痛!
“这什么情况?你们公司把员工都被你们逼疯了?”杨子疑惑的抬头,问同样拧着剑眉的樊少东。
屁股上一阵疼痛传来,樊少东低低的怒喝声从头顶传来,“胡说!谁知道这家伙抽哪门子疯!”
“误诊了,他不是绝症,他不应该高兴才对吗?咋一脸苦大仇深似地?”杨子揉了揉被樊少东拧的屁股,“看来你们哥俩领导下的员工思维都不正常。”
“甭废话,再废话还账啊!”
一听说还账,杨子就不言语了,说来这笔账,还是婚前欠下的,就是和他赌杨凯和姚无敌的那次,一个月的那啥,只做了一天,她的小嘴实在是受不了了,吃饭嚼东西都使不上力气了。樊少东心软了,才免了她剩下的那二十九天,只不过这茬成了日后他威胁她的常用语,只要她一不听话,他就一派悠闲的姿态提醒着她还欠着他二十九天的账,每到这时,杨子就会收起她猫爪子上的利爪,乖顺的像只小白兔。
杨子挽着樊少东的手臂紧了紧,柔软的小手伸进他的大手中,摆明了的讨好,樊少东怎能不知道,嘴角悄悄的往上扬了扬,又假装余怒未消的耷拉了下去,“走吧,别人的私事,咱们管不着。”
看着医生协力将陈大明拽进了一个屋子里,估计是做思想工作去了,这么大的医院,不能任凭他在那胡闹。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