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宗寂急急忙忙跳下床跑到林长远身边,他伸手拉住长远手臂,这个动作让他显得像是一个害羞躲到大人身后小孩子。可宗寂不过是想借此查探林长远是否有受伤,他最害怕事情是在他看不到摸不到连想都想不到时候,林长远添了伤。
“走咯,宗寂。”长远面无表情,他也是唏嘘,若在阎绝面前露出蹊跷就不好使了。好在宗寂醒来什么多余话都没说。
刚要踏出房门,阎绝却追了上来,指着宗寂笑道:“这副身体是至今所见最为奇特,知道在那门坊之上,之所以们先前都没察觉到,是因为没有一点灵力波动,不过刚刚躲开那道剑气,灵力却波动得很厉害。”
他把手臂自然搭到长远肩膀上,故作随意拍了拍:“怕是师兄弟间秘密,本无意探悉。只是顺道好意提醒,地下城有关那个黑壮修者身体里也没有灵力波动。”
说道这里,他突然闭了口,汕然一笑,凑近长远耳边,轻声言道:“琼州边界若是遇上玉琰流华人了,小心为上特别是遇上像师弟这样。”
林长远见他走远了,心里掂量着阎绝那番话目,是多少知道了一点什么,还是诳他而已。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愤恨瞪了宗寂一眼。
“若是玉琰流华有像这样人,倒是不用担心了,除了拖后腿倒是没别好处了。”
宗寂这次倒不觉得委屈了,眨巴着双眼盯着林长远,“师兄教训得是。都怪太笨,一路惹些麻烦却不自知。若是遇上玉琰流华人,就混入他们队伍里,好好拖着他们连动都动不了。这般可算是人尽其用了,师兄?”
“哼。”林长远既是得意宗寂或有意或无意顺从,又是觉得气更不打一处来。这算什么,想来了就把他不当人卖命使唤,清醒了又扶着捧着,生怕惹他生气。他林长远是这么让别人一会儿踩到脚下一会儿捧到天上人吗?
可对方他还真是重打打不得,重骂骂不得,憋了好半天,最后垫了垫脚下幼豹道:“给咬他!”
这回轮到宗寂哭笑不得,可知那幼豹生性轻贱,宗寂待他百般呵护,养食清洗样样都是亲手过,林长远不过是时不时来撩逗一下这幼豹,大半时候还是带了些闷气恶意欺负。
但那幼豹就是多听林长远话,几下扑腾到宗寂肩膀上张口就咬。
宗寂却不敢甩开百花豹,丢开这幼豹不难,可哄不了他师兄事情就难办了。不过林长远性子,宗寂摸得比长远自己还清楚,他自然懂得如何应付。
果然林长远见宗寂微瘪着嘴角,一声不吭任由那幼豹撕咬,黑蒙蒙双眼里藏着几分歉意和隐忍。一下子,他整个人都泄了气,心尖上酸酸麻麻,就是这份隐忍承载着宗寂一路痛楚,自山上到山下。
“装!那幼豹有多大能耐,能咬得这副委屈模样?”
宗寂心知长远这是松了口,不过是摆出那副师兄高高在上不愿丢了面子。立刻接口道:“师兄责罚,怎么敢用灵力护体,受些皮肉之苦并不碍事。”
林长远背过身,嘴角微微翘起,压低声音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