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阳光里,众星捧月一般走在中间殊兰,明媚耀眼,亲切温和,又显得左右逢源,兰红咬了咬牙:“那去试试…”
额尔瑾笑着轻拍了拍兰红手:“看这样子,们关系亲厚这谁都知道,她要是不帮,这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兰红抿嘴笑了笑。
额尔瑾笑容真切又似乎有些意味深长掳爱。
柔然侍候着年婉雯换了衣裳,又递给了她一杯温水,年婉雯闭眼靠在床头,好一会才起来喝了几口水,又乘着两个丫头不注意,将井水渡到了杯子里喝了几口,才觉得胸口怒意渐渐平息了下去,又想起未进门之前哥哥话:如今贤侧福晋家里并不如何,也不要太忌惮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若真受了委屈自有哥哥替做主,雍郡王不会太为难。
年婉雯嘴边有了笑意,像朵明艳玫瑰花,抿了抿鬓边乌发,她就不信她不能比过那个所谓贤侧福晋,她看了看自己一双葱管一样手,指甲上西洋指甲油鲜艳好看,她轻吹了一口气,她可是有专门嬷嬷教导过,那嬷嬷说,男人最爱还是女人真本事…
一身酒气胤禛进了屋子里,柔然和淑然都忙行礼又迎了上去侍候胤禛,年婉雯就是想在好毕竟是个未经人事小姑娘,不免就局促了起来,见胤禛进了净房忙又忙让小丫头拿了镜子到跟前看了看自己妆容,觉得尚且稳妥,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听到胤禛出来,忙依着床头,看向窗户,似是有些悠远有些神秘样子。
柔然唤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忙行礼:“妾身见过爷。”
胤禛看了看她,微微颔首,坐在床边,柔然跪着给他脱了鞋子,年婉雯站在一旁抿了抿嘴,沉默又有些冷清胤禛让她心里没底,又莫名有些脸红,好一会听见胤禛道:“安置吧。”
她忙露出个笑意:“是。”
胤禛已经躺下,她从胤禛脚底下钻到了自己被窝里,丫头们放下了床帐,外头喜烛照屋子里明亮又安静,她清晰嗅得见身旁这个陌生又熟悉男子身上特有气息,清晰听见他绵长又安逸呼吸声,她心跳如鼓,深呼吸在深呼吸,她猛地从后面抱住了胤禛,嬷嬷说,男人都喜欢主动女人,太过娇羞讨不得好处。
胤禛是真被吓住了,猛坐了起来,被弹开年婉雯重重摔在后面墙上,经不住哎呦出声,外头丫头吓进来低声询问。
胤禛冷冷扫了一眼年婉雯,沉声道:“都出去!”
丫头们惶恐应了一声,又悉悉索索退了下去。
年婉雯慌乱不知所措,却被胤禛一把抓住了胳膊,她惊讶张大了嘴,抬头就对上一双幽暗凤眸,他背对着光,棱角分明脸都在暗处,一双眼眸漆黑中间恰有一点冷光,摄人心魄…
柔然才刚刚在外头歇下,就听见里头主子要水,忙又起来,叫外头婆子将水抬进了净房,她进去侍候年婉雯,主子爷人已经不再,想来是去了净房,年婉雯躺在床上,脸上潮红尚且没有褪去,眼里却有泪意,身上还在哆嗦,柔然并不懂这些,只低声劝:“主子,起来洗一洗…”
年婉雯似是愤恨似是害怕又似是难过,咬着牙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
殊兰一只胳膊撑着脑袋躺在床外面,看着里头纳穆和相思对面坐在玩积木,相思自然不会,但她却会捧场,纳穆堆好了,相思就咯咯笑,纳穆似是得了奖励自己堆好又将积木塞到相思手里:“给。”
相思还只是笑,又将积木往嘴里塞,纳穆急得涨红了脸去抢,相思似乎不明白纳穆明明给了她为什么要抢,委屈要殊兰抱。
殊兰看见儿子也是一脸委屈样子,笑着将两个孩子一人亲了一口:“都是宝贝。”
相思这才高兴了起来。
怜年从外头进来看了看时间,笑着道:“该睡了,明儿主子还要早起。”
明儿早上还要见新人,是要比往常早起看一些,但两个孩子都是兴致勃勃样子,殊兰坐起来轻拍了拍手:“宝贝们,咱们睡了。”
纳穆咧嘴笑着也拍手:“故事!故事!”
他这意思是让殊兰讲故事,相思毕竟年纪小,一说睡似乎立马就困了,秀气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张着手要殊兰抱,殊兰将相思抱进了怀里,纳穆已经自觉地从角落里拖出了自己老虎枕头,放在殊兰枕头跟前,脑袋枕在枕头上小屁股撅高高,一双丹凤眼亮晶晶看着殊兰,意思是他已经睡下了,额娘快讲故事,怜年逗得直笑,一面侍候着殊兰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又放下了床帐,轻手轻脚退了下去。
殊兰笑着拍了拍儿子圆鼓鼓小屁股,给他盖好被子,轻声细语给他讲三国演义….
虽说带着孩子夜里醒了几次,早上起来精神头还是好,相思还睡着,纳穆却必须起来跟着殊兰一起去,殊兰用大氅裹着他抱在怀里,进了正院了他似乎还没有睡醒,睡眼惺忪样子坐在殊兰怀里四下里看,看见弘时看他,记性好叫了两声哥哥,四岁弘时腼腆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弘时不是李氏教养着长大,就是透着几分乖巧和懂事。
这一屋子里人里头也就纳穆看上去最是“喜形于色”,等看见胤禛带着年婉雯进来时候,他挣扎着从殊兰怀里下去“阿玛”叫了一声,又清脆又洪亮,胤禛那一张冰山脸像是遇上了温暖春风一般迅速融化,满脸笑意,响亮应了一声,抱起了圆滚滚纳穆。
殊兰在心里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