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西门在一起的时候,好处其实还是很多的[恶作剧之吻同人]当天骄遇上天娇。
比如说出门招引市,总有些人能从他的气势和衣着上认出来他是什么人,上来挑战呢我就看戏,上来攀交情呢……我就默哀。
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晚上想要解决睡觉问题又被明令禁止去红楼,也只能随便找个客栈留宿。
最好的客栈,两间相邻的上房,一间五十两一晚。
只可惜房价的贵贱似乎和客人们对夜间运动的热爱完全成正比,所以当我忍耐了许久,终于有一天明月高悬万籁几乎俱寂的时候,我惨兮兮地抱着我装了一堆特产的小包袱跑去敲西门吹雪的房门。
们很快就开了,剑自然在他手里——出了鞘的,另一只手上还捏着块干净的白绸。
“什么事?”一连几天没有剑可以练,没有水煮蛋可以吃,我从西门吹雪的语气中隐隐听出了光凭拭剑根本无法消解的郁闷之情。
“太吵了,睡不着。”我把包袱夹在胳肢窝下面,捂着耳朵无辜地望……一个凌厉的目光扫来,我闭上眼睛。
放在耳侧的手被扯了下来,有人拽着我向屋内运动:“进来。”
事实上,五十两一晚的客栈再好也只是客栈,完全比不上吃喝嫖住一应俱全的红楼,至少这间屋子和隔壁我刚搬出来的那间摆设是完全相同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吵得我翻来覆去几乎一个时辰没的消停的杂音,在进来之后就几乎没有了,让人简直想怀疑隔壁那间究竟是不是纸糊的。
不过不管它是不是纸糊的,我都已经决定不回去了,包袱都带上了就是用来表明我绝不回去虐待自己耳朵的决心。反正我知道西门吹雪这个点还没有睡觉,确保了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他跟周公的幽会,其他的事情就都好办。
……同床共枕?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东瀛那会儿屋子里一地的榻榻米,走哪都是床早就习惯了。
包袱放到窗边的矮桌上,我转过身开始整理床铺,西门又坐回桌旁开始拭剑。上好的绸缎擦在剑上,几乎是一点摩擦力都不受就滑过去了。
他一手提着剑,从剑柄处向着剑尖一遍又一遍地擦着,让我忽然想起了以前每次洗完头,弓腰抓着发根往盆子里撸水的动作……
呼脸,陆小凤,你能有点诗意么?
西门听到我呼脸的声音,停下动作慢慢将头转了过来,“有蚊子?”
“不,”我只是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的琴棋书画白学了……“我忘了带被子。”
西门吹雪看看床上已经被我铺好的被子,手上又开始撸水,啊不,拭剑:“一床就够了(综漫+电视剧+后宫系)四合院。”
“怎么,西门大侠今夜是要惩奸除恶还是要修习内功?”我笑眯眯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记得以前有一次,在晾晒被褥的时候突然下了暴雨,到该睡觉的时候,这家伙也是看看先生临时找给我们的一床被褥,然后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里练了整晚内功。
……好吧,虽然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是蜷在被子里抱着他没有错,但那种孔融让梨般谦让的精神还是很值得学习的。尤其是现在,我十分期盼他继续学习那种精神。
“一床就够了。”西门重申,“再多一床躺不下。”
同床共……枕。
原本就只是披着外衣敲门进来的我,在被人拆掉易容抱到床上搂着盖好被子——不远处架子上整齐的搭着我和西门的外套——之后,转动那好像被人兑了一桶蜂蜜酒而缓慢又眩晕的大脑好一阵子,才从意识中搜寻出刚刚不知道随便扔到哪里去了的词。
微凉的手心覆上了我自从进屋之后就闭着的眼睛,缓慢又紧密地贴着,西门的声音就在耳边:“黑眼圈。”
“真的?!”我惊得直接睁开了眼睛,“看不见也会有黑眼圈?西门你快帮我看看有多黑?”
“……很淡。”
很淡?真的?我眨眼睛,再眨眼睛。
捂着我眼睛的手突然很微妙地换了个角度,“闭眼。睡觉。”
“嗯,好。”我闭上眼睛乖乖的没动,捂着我眼睛的手也很坚忍不拔地没有离开的意思,那些微的凉意传递到微热的眼上,好像起了化学反应一样让我整颗脑袋的温度开始上升……拜托,这样要我怎么睡,“西门……”你能不能把手放下?
“怎么?”
声音近在咫尺,我突然又不想说原本准备说的话了:“我们明天起程去江南玩吧。”
“……”西门吹雪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陆小凤。”
“不行么?”
“百花楼在江南。”某人一针见血地指出我明明现在在跟他游山玩水还惦记着花满楼的事实。
“那……我们去看霍休吧?他的藏酒味道都不错。”我立即改主意。
“珠光宝气阁主?”显然西门吹雪除了练剑,还是知道注意一些时事要闻的。
“没错。”我点头,“跟我家有过交易往来的大富豪。”
“他现在在哪?”
“……额……”
“说。”
“……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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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好啊。
水嫩嫩的空气,轻飘飘的小舟,正点的绿水青山,还有百花楼。
不过就我目前的条件,绿水青山也就能瞟上两眼,百花楼什么的,我看还是算了。
我坐在西门对面,眼睁睁地瞧着他似乎心情不错地吃着加了个水煮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