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男扮女装艳舞/唱曲儿的请自行脑补==】
中原相较于周边的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说是最发达的,无论是在生活产业上,还是业余娱乐网游之天下无双。所以在鳞次栉比的商业链中,即使是多了几家连锁机构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锦绣山河红三家产业,就是我还小、小三还没有去番邦的时候暗地里发展起来的。锦绣山河我不敢说,但红楼,看今晚那人头攒动的架势,在中原应该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
一个初来乍到,从番邦到中原散心的大少爷会对什么感兴趣?中原盛产的绸缎?消息故事最多的酒楼饭馆?还是美女如云,兜里有票子就可以一亲芳泽的什么楼?
表演完毕,我忽视了所有(男人们)火辣辣的眼光,精神有些疲惫地回到专门为我准备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中,把腰间的玉佩解下,倒一杯热茶,屏退所有明里暗里的侍卫。
从现在起只需要等,等刚刚看见我的他甩了身边监视的人前来找我,那个被舅舅用“糖葫芦”代替了名字通知我接头,以前说自己叫小三的人。
对于小三,我想我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当初本来不过是在不知道我看不见的情况下碰掉了我一根糖葫芦而已,就为着他自己那强烈到一定程度的正义感把自己卖到舅舅手下做白工,还被远派北方番邦进行最危险的卧底工作,一去就是十多年(真这么久么?)。
这么多年没见了,我虽然不知道他在番邦过得怎么样,但至少是出落得很好。我到现在都觉得像是在做梦,真不敢相信刚刚惊鸿一瞥中看到的台下那个意气风发张扬跋扈的俊朗公子居然就是当年那个声音倔强又固执、喜欢孩子气地跟舅舅作对的小三……
不,现在应该是从番邦来的身份神秘的富家大少爷厉辰空。
远远地他就被人拦了下来,查过周围真的没有别人跟踪而且是他本人之后,他就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我门外校园全能高手。
我这才想起刚刚为了表演,用特殊颜料画在脸上的此情还没擦掉,身上也还穿着刚刚穿的中性又有些暴露的表演服,而我自己居然就这样捧着茶杯愣了半天也不想着卸妆换衣服。
扶额,我其实是老了吧是吧?居然都已经开始健忘了。
没办法,人都已经到门口了,现在再进里屋换衣服纯属浪费时间,反正都是自家人,只要他不像舅舅那样一见到我穿这样就来视|奸,我想我还是可以淡然面对的。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就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
……=_,=你说你,这是什么架势?要是手里再拿把手枪我就可以把你当做来救人质的警察叔叔了。
我坐的椅子离门口很近,于是以他的冲击力差一点就没刹住直接扑到我身上来,好在就在将要直接连我带椅子都扑倒在地的时候,他停下了。不过这时我们俩已经是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嘴对——嘴没对上,绝对没有。
捧着茶杯的手轻轻一抖,我克制住了直接将手里滚烫的茶水泼出去的冲动,【这货不是舅舅这货不是舅舅】,好吧,我承认,要是换成舅舅恐怕接下来几天的日用品中都要多一瓶烫伤药膏了。
——只是,我可爱的小三同学,乃既然停下来了,能不能麻烦你挪挪位置?就算我看不见你所以不会因为距离太近而对眼,你的气息喷到我身上我还是很可能会起鸡皮疙瘩的。
我顶着一张原装但是画得妖媚的一塌糊涂雌雄莫辩的脸冲他笑了笑:“来了就坐吧。”
他保持原状僵了一嗅儿,机械地走到一边的椅子上落了座,只是眼睛一直钉在我身上,让我想起了白天山河楼里那些吃客的目光。
虽然有些奇怪,不过按照这小子的别扭程度,我要是直接问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八成是得不到答案吧?
唔,这么久不见,真是越来越帅了。我放下茶杯,一只手的手肘轻轻撑在扶手上架着有点沉重的头,仔仔细细地感应对面这个人的存在:“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你该不会想把那一根糖葫芦的账赖掉吧?”
“不会。”他盯着我的目光一动不动,人也是一动不动,让人想到一柄没出鞘的剑。
呵,高手的气势,看来番邦那一帮人的确有问题,居然会费工夫把一个没有了父母的皇族后代培养成武功高手。我真是不知道应该庆幸小三的资质总算没有被埋没,还是应该生气他居然会学我既定仇人教的东西。
“那我们先说正事,早点说完,还能多空出些时间叙旧~”我顺着他盯过来的视线笑了回去,算了吧,武功不分好坏,他能成为高手我应该高兴才对,毕竟那么好的资质,就连舅舅都曾经惋惜了好一阵子。
也正因为他惋惜过,我才更能确定他果然是因为小三总跟他对着干才把他送走,即使是小三自愿的。
“经查证,北方番邦的人跟十九年前中原发生的那件事情有关。当年他们先是暗中挑拨西域与中原的关系,然后用了出计人……”他又盯了我一会儿,才转过去对着空气开始叙述,声音听起来平板僵硬,可我知道,比起在大厅看表演那会儿对身边手下的冷漠,平板中听得出淡淡的温度,这才是他对自己人的态度。
就像当年在少林寺,他明明知道每天劈柴是舅舅难为他的,但总是坚持劈完一天的量才休息;明明已经累得很了,却总要先为我倒一杯水,或是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山买些零食上来给我吃。